<>“我看你的脸色很是苍白,这样吧,先送你去医馆可好?”
“那就多谢小姐了。”
白长生真想看看朱湘依的脑袋是不是稻草做的,竟然这么久才想起来要送他去医馆?胸口的疼痛都快要把他疼晕了。不过好在,她也是想起来了。
他没有拒绝,他没有拒绝。朱湘依心中的小人在不断的旋转,跳舞,要不是在外面,她都快要笑成傻子了。
“那就请上车吧。”
“小姐!”
面对朱湘依的没脑子,珍珠和玛瑙可带着脑子。那有清白女子叫一个男子上车的?还是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骂吗?她们要是真的敢把他放上去,这不出第二天,绝对满大街都是她们的谣言了。
珍珠和玛瑙的不赞同,朱湘依也看出来了。看了看边上好奇的站下来围观的人,又看了看疼的一脸冷汗的白长生,一时也没了主意。
白长生一直没有出声,就是在看朱湘依会怎么做。如果真的强烈邀请他上马车,他虽会推脱一下,却会借着机会最后‘勉为其难’的上去。只是可惜,这最有利的一面没有出现。不过,他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小姐不必为难,小生没有多大的事。”
如此一说,他就不信朱湘依会不动恻隐之心。
“怎么可能没事呢?你看你的脸多白,额上都还在不停的流汗。”
朱湘依一脸的不信外加肯定的看法,只是,如果不让他上马车,他能走到医馆吗?这里离最近的医馆,好想还有不少的路程。
“有了。”玛瑙开心的叫起来。“小姐,他可以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啊。”
珍珠忍不住对着玛瑙竖起了大拇指,这倒是个好主意。
朱湘依听了,也是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又可以不加重他的伤势,又能带他。
“那就这样吧。车夫,你扶着他坐上去。”
“是,小姐。”
白长生听了,心中只觉得一阵憋气。让他坐在马车前面?和车夫一起坐?这是有多埋汰他?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拒绝。只能端起感激的笑容,点了点头。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厌恶,多么的想骂人。
朱湘依趴在门缝处偷偷的看着坐在外面的白长生,边看边傻笑。无论怎么看,都是这么帅气。好想被他抱在怀中啊,那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都羡慕嫉妒的。这么一看,胡鑫和白长生还真的不能比。要是白长生答应他们家,该有多好?
此刻,朱湘依才想起来白长生曾经把她深深的拒绝了。
原本开心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委屈和难过了,看的俩丫鬟都沉默了一下。
“小姐,您说这次把银子给胡公子,他是不是很开心啊?”
没办法,总不能一直让朱湘依这么萧条下去吧?珍珠想了想,把话题引到了胡鑫的身上。
朱湘依回到车里做好,托着腮帮子,看着车门。
“嗯,应该吧。”
胡鑫虽好,却没有白长生好。哎,为什么不是白长生呢?怎么就不是白长生呢?想想白长生的容貌可是京中所有千金公认的好,人品好,学识好,阅历也好。那那都好的人呢,为什么就不是她的啊?
要是林婉知道朱湘依的评价,只会冷冷的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人品好?学识好?阅历好?那些都是假的,虚伪的。
一听到胡鑫,坐在马车外的白长生瞬间打起了精神。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把胡鑫的这条路给断死,到时候看他怎么嚣张。
“可是,白书生受伤了,不是应该先给他看病吗?”
珍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拆台的玛瑙,对着她使眼色。没见小姐正在伤心吗?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嗯,也对。”想到白长生痛的脸色都白了,还说没事,朱湘依的心就一阵的抽抽。情愿自己痛苦,也不愿给别人带来麻烦,这就是白长生。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可是,她再喜欢又有什么用?他不喜欢她,不是吗?
“小姐,胡公子挺好的,他什么都想着您,有了好东西,都会给您。”
嗯,没银子了想着您,没好衣服了想着您,想要吃那里的好吃的了想着您。当然,‘好东西’嘛,一些市井常见的布娃娃,一些小的工艺品,一些不值钱的花花草草……
被珍珠这么一说,朱湘依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就像珍珠说的,胡鑫虽然比不过白长生,但是对她心却是谁也比不上的。就算那么难以启齿的话都会和她说,一点也没有把她当外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朱小姐,您不必对我的事觉得愧疚,这也怪小生,自己走路没有避开,与小姐无关的。”
正在朱湘依的心偏向胡鑫的时候,车门外响起了白长生的话。
看来这段时间胡鑫没有对朱湘依少逢迎了,又是送礼物,又是拍马。摸了摸怀中花了大价钱买的,心里有了决定。
“小姐,医馆到了。”
朱湘依在珍珠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站在一边站着的白长生,忍不住一阵眩晕。
“你怎么不先进去?看你,都开始摇晃了。”
看着白长生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
“无碍,小姐还未下车,小生怎可先行进去?”
此时的白长生把一个书生知礼得体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要说朱湘依,就连珍珠和玛瑙都对他很是佩服。觉得他不愧是四大才子之首。
看了伤,抓了药,朱湘依思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剩下的银子给白长生,就当是对他的补偿。谁知,白长生却坚决不要。
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懂。所以,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要想和胡鑫斗,断他后路,只能处处表现的比胡鑫更懂事才行。要是为了一点眼前利益就放弃长远,他不是这样的人。
趁着还银子的时候,把早就拿出来放在袖中的一个布包一起塞了过去。不等朱湘依回神,已经混进人群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人,朱湘依才回过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