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又到了睡觉的时候了,吃过晚饭的卢树青一个人坐在床头看着窗户上不断往下流的雨水,心里些许惆怅,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Www..Com忽然,玻璃外隐约闪现过一个人影,卢树青先是一惊,后一想不对啊,这是二楼,窗户外怎么可能出现人影呢。他一把拉开窗户,探头朝外看去,黑黑的街道里看不到一个人,他关上了窗户心里又开始作祟了。
煤油灯的火苗飘飘闪闪的,卢树青走过洗脸盆前往里面加了一些水,然后他开始不停的洗脸,他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很模糊,满脸水渍,双眼疲倦,他拿起毛巾擦拭着脸色的雨水。
一个模糊的白影子有从镜子里飘了过去,卢树青眨了一下眼,定定看去,可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一点点一点点的转着身子,他的腿在微微地打着颤。他回过头的时候,身后什么都没有,他的心放下了一些。
这时候他又发现门开了,楼道里还传来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我去上个厕所!”这是隔间屋子住的那四个人,现在这个是老三。卢树青走到门口关门的时候,朝楼道里望了过去,他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个人正要往楼体口走呢,但是他越看越觉得浑身哆嗦,因为他看到在那个人模糊的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一荡一荡的,卢树青赶忙关上了门,他觉得这客栈里一到晚上就鬼气森森的,一切似乎都很不正常,再加上隔壁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更是出奇的离谱,好像只有睡觉才是最好的办法。本书首发来自燃蝎小说网www.ranxie.com卢树青赶忙脱掉了衣服,躺在床上将整个身子都蒙在被子里,这样也许就与那些莫名的恐怖隔绝了吧。
这个老三一边往楼梯下面走,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然后自己低声嘀咕着:“落枕了?怎么脖子这样难受呢!”木楼梯嘎吱嘎吱地响动着。当他走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漆黑一团,他摸黑儿往前走着,终于找到了木门栓。
他拉开了木门栓就朝外走去了,雨还在下着,他小跑着找到了那间厕所,一下就钻了进去,然后就蹲了下去。他一边蹲着,一边还是揉着他的脖子,厕所里黑漆漆的,只有雨滴不断地打到那薄薄的塑料顶棚,发出霹雳啪啦地响声。
这时候老三忽然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他用手轻轻地抚了上去,他的心立刻就狂跳了起来,他摸到了,他摸到了一缕毛烘烘的头发,此刻他呼吸急促,手脚麻木,他哆哆嗦嗦地从衣服兜里掏出了火柴,颤颤地划了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火柴终于划着了,他借着火柴跳动的火光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脸,他看见在自己脸的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头发。他喘了起来,一点点一点点地扭着头。突然,火柴被一阵风吹灭了,他又抽出了一根儿。
一下,两下,三下,火柴又亮起了微微的光,他轻轻地扭着头。这个时候,一股尸气逼近了他,渐渐地,他看到有一个女人就爬在自己的背上,她冷冷地眼睛里正放着阴阴地光,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他的眼神在和那个冰冷刺骨的眼神交汇在一起的时候,他全身的骨头都酥了。接着,他就看见有一只干枯的手伸向了自己,然后两根尖尖的手指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眼睛里,眼前一下子就黑了,彻骨地剧痛让他倒了下去。
老三死了!这期间,他竟然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他是被活生生地挖去了双眼而死,死状极其恐怖。半夜的时候,老二忽然从噩梦中惊醒了,他满头是汗喘息着坐了起来,然后他就喊:“匣子,匣子,把灯点上!”
“什么?啊?哦!点灯!”匣子半梦半醒地嘀咕着。
过了一会儿,匣子就下了床,点亮了煤油灯,然后他吧唧着嘴嘟囔着说:“二哥,你这是咋的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个噩梦!”老二的眼睛忽左忽右地转着,慌张地说。
“啥梦啊?”匣子坐在了老二的床头。
“我……我……我梦见自己的眼珠子让人给挖出来了!”老二咽了口唾沫。
“平时坏事干多的时候,我也做噩梦,没事!”匣子无所谓的样子。
老二慢慢将头转到了床的一旁,然后忽然说:“哎?老三呢?”
“那会他不是说上厕所吗?”匣子也奇怪地说。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我们一觉都睡醒了,他还没回来?”老二接着又问。
“是呀!是挺长时间了,早该回来了!”匣子说着,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他一边推老八一边问:“老八,你醒醒,有没有看到三哥啊?”
老八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瞪瞪地说:“不是上厕所了,没……没看见!”
“不好,我们去找找他!”老二这时候急忙说。
于是他就叫醒了老八,他们三个人穿好衣服,拿了火柴和煤油灯。匣子一把拉开了房门,他们就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接着楼道里就传出了他们清晰的脚步声,木制楼梯嘎吱嘎吱地响着,大厅里一片死寂,这三个人同时都感觉到了梦魇的味道,他们都在害怕,彼此心照不宣,可还是一步步地走下了木楼梯,拉开了客栈的木门,可他们却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却是更深入骨髓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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