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渐靠拢,货船中没人再跳出来,那四人各自躺在船上,原来皆是大腿中箭。林震山大呼:“盐帮恶贼,还不赶快出来投降!”唐兵跟着叫喊几次,却不见动静。这时,一个小军官过来对林震山汇报:“盐帮的船虽然已经获许可以穿越唐周边界,但这次我们发现他们的货物有异样,就想拦下查验,谁知他们不配合,还打伤我们几个弟兄。”说着,指着躺在船上的四个人,继续道:“现在更狠,居然还用毒盐伤人。少将军,绝不能放过他们!”林震山点头示意明白,仔细查看盐帮的货船,压水很深,显然船上必定不全是盐,一定还有不少比盐更重的货物。
这时,当先的货船中走出一人,身材高大,目光如炬,留着大胡子,没有带兵器。出来后立即抱拳道:“在下盐帮汉口分舵舵主洪涛,素闻大唐林仁肇将军大名,更闻林大将军虎父无犬子,生得一对好儿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林震山早已听厌这样的客套话,当即挥手,道:“洪舵主,你就直说吧,这船上除了盐,还有什么?你们盐帮什么时候开了新财路?”洪涛道:“不瞒少将军,这次船上多了些兵器,别无他物。”林震山摇头不信,林秀珍道:“既然是兵器,让我们搜查便见分晓。”洪涛道:“请!”说着,摊开右手,作请人入船之状。林秀珍迟疑,却不敢上前。
突然,从其身后跃出一人,道:“林小姐,不如让我为你引路吧。”林秀珍见是黄文,顿时嫣然一笑,道:“有黄少侠引路,小女子便走一遭。”林震山正欲阻止,见妹妹和黄文已到洪涛身前,立即对身边四人道:“你们随行进去看看。”黄文却道:“林少将军不必,我必完璧归赵。”当即,黄文在前,林秀珍在中,洪涛在后,步入船舱内。
进入船舱,黄文并没有发现什么兵器,正与林秀珍环顾四周时,突然钻出来七八个人将二人围住。洪涛道:“二位胆子可真大,盐帮的船都敢随意进来!”林秀珍道:“有什么不敢的?外面围得你们水泄不通,你们敢怎么样?”“哈哈哈哈”,洪涛和那七八个人笑起来。黄文道:“你说的兵器呢?”洪涛一挥手,大家都亮出了明晃晃的兵器,洪涛也接住旁人递过来的一个长烟斗,通身黑亮盈盈泛光。洪涛得意洋洋道:“这不就是兵器吗?”黄文也哈哈大笑起来,从身后取出藏在衣服里的伏魔剑,道:“我也有!”洪涛先吃一惊,随后笑道:“这样也好,不至于让我们占太多便宜!说吧,想竖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林秀珍大怒:“你敢?”洪涛道:“盐帮的人有什么不敢的?”黄文却道:“你们想竖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哈哈哈哈”,洪涛身旁一个大汉笑着,突然一把鬼头刀直接砍过来。黄文早就想定务必快刀斩乱麻,因此“唰”的一声拔出伏魔剑,运足内力顺势斩向鬼头刀。只听“当”的一声,鬼头刀断为两截,一截掉在船板上。盐帮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黄文再把剑往前一刺,那大汉愣在当地的时候剑已封喉,“咚”的一声倒下动也不动。
洪涛大怒,烟杆“唰”的一声横扫过来,却是对准林秀珍。林秀珍并没练过什么武功,只会一些行军打仗的粗浅功夫。黄文一把拉她到自己身后,用剑去挡烟杆。只听“当”的一声,火光少许,烟杆已有一个深深的缺口。洪涛大惊,立即不停手,用烟杆似蜻蜓点水般快速刺点过来。黄文还没见过如此快的手法,当下不敢接招,连忙拉着林秀珍一起退后五步才避开。突然,背后刀风突起。黄文知道背后有兵器袭来,无暇思索,右腕在背后抖动伏魔剑,只听“当当当”,已有三把刀被削断。背后的人急忙跃开避其锋利。此时,洪涛已跃过来,空中双掌直拍黄文胸口。黄文慌忙中左掌奋力拍出,但听“啪”的一声,洪涛大叫一声,被震回,空中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轰”的一声撞在船壁上,又“轰”的一声掉在船板上。所有人都没想到黄文武功如此高强,特别是对掌这种硬碰硬的比拼,洪涛被震出如此之远,而黄文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时,大家都不敢贸然上前动手。忌惮他手中的利剑和高深的内力。林秀珍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站到绝对的上风。她道:“你们现在投降可饶你们不死!”突然,一个盐帮弟子大叫一声,往外冲出去,却听“嗖嗖嗖”数声,伴随惨叫声,那人已被乱箭射死。而紧跟着第一个跑出去的另外两个人,也在惨叫声中倒下。
船舱里还有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林秀珍喝道:“放下兵器,乖乖投降!”四人一听,立即丢下兵器,跪在船板上。这时,唐兵已冲进来,带头的正是林震山,见状,惊讶万分。林震山立即叫人押下投降的四人,然后搜查货舱。林震山叫人把洪涛拉出去,然后呼叫其他三船的人出来投降。那些人见舵主已被擒,都纷纷出来投降。押了三十来个盐帮子弟,拖着四艘货船,驶向岸边。在行驶中,林秀珍已向哥哥讲述刚才的经过,康照乾自然也听在耳朵里。
到了岸边,林震山立即吩咐关押盐帮所有的人。而洪涛身受重伤,奄奄一息。黄文道:“林将军,这位洪舵主可要特别关照。”林震山叫来随军的大夫把脉开药,把洪涛单独关押起来。
这时,搜索货船的士兵过来禀报,原来盐里埋藏很多黄金和珍宝。林震山大吃一惊,急忙挑选亲信精兵押送货船进入码头后方水军基地。
林秀珍带着黄文和康照乾回到厅里,却刚好撞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军官,银甲附身,精神抖擞,见到林秀珍问道:“秀珍,盐帮的事一切已处理妥当?”原来,他正是林仁肇。林秀珍见到父亲,连忙迎上去,激动不已,道:“爹,这次幸好遇到黄少侠仗义出手,不然,女儿可能已中盐帮的奸计。”林仁肇“哦”的一声回应,却看着黄文和康照乾,仔细打量起来。康照乾抱拳道:“在下康照乾,参见林大将军。”林仁肇听他自称“康照乾”,即知不是女儿说的“黄少侠”,更专注打量黄文。黄文道:“晚辈黄文参见林大将军。”林仁肇见黄文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不禁笑着点点头。于是,招呼大家都坐下,听林秀珍如小鸟歌唱般把经过又重述一遍。
林仁肇听完,对黄文更是刮目相看,没想到此少年武艺如此高强。他看着黄文手中的剑,道:“此剑不出鞘老夫都能感到杀气逼人,果然是宝剑。”黄文不知如何应答,坐在那里只笑不语。林仁肇又问黄文和康照乾的关系。康照乾道:“我们二人虽无血缘关系,但确属莫逆之交,结伴同行前往金陵。”林仁肇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往江南有何要事?”黄文不知如何应答,康照乾却道:“林大将军是否认得李景遂?”林仁肇笑:“本将军虽然不攀附权贵,但齐王还是认识的。”黄文大吃一惊,不禁道:“李景遂是齐王!”林仁肇见他茫然的表情,问道:“难道二位有何难言之隐?”黄文摇头,康照乾道:“倒无难言之隐,只是要见到齐王才方便讲。”林仁肇点头表示领会。
这时,林震山进来,在林仁肇耳旁轻语一阵。林仁肇听罢,惊喜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林秀珍开心问道:“爹,什么事这么开心?”林仁肇道:“这次盐帮给我们送来朝廷没有给我们的军饷。”林秀珍大喜:“这次我们可以扩军或扩建长江防事。”黄文和康照乾心里都明白,那是盐帮船上的金银财宝。
林仁肇道:“好好审问,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林震山答应后推出去。林秀珍道:“爹,黄少侠今天立下大功,你要奖赏什么呀?”林仁肇问道:“黄少侠和康大侠如果赏面,不妨在江州多玩几天,让老夫好好招待二位。”康照乾道:“其实,我们此去金陵还有要事,等办完事后再来叨扰将军。”林仁肇看着黄文,要问他的意思。黄文道:“我也要随康叔一起办要事。他日路过江州必上门讨杯水酒。”林秀珍很是失望,低头不语。林仁肇便道:“既然如此,在此留一晚如何?明日,老夫为二位备千里马,日夜兼程,刻日即可到金陵。”黄文和康照乾见盛情难却,于是答应下来。当下,林仁肇便吩咐备宴席,为二人接风洗尘。
林仁肇和大家闲聊几句喝了一会儿茶,有人禀报宴席已备好。于是,林仁肇领头带着大家来到宴席厅。却见厅不大,比较简陋,桌子也不大,只摆放五套碗筷。黄文心里一盘算,自己和康叔,还有林仁肇三父子,刚好五人。果然,坐下来吃饭的正是此五人。林仁肇招呼大家吃,并举杯喝酒。菜虽不算丰盛,只几道家常鱼菜,但吃起来却非常美味可口。
林仁肇突然问道:“黄少侠,你年纪轻轻,不知是否已有家室?”黄文赶紧吞了嘴里的饭菜,放下碗筷,答道:“大将军,晚辈尚未有家室。”林秀珍窃喜。林仁肇道:“哈哈哈哈,相遇时君未娶妹未嫁,正是人生最好时光,好!好!好!”黄文纳闷:“为什么连说三个‘好’字呢?”林仁肇问起黄文的出生。黄文便如实说道自小在一个小山村里,后有奇遇才有今天的武功修为。林秀珍还补充道:“黄少侠还说诸葛孔明不是最厉害的军师!”林仁肇大惊,林秀珍便黄文之前评论诸葛亮和韩信的话重复一遍。林仁肇听后,道:“诸葛孔明论才智,韩信恐怕不及。但若论功劳之大,韩信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就与生于的年代不同,还有,与跟的主公不同。”说完,惆怅满面,哀叹不已。
黄文想了想,道:“林大将军所言甚是。其实,我也只是信口开河,他们都是古往今来难得的智者,我们能及其万一,即可有大作为。”林仁肇笑道:“古之先贤已也,但凡英雄,应看今朝。当今天下大乱,王国如春风吹绿叶、秋风扫落叶般更替。少侠何不在此多留几日,见识我大唐的国威?”黄文摇头道:“我和康叔赶着去金陵是为了救人,等办完事后再回江州与大将军讨教天下大事。”林仁肇倍感失望。
谈笑间,酒席已过。而林秀珍的目光,无不在黄文身上徘徊,似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只字不提。
林仁肇趁着酒性,要带黄文出去看看江州的军事。康照乾借口要早点休息便没去,当下林仁肇父子三人带着黄文骑马出营,迎着夕阳余晖,来到长江边。林仁肇沉吟道:“我看这长江之水,不知道见识了多少风流人物,我们自然都是渺小如水中之沙粒。”语罢,不禁长叹一声,道:“千古风流事,皆付东流水。万里江山情,归何处?”黄文见他惆怅万千,问道:“林大将军,你心中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说,如晚辈能助之一二,必尽绵薄之力。”林仁肇道:“其实,本将军无非都是想挽留少侠而已。”黄文低头不语。林仁肇继续道:“其实,大唐如一块肥肉,谁都看中江南富饶之地,群雄随时逐鹿江南。天下人皆知,唯朝廷不知。”黄文听罢,道:“林大将军心忧天下,确实令晚辈敬仰。只是晚辈无能,无法效力。”林仁肇笑道:“但凡有心,自有施展处。”黄文道:“且听林大将军吩咐!”
林仁肇想了想,道:“本将军为你指一门佳缘,不知意下如何?”黄文支吾道:“晚辈儿时已有所属,恐怕误了林大将军的佳缘之约。”于是,将与孟欣的儿时之约简单诉说。林仁肇道:“不碍事,不碍事!孟姑娘现在身在何方尚且不知,岂会碍事?再说,即使将来能找到孟姑娘,续儿时之约,男子三妻四妾也属平常。”黄文低头不语。林仁肇道:“文儿,我做主,将爱女秀珍许配予你!”黄文和林秀珍一听,大惊不已,互相对望。林秀珍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将头扭转开。林仁肇继续道:“若你以后寻得孟欣,秀珍即排第二。文儿,愿意否?”黄文不知道如何回答。林震山在旁喝道:“兄弟,家父甚爱秀珍,愿意许配予你排第二,何等美事,难道你还敢不同意?”黄文惊讶万分,下马跪倒在地道:“承蒙大将军错爱!晚辈何德何能娶到秀珍这样的名门之后?晚辈…晚辈…”居然不知如何说下去。林仁肇道:“愿意便是愿意,不愿意便是不愿意,有什么不好说的?”黄文还是支吾不起,林秀珍见状,羞得转身策马离开。
黄文见她离开,道:“林大小姐人美德贤,林大将军家室显赫,晚辈出生卑微,如何高攀得起?”林仁肇笑道:“这个简单,本将军让你完成一件大事,成为国之功臣,自然攀得起。”林震山下马扶起黄文,林仁肇也下马,指点长江,问道:“你知道这江水流往何处?”“金陵”,黄文答到。林仁肇继续道:“金陵城里,文人墨客无数,但能守江山的没几个。周主柴荣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他日血流长江终难避免。我林仁肇肩负大唐守疆重任,焉能眼看江南百姓国破家亡?”黄文听罢,道:“大将军,你说周主是柴荣?”林仁肇点头,林震山更吃惊:“兄弟,你连柴荣都不知道?”黄文点头,知道这个柴荣就是自己结拜的“义社十兄弟”之首。林仁肇道:“大唐一向重文轻武,皇上居然拿军饷修什么唐文馆,他日周军入侵,哪堪一击?”黄文一听,这才明白他们发现盐帮的黄金珍宝的意义所在,就是要用来做军饷的。林仁肇继续道:“可朝廷不但不自知别人已虎视眈眈,反而却内斗不断。皇上立御弟李景遂为皇太弟,李弘冀对皇位却虎视已久。但这两个人一个是书呆子,一个心术不正,无论谁将来做皇帝都将葬送大唐。现今修的这个唐文馆便是李弘冀为了讨好皇上而挪用军饷修建的。”说到这里,黄文似乎更加明白。而他一直纳闷的“李景遂”,原来是皇帝的弟弟,也就是齐王。
其实,林仁肇担心的不只是周兵,而是大唐的内乱。林仁肇道:“六王子李煜历来主推强军固边,但却一直得不到皇上的重用。因此,本将军将爱女许配予你是有条件的。”看着黄文,见他脸色迷茫,继续道:“我要你此次去金陵,要助六王子登上皇位,则大唐有救也。”黄文一听,惊讶万分,道:“林大将军,这样的大事晚辈如何能当?”林仁肇道:“你答应下来便是,我自有安排。”黄文点头默认。林震山十分开心,拍着黄文的肩膀道:“文弟,快叫大哥。”黄文叫了一声“大哥”。林震山继续指着林仁肇道:“叫岳父大人!”黄文脸已红遍,半跪而下叫一声“拜见岳父大人”。林仁肇亲手扶起他,道:“文儿,此去危机四伏,你要保重。”
此时,突然林秀珍快速驾马回来,道:“爹爹,盐帮的人透露,‘汉水之滨,黄金满城。金菊为记,乾坤为锋。一洞即开,天下纵横。’”林仁肇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林秀珍摇头道:“说这话的是洪涛,说完便死了。其他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像只有洪涛知道此句。”而黄文听后,倒陷入沉思中。林震山道:“妹妹,你陪文弟走走吧,我和爹爹先回去。”说完,林震山与其父策马回营。留下黄文呆在江边。
林秀珍心里大概知道父亲许配的结果,想到直羞得脸红。抬眼见到黄文还是呆在那里,觉得奇怪,问道:“文哥,你在想什么?”黄文如梦初醒,随口道:“想你……”本来想说“想你说的话”,说了两个字即吞了回去。林秀珍一听,更是满脸通红,道:“有什么好想的?我不是在这里吗?”黄文突然醒悟,不禁也脸色更红。林秀珍道:“文哥,我们去丹山碧水走走。”说着,二人上马沿岸往上游缓缓走去。
路上二人一直没说话,黄文还是在理清最近遇到的这么多疑问,而林秀珍却在暗自开心。突然,黄文道:“林大小姐,你说那‘金菊为记’是什么意思啊?”林秀珍道:“你还叫我大小姐?”黄文见她红俏的脸庞微怒,甚是好看,恰似梨花微颤,说不出的惹人怜爱。而眉目间还透出一股英气,令人敬而远之。心中不忍惹她伤心,道:“秀珍,你别生我的气。”林秀珍嫣然一笑,道:“我哪里会生你的气?只要你以后不欺负我便好。”黄文道:“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只会百般待你们好的。”他说的“你们”,当然是林秀珍和孟欣,而林秀珍理解的却是她的家人,听后自然非常开心。
林秀珍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所说的那个地方藏了很多宝藏。但具体在哪里,却不知道。想汉水延绵流长,如何找?”黄文点点头,道:“你说的丹山碧水在哪里?”林秀珍指着前面,道:“就在那里,你看山的颜色与江水的颜色,是否名如其景?”黄文和林秀珍纵马眨眼即到,但见山虽然不是很高,但陡峭如直立,颜色红透,与江水之碧绿相呼应,果然不愧称之为“丹山碧水”。
林秀珍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着这丹山碧水千古不变,就会安慰自己,时间会像这涛涛长江水带走一切。”突然,话锋一转,道:“今天是我此生最开心的一天,文哥,我们在这里许下愿望如何?”黄文见她天真烂漫的神情,怦然心动。若不是心里早已有孟欣,他会把她唯一的放在心里。如今,林秀珍更像一个任务。
林秀珍道:“文哥,你不开心吗?”黄文道:“哈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丹山空流水。”林秀珍一听,“噗嗤”笑起来:“这诗绝妙!”黄文望着丹山,道:“秀珍,你想不想到山壁上刻下你的愿望?”林秀珍鼓掌起来,道:“文哥,真的可以吗?”黄文点头,林秀珍异常开心,想了想,道:“丹山似我心,碧水如我情。丹山千古,碧水万年。”黄文一听,心中怦怦跳动。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在林秀珍心里,就在他回答韩信乃古今第一军师的时候,便再也抹不去。
黄文拔出伏魔剑,高高跃起,飞在空中,用剑先写下“丹”字,落下接着又跃起写下“山”……如此反复,但见丹山上便留下龙飞凤舞的“丹山似我心,碧水如我情,丹山千古,碧水万年”十八个字。林秀珍不禁鼓掌欢跳起来,叫道:“文哥!”黄文道:“秀珍,此去金陵无论多凶险,我必不负你的一片真情!”林秀珍与黄文相视良久,彼此默默无语。
黄文与林秀珍又在丹山碧水闲聊一阵之后,见天色已晚,才骑马回营。
刚回营,遇见康照乾。他道:“文儿,明天我们的马已准备四匹,日夜兼程后天早上可到金陵。”黄文回头看林秀珍,依依不舍。康照乾道:“今天十月初六。”黄文一听,立即入营早早吃饭,不一会儿吃完正欲回房休息。刚到门口,遇见林震山,他带着黄文来到林仁肇的书房。名为书房,实际就是一个会客厅,里面地图、兵器,应有尽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