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激起领主的食欲?”
左安之没听明白,好马她不骑,也不至于杀了吃肉啊。
张子源重重点头,“没错。烈马不适合领主,我想安师傅因该需要。如能不弃收了去,也让领主少些罪孽。”
“你们跟领主相处的不错,跟家人一般。”左安之听他这么说,再看他身份,不免对号入座。
他在别人地盘,还有求与最高领主,张子源这是在暗示他听话?
那张子源又是个什么态度呢?青州张家毁在田曼手里,而‘邓豪’与田曼的关系非同一般。
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就是不知世间这般法门师承何人,背景如何。
张子源微微一笑,
“不敢逾越。”
“哦。行,咋们去看马。”左安之也不再问,笑呵呵的样子亲切无比。
给人的感觉没啥心机。
但这无法消除张子源打心里的戒备,谁叫左安之长的比他高,还比他壮。
走了一会就到了马匹交易场地,围栏里拴着几十匹,外头买卖双方在马边摸价,成交便一手交钱,一手牵了马走。
不远处就是打马鞍的地方。
一条街这边进那边出,完整的精英士兵装备线。可以说只要银票够花,每个部分享受的都是最好的。
“这还有顾问服务,价钱到位,可以约榜上又名的战士用饭,讨教实用经验什么的。”张子源遥指了方向,
“那边有排行榜,仗打一次更新一次。我很期待你的名字登顶。”
左安之呵呵一笑,“那有一阵子好等了。”
“不,安师傅要早些才好。只有第一名能角逐三军统帅。”张子源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而对牵马而来的人拱手。
“张先生,你要的马牵来,看看吧。”来人有点狼狈,看张子源的眼神透着恭敬。
“安师傅,你瞧瞧。”
左安之正在想城中军队要有大的变动,他占个什么位置比较好,眼帘闯入了一匹焦炭似的马,四蹄雪白。
他一眼就看中了这匹马。
“客官看好,我这马独一无二。。”马官小心了看了两人的,约摸出了两人的关系,张先生是在赠马拉拢此人。
左安之看了一圈,各方面他都很满意,马官给的价钱却意外的低。
“这是何故?”
马官嘿嘿一笑,张口胡诌了一通相信缘分的理论,热情的以极低的价钱成交了这桩生意。
张子源偶尔应个声,他明白怎么回事,也有那本事给马官合适的报酬,对马官的懂事很是赞同。
“这多不好意思。”左安之以前也是被捧着的人,在江湖走了几年了不改心性,推让几次无果,心安理得接受了。
此人家里因该是殷实的,难道是那个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公子?
张子源知道他动乌枫尸首的事情,早晚穿帮。而他近水楼台,知晓清台属建立,站队刻不容缓。
而左安之现在名头响,本事人都清楚,多方势力都想拉拢。
之所以没看见几个敢动手的,大概是此人顶着领主武术师傅的历史。
他们不敢跟领主抢人,而领主那边重点没放在这里。
恰好是他的机会。
他不想错过,但也不至于急着让一个身份可疑的人上位。
有家族回去的公子是控制不住的。
留不下活的,死的也能肥土。不过他不愿意自己动手罢了。
“安师傅会看马?”
“打小骑,懂得多一点。”左安之得了匹好马,正高兴呢,听张子源问回了句随便的。
张子源便接着问,“安师傅这身本事,加上得了此马,定能功勋无限。不知安师傅师承何人,家住何处?”
“我本事都是我爹教的,出来后就没回去,现在留领主手下效力。”左安之高兴是高兴,该警惕的地方点都没忘。
而张子源,不像是看起来那么无害。
也对,在领主身边利益的争夺都是残酷的,没几个干净的才对。
“我就不打扰安师傅了,告辞。”张子源拱手道,走地干脆。
左安之乐的自在,接下来要买一个下午的东西,那有心情理他,走了正好。省的老觉得人在算计自己。
张子源走出很远,脸上才显出了怒意。
此人已经被领主先拿下了,白瞎进去一份人情。
这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对。。。
合不来。
失去一个目标后,张子源很快走出了情绪。
领主收拢的人,都不往名册上记,其他武将怕是也没有机会。
转投文化体系,家世背景雄厚的当地大族优势太大,如无奇功,很容易被雪藏。
两条路子都走不通,身为领主府的人,难道只能悲催的等着别人送钱巴结?
这跟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张子源郁闷的很,雇了辆马车满城转悠。
出了商业基地,外头冷的让人不想多呆,张子源正需要这风冷静冷静。
“揭老子的疤,你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
李随披着的大氅,在白雪皑皑中分外扎眼。
五个人合围住一人,边上六匹马散着。
“随哥,这人怎么办啊?”
“对啊,城里也就打他一顿,出去才能放开了出气。”
“你们跟着我就这点胆子,出去别说跟我混过。”李随瞪着地上鼻青脸肿的胖士兵,那眼神如同屠夫再看案板上的肉。
“别啊随哥,你说啥就是啥。”
四个人一个还没说完,另一个就开始巴结,李随忽然灵光一闪,咧开一个笑,
“族里那几条狼犬缺点荤腥,你够肥。”
说着还给胖士兵身上踢了一脚,把胖士兵吓的眼泪都下来了,伏跪求饶。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吱声,支持对不起良心,别人哭这么惨。
可要是违抗李随,下一个他对付的就是自己几个。
“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是那个小妞惹的公子你啊,公子去找她吧,我知道她是漠城王家的姑娘。
公子饶命啊。”
胖士兵磕了一头的雪尘,脸冻的嘶嘶地疼。
“你当我傻啊。”李随暴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接着在他翻出的肚子上猛跺了几脚,直把人疼成了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