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刺杀(1 / 1)

<>西亳。

王宫中如今竟然没有了大王。

如今这里的主人是两个女人。

“莘王妃,你的伊挚对你不错啊。把你的孙子竟然给放到桐宫陪伴先王了!”有妊氏不无揶揄的对莘王女说。

桐宫。

太甲散步在汤王坟前,行来走去心情更差了。

夜晚来临,妃子宫女都不在身边,只有几个老弱奴隶,几个伊挚派来的贞人,教太甲研习成汤的典刑。

“什么人?“

窗外一个人影。

窗外人已经推门而入,看身形依稀是个女子。

“太甲,你要在这待上一辈子吗?”

“母妃会接朕回去的!”

“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才是你的厚父要的!权力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欲罢不能的!他如今得到了天下怎会轻易的还给你。你的祖母也已经要嫁给你的厚父了!”

“你说什么?厚父难道会谋逆?”

“他还用谋逆吗?!”

“如今天下本来就在他手中,如今只要不放你回去,以后大商就姓伊了。或这大商就叫大莘了,哈哈哈~”女子笑了起来!

太甲蹭的跳到女子面前,“你难道不是大商的人,你就那么想看到大商灭亡?!”太甲双目放出火来,双拳紧握,指头的关节嘎嘣嘎嘣的响着,在这暗夜里太甲如同一头猛兽,随时可以吞噬掉面前这个女子。

“你对我凶有什么用,我要不是想帮你,我来你这里做什么?!”

“哦,你有办法让我回去?”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女子冷冷地说。

“你又来挖苦朕,这不是厚父经常给朕劝谏的那几句吗?”太甲有点失望了。

“你好好体会这几句话的意思吧?否则你就一辈子在这桐宫幽禁着吧!”女子消失在黑夜中。

太甲对着油灯发了半天呆,想着女子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三天之后,再走出的房间的时候似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不再暴躁和愤怒。

就如同一个闭门读书的人,此时服侍太甲的几位老臣过来拜见太甲。

太甲对几位老臣说。

“先王为天子,真也谨慎。他有拯生民于涂炭,取天下若反掌。得了天下如何不要?为天子且再三推让,不得已乃践天位。

若似朕惩不守法度,漫道众诸侯推让他为天子,且个个像伊挚一般把朕放逐了。

这还是朕从前所作的事不是,所以将我谪来桐宫,不过要朕取法先王,厚父定然依旧把朕当先王一样辅佐。

先王言的是仁言,行的是仁政。朕今须处仁迁义,再莫如前不循仁义了。”

太甲自怨自艾一番,回至桐宫,将伊挚所作《伊训》、《肆命》、《徂后》等奏书仔细研读揣摩,为之法度惟谨。

桐宫的人见太甲如此翻然改悟,悄悄禀告伊挚。

“嗣王近日大不如前。”来人报知伊挚。

伊挚说,“还看一年,使他磨挫得惯熟,方成大用。”

将近三年过去了。太甲只存圣贤心,在桐宫行仁义事,每日去成汤天乙陵墓前忏悔。

但是西亳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太甲有点沉不住气了,他突然很恐惧。

“难道朕一辈子就只能关在这里吗?难道我成汤江山真的要落入伊挚的手中吗?!”

太甲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否则就真的回不去了。

夜半,窗外人影晃动。

“你还没明白吗,伊挚不会让大王回去了!”那个女子又来了。

“朕已经幡然悔悟,一心做一个和先祖成汤一样的好王,厚父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朕回去!”

“如果你答应回到西亳之后,和我一条心对付那个伊挚,我就有办法让你回到西亳!”

“好。朕依你就是!”

西亳。

百官会聚于朝,今天又是大朝的日子,今天莘王妃有妊氏和雪玉都在,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嗣王能迁善改过,增修厥德,可迎归朝,摄理政事。”有妊氏突然发话。

莘王女听到有妊氏竟然如此说,不由得感激的看了有妊氏一眼,有妊氏回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莘王女接着说,“太甲这三年已经幡然回过,尹相,太宰,众位卿家,老莘也觉得可以接大王回来了!”

雪玉也频频点头,“大王的确已经改过了!”

湟里且说,“善。”

伊挚点头,“既然众位大人都认为大王已经洗心革面,那你我就去迎接大王回朝!”

太甲终于回西亳了。

伊挚率领群臣远远的迎接太甲回到宫中,三年过去了,太甲如同变了一个人,昔日的莽撞少年,变成了如今成熟稳重的君子。

太甲恭谨有礼,谦和有度,群臣都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太甲说:“厚父,我听说大禹因勤、俭、不骄、不争,疏浚大川而成为天子,开创了夏代。

昔年启即王位,天帝幷不担心启之义德不足,命皋陶再降而成为启的大臣,君臣配合而‘感神’,能敬天,畏天威,敬民意,顺天从事,遂长保夏邦平安。

再兴夏朝之少康也敬天法祖,生活检点,不放纵,爱民勤政,天不厌之,故也长保夏邦安定。在那时,要是後来的夏王能不忘祭拜大禹、启、少康,就能永有天下——我的看法对吗?”

伊挚叠扣双手于胸前,低头为礼。

“有的对,有的不是那样,天子!远古的时候,上天降下了百姓,设立万国,而能成为百姓万国之君、师,是因为其能配天。祸乱百姓,失德背道,就没人来朝拜,失去天命幷非是因为先圣祖不保佑子孙啊!

孔甲以刑杀治国,胡作非为,天厌之,夏已注定终其命亡其国了。当时,天下只有汤敬天爱民,其势蒸蒸日上,重德,于是就被选为天子。”

太甲说:“厚父,您一心为国,时时都以我不离经叛道为念啊!您和我高祖克宪皇天,立德立功;

您的德始终如一,作为重臣,辅佐了三代商王;您教导我的法言,哪怕一个字也不可擅改啊!现在百姓的德性,是什麽状态?”

伊挚说:“啊,天子!天命不可猜,此时的民心难测。天子要克己、敬天、谨慎,警惕奸邪之人,奉祖宗之成法而施德政,祭祀祖先,约束官吏。

夏桀之亡,在于其为人暴虐,而亲近奸邪之类,不顾民生,民于灾祸中哀号无告,官吏还大肆搜刮。而当今之天下,都说我们遵循了先圣王的教导,施行德政,以自新、自制为教。”

伊挚说:“人心决定著人的行为。法圣贤,人就能常保纯善之心。刚、容若山高水深,谦、让若玉之在石丹之在朱,就能成为真正的仁者。”

伊挚说:“上天明察,为民立君师,有仁者之德,就能尊于人。天子要克己、重德,不可滥饮。夏桀用酒祭祀,也用酒来淫逸放纵。”

伊挚说:“酒不是人的食物,是供神的。夏桀滥用酒,败坏了祭祀的严肃性,也因为酗酒变得暴戾发疯。”

--子氏天乙说--

伊尹的《太甲训》已失佚,相传俗语“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就出自于《太甲训》。“活”字在《礼记》中作“逭”,逃避的意思。

《清华简-厚父》

王监桀迹,闻前文人之“恭”、“明德”。

王若曰:“厚父!我闻禹川,乃降之民,建夏邦。启惟後,帝亦弗恐启之经德少,命咎繇下,为之卿事,兹咸有神,能格于上,知天之威哉,闻民之若否,惟天,乃永保夏邑。再夏之哲王,乃严寅畏皇天上帝之命,朝夕肆祀,不盤于康,以庶民,惟政之恭,天则弗斁,永保夏邦。其在时,後王之飨国,肆祀三後,永叙在服。惟如台?”

厚父拜手,稽首,曰:“都,鲁,天子!古,天降下民,设万邦,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勤上帝。乱下民,之匿,王乃竭,失其命,弗用先哲王。孔甲之典刑,颠覆厥德,沉湎于非彝,天乃弗若,乃坠厥命,亡厥邦。惟时下民鸿帝之子,感天,之臣民,乃沸,慎厥德,用叙在服。”

王曰:“钦之哉,厚父,惟时余经念!乃、高祖克宪皇天,之政功;乃虔秉厥德,作辟,事三後;肆汝其若龟筮之言,亦勿可专改。兹小人之德,惟如台?”

厚父曰:“於呼,天子!天命不可湛,斯民心难测。民式克恭心、敬畏,畏不祥,保教明德,慎肆祀,惟所役之司民启之。桀其亡,剠,乃弗畏不祥,亡施于民,亦惟祸之攸及,惟司民之所取。今民莫不曰余保教明德,亦‘鲜’、‘克’以诲。”

曰:“民心惟本,厥作惟叶。引其能元良于友,人乃恒淑厥心。若山厥高,若水厥深,如玉之在石,如丹之在朱,乃寔惟人。”

曰:“天监、司民。厥徵如有之,服于人。民式克、敬德,毋湛于酒。桀曰惟酒用肆祀,亦惟酒用康乐。”

曰:“酒非食,惟神之飨。桀亦惟酒用败威仪,亦惟酒用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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