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国亳城。
天乙和伊挚继续讨论,天乙问“先生说的哪位大贤人?”
“大夏的左相费昌!费相不仅有治国之才,更曾经是天子的御手,大夏所有的战车御手基本都是费相训练出来的,如此大夏的大军才可以纵横四海,无敌于天下!这就是为什么费相虽然出自大夏王族并不喜欢的伯益家族却依旧能够当到朝中第一臣左相的地位。因为任何王朝都需要真正有能力治理国家的人才!国家才能繁荣昌盛,成万世之基业!”
“费相与天乙和伊挚先生都是好友,对大商都有大恩,但费相是大夏的左相,朝中第一大臣,怎么会来投奔我们商国呢,以前费相和我们交好,只是我们都是大夏的臣子,如今费相如果知道我们要和大夏抗衡,恐怕费相一定会相助天子来征伐大商。”
“所以大王,伊挚必须亲自去一趟大商,但愿能说服费相。”
“此时此刻,先生再去斟鄩,天子知道恐怕不会让先生再回到朕身边了。”
“大王,不必担心,公主还在商国,伊挚不会不回商国的,这次伊挚只身悄悄进入斟鄩,不让天子得知就是了,我这样一文弱书生,不会引起人注意的。”
“好吧,愿先生早去早归,朕派庆辅将军保护先生同去!”
“庆辅将军率领上万大军,伊挚带着庆辅的学生白薇就可以了。”
“也好,公主都说有白薇姑娘照顾先生,她就放心了。”天乙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伊挚和白薇又踏上了去斟鄩的道路,这次二人快到斟鄩,就装成了普通的教书先生和侍女,穿上普通人家的衣服,步行进了斟鄩城。
白薇领着伊挚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自从白薇的父亲走了之后,白薇的奶奶也走了,家里再也没人了,房子都被别人占了。白薇不由得落了几滴眼泪。伊挚和白薇借助在城内白薇以前邻居家,邻居家在城外有几十亩田地,养着几个奴隶帮着耕种,也算富有。最近几年大旱,洛水都干了,邻居家再也养不起奴隶,就都把奴隶给卖了。
邻居大娘根本不知道什么伊挚什么商国,白薇以前家里也很穷,所以就安排白薇和伊挚就住在以前奴隶住的房子里。
在大夏人分为几种,履癸是天子,住在王宫中,有容台倾宫长夜宫,自然是最高等的,王宫周围都是廊庑,里面驻扎着履癸的近卫勇士。
费昌等这些贵族也都有自己的院落,亭台楼阁,虽然都是茅草搭建屋顶,但是朱砂红的廊柱也是一种气派。
然后就是白薇邻居这种普通的富裕的平民,一个院落,几间草房。
最下等的就是奴隶了,白薇和伊挚现在住的就是奴隶的房子,奴隶的房子必须是半地下的,基本上是没有墙的,地面上几根柱子搭起了帐篷一样的屋顶。上面盖上木板再铺上茅草,在入口处搭建好一个木头的门。
由于许久没人住了,屋顶上面的茅草都脱落了,白薇在邻居大娘的帮助下亲自动手找来茅草,重新修葺好了屋顶。
白薇在伊挚面前,无论多忙绝对都是一袭白衣,永远的一尘不染清新脱俗的少女的模样,伊挚看着白薇在哪抱着茅草忙来忙去,“你现在真像个农家能干的媳妇啊!”
白薇听了伊挚的话,不由得抹了抹脸上的灰土“先生我这是在收拾咱俩的房子,你还嘲笑我!”
白薇收拾完间,伊挚从来没有走入过奴隶的房间,白薇打开了木头的房门,房门很矮小,伊挚一不小心头上的发髻还是撞到了门框上。
“主人,请小心点!仆人扶着您点!”白薇坏笑着说,伸出手扶住了伊挚进门下了几级土台阶。
“你这小丫头竟敢嘲笑我!”伊挚不由得也摸了摸头。
进入下面之后,空间立即感觉就变大了,中间一个大瓦盆中生着炭火,瓦盆上有孔,烧完的灰就落到下面。
外面虽然是严冬,但是房间内却温暖如春,地上干草上铺着羊皮,上面铺着被褥,旁边放着几案,伊挚带来的竹简已经摆放好了,还有几张羊皮手卷。
伊挚做到几案边,拿出毛笔在一张羊皮上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白薇。
“我在斟鄩中不宜路面,你去亲手交给费相,让费相来此相聚。”
白薇本来收拾好房间,这里也没外人,准备继续逗弄一下伊挚,没想到伊挚已经开始办正事了,于是立即接过了羊皮卷,收拾好,就出门了。
临出门的时候,白薇突然回头说“先生不可以出去啊,记住我们现在是奴隶,奴隶不可以到处走!”说着又是一笑,此时的白薇回头一笑,真是似乎有千娇百媚比不过此时青春的容颜,伊挚不由得心里一暖,这些年来幸亏有白薇,平时才多了如此多的欢乐和温暖。自己真得对这个小丫头好一点。
“女主人,我知道了,你去吧,路上小心!”
“这还差不多!”白薇心里也是一暖,不在商国,伊挚似乎终于对自己没有那么严肃了。
白薇和伊挚在斟鄩生活多年,费昌府就在不远处,白薇不一会就到了费昌府前,通报了一下,说有故人书信,要亲自交给费相。
下人进去通报之后,不久就回来带着白薇进入府中。
瞿山工程结束之后,费昌也没什么事情,有时候没什么事情发生,才是最好的事情,但是费昌总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将书信当面交给了费昌,费昌一看到伊挚的书信,吃了一惊,就跟着白薇来到伊挚的住处。
二人几年不见,互相寒暄几句,费昌虽然似乎须发更加白了,但是精神头却和往日一样,依旧是成熟稳重而健硕的大夏左相。
“伊挚先生也太小心了,竟然住在奴隶的房间中!”费昌打量了下房间。
“这里也很好,安静隐蔽不透风,而且温暖!”
“先生,此行是专门来看望费昌的吗?商国最近如日中天,天乙国君如今肯定更加意气风发了。”
“我家大王也很想念费相,所以专门派我来看望费相的。”
“恐怕除了看望我,伊挚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吧?”
“除了,看望叙旧,我还有给费相讲一个故事。”
“讲故事?”
“讲故事是最好的叙旧方式,不过最好再多一个听故事的人就好了。”
“伊挚先生在斟鄩多年,自然很多故交旧友,不知先生想见谁,费昌一并都请来。”
“恐怕不太好请。”伊挚淡淡的说,语气中竟然似乎有点淡淡的忧郁。
“费昌虽不才,请个人的面子估计还是有的,不知先生说的是哪位大人物?”
“元妃妺喜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