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冶刀?就是代国的拓跋氏在赤冶城打造的军刀?”
“对。【全文字阅读.】不过当时说有三天考虑期,现在还没过。”
邝西寅拿起了电话,接通后,沉声说道,“燕京有个琳琅阁,老板叫祁沧海,查查他的进货渠道。”
“妖刀大久,收了不少华夏古代的冷兵器,这把赤冶刀,不能再落入他手。”邝西寅挂了电话之后说道,“先查查祁沧海的进货渠道。既然还没交易,那么正主就是祁沧海。”
孙中原点头称是。
“不要住酒店了,跟我去个地方。”邝西寅说。
孙中原提出先去把房退了。
邝西寅却说不用。这一趟吃席,还是小心点儿好,等到离开燕京的时候再去退房不迟。
李墨就在孙中原身上,这东西太过贵重,他不敢放到酒店,哪怕是办理保密寄存。而那枚咸丰元宝大钱,也挂在钥匙串上。所以,暂时不回去也没什么。
想到这些的时候,孙中原摸了摸内口袋的李墨,同时拿起钥匙串看了看。
邝西寅不经意瞅了两眼,“咸丰元宝,好品啊,一两百万的东西,你就穿在钥匙串上?”
“这是枚传世品,挂钥匙串上更好,玩出来包浆更光亮。”孙中原笑道。
邝西寅发出一阵气声笑,“徐黑子也有这个习惯,不过他钥匙串上是一枚康熙通宝罗汉钱,千八百块的东西,你比你师父狂多了!”
“我这也是怕丢了,回去就解下来,年前有个钱币专场的小拍,拍出去换钱。”
“嗯,清钱,别看贵,没什么收藏价值。”邝西寅这种早早涉足古玩市场的前辈,对清代钱币,就和对晚清瓷器一样,看不上。其实现在不少东西价格也上来了,但是他们的眼光定势也形成了。
“我们在燕京住几天?”孙中原还惦记着那尊绿度母佛像呢。
“三天,稳一稳。然后再回南城对一对轩辕星图和这青铜仪器。”邝西寅道,“都落实好了,再去邻省。”
孙中原先是开着车到租赁公司,把车还了,而后两人打了一辆车,根据邝西寅的指示,开到了地方。
高楼林立的隔街,就是胡同与矮墙,穿行拐折,到了一处四合院门口,几株老树,黄叶欲落,正是闹市清净之地。
这院不大,一进,正房只有三间,只有西厢没有东厢,门楼空间也很*仄。有点儿古旧的包铜皮大门上却安了密码锁,看着略感别扭。
“就在这里住吧。”进入正房堂屋坐下,邝西寅开口道。
“这房子是您的?”
“算是吧!我们几个人都知道门锁密码。”邝西寅道,“见你之前,我就在这里住着。”
孙中原这才发现,这地方距离那个卤煮店不远。
这眼看就快中午了,孙中原笑道,“中午还去吃卤煮?”
“美食不可尽用。中午你定地方吧。”邝西寅伸手,“身上有什么宝贝,一并存下。”
孙中原正好把李墨拿出来,跟邝西寅讲了讲过程。
邝西寅先是对李墨啧啧称赞,随后又道,“这祁沧海,倒是真适合做生意,是个可用之才!”
“这样还可用?”孙中原应道。
“用人要取其长,而且贪婪重利的人,其实更容易控制,慢慢你会懂的。”
两人中午去吃了顿炸酱面,主要是孙中原也累了,地方也是在附近。
下午孙中原直接上床睡觉,一觉醒来,天居然已经黑了。确实,折腾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就睡了那么点儿觉。年轻人觉多。
邝西寅早就醒了,在院子里拿着一把大剪刀,吭哧吭哧修剪一棵海棠。
孙中原伸了个懒腰,“虎叔,晚上去吃烧烤吧?好久没吃了。”
“行。”邝西寅放下剪刀,“刚才龙王爷打电话来了,我把要借调你去下墓的事儿说了。”
借调这个词儿,孙中原听着有点儿好笑,“工资照发就行。”
“你现在还差那仨瓜俩枣的?一块李墨,够你吃一辈子了。”
“蚊子腿也是R。”
“行,那吃R去吧!”
两人找了处烧烤摊,依样点了些R串、大腰子、翅中之类的,搬上一箱冰镇燕京,吃得好不快活。
邝西寅能上能下,有讲究有派头的喝洋酒吃鹅肝鱼子酱可以,地摊上纵情恣意撸串灌啤酒可以。孙中原年轻,更喜欢轻松自在。
吃完回去,一夜无话。第二天孙中原醒了,却没见着邝西寅,十来分钟后,他居然拎着包子焦圈豆汁炒肝儿回来了。
吃完了早饭,邝西寅才开口道,“我说祁沧海这个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原来和我庚辛堂做过生意,好在没什么大件儿,不然说不定又卖给外国人了。”
“那赤冶刀他是怎么来的?”孙中原问。
“我说他是做生意的料吧,还真是,这赤冶刀,居然是从一个老毛子手里买的。他倒手能找到大久这样的买主,真正的低来高走!”
“还没出手吧?”孙中原又问。
“没有,大久昨天就去了津城,今儿还没回来呢。这倭国鬼子有眼力,来了华夏,经常在古玩行里逛荡。我听说,津城前一阵出了一把段祺瑞的佩剑,原先也是清代宫廷之物,估计他是为这事儿去的。”
孙中原咳嗽两声,“我去,他还是多点开花啊!”
“那边先不去管他。正好大久不在燕京,祁沧海那边,今天上午,我直接去会会他!”
“买刀?”孙中原看着邝西寅。
“买刀不假,不过是你买。我去买,不成了欺负人了?我只是和他谈谈。不过,我估计你钱不够,我先给你垫上。”
孙中原听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上午十点,两人到了位于酒店大堂一侧的琳琅阁,那个美女服务员认出了孙中原,“先生这次有什么需要?”
“我找祁老板。”
“我们老板今天上午没来,刚才还有个客户找他呢。我打电话问,是他爱人接的,说今天早晨住院了!”
“住院了?什么病?”
“这个不清楚。”
“哪家医院?”孙中原一边问,一边看了看邝西寅,邝西寅点头。既然知道了,得去看看。要是严重,恐怕暂时也不会和大久交易,这事儿就再做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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