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看到刘辨眼中,游离不定的烁光,以为他在怀疑同为神族的周瑜,是曹操那方的细作,赶忙解释道:“大哥放心,以公瑾的性格,绝对不屑与曹操等人为伍。? ?中?文? w=w≤w≈.”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阻拦,足以覆灭我们的伏兵。”
血光迸爆,真气狂放,刘辨手中玄铁戟,运转如风,斩杀了一名又一名的敌军,付道:我哪里是在怀疑周瑜,我是在眼馋周公瑾。
虎目纷转,看着孙策一脸的惴惴不安,英武的笑道:“二弟多心了,我是在想周瑜的谋算能力,也太骇人了,这都能算到。”
孙策神情蓦地轻松,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哈哈笑道:“公瑾的才能,远比大哥想象中厉害的多。”
“他可是绝品国士!”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四员厮杀在一起的名将,从屋顶滚落下来。
刘辨听到巨大的兵刃撞击声,回头望去,看到了漫天炸舞的绚光,瞧见了杀的难分难解的四道人影,不禁笑道:“那两人可是周泰和庞德?”
孙策听到这话,反而愣了一愣,暗道大哥怎么会知道,随后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觉得刘辨不知道才奇怪:“没错,正是金翅大鹏世家的庞德,饕餮世家的周泰。”
刘辨轻轻颔,遥望不足一里的袁绍大旗,哈哈大笑道:“老二、老三,看谁先斩下那杆大旗。”
笑声未落,刘辩周身迸放的真气,‘哧哧’猛增,正要凌空掠去,就在这是,马拦下了狂霸杀去的两人,坑涩道:“等...一会儿...时机还没到。”
此时,如果是一般人想要拦住豪情万状的两人,必然是做不到,但马的话语一出,刘辨两人不仅收回真气,还退到了众士卒的战阵中。
只因,孤狼之所以能够在草原上,长久的活下去,除了强大的战斗力以外,还能感知危险,并且避开这些危险。
“大戟千许人,以一挡千军!”
倏地,敌军中涌现一股黑亮如洗的重甲洪流,数千名手持铁戟,身披重甲的大戟士,轰隆轰隆的大步踏来。
凡是挡在他们面前的士卒,无论是敌人,还是友军,全部被碾成了碎渣。
与此同时,无数羽箭、弩矢,疯狂朝大戟士倾倒而去,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大戟士四周,形成了一条奔泻而去的火星长河,漫天炸涌,四处飞舞。
不过,无论刘辨麾下的将士们怎么攻击,依旧伤害不了大戟士一丝皮肉,反而由于迸溅的羽箭太多,弹死了大量的己方士卒。
大戟士直如一座横压而来的山峦,坚固且厚重,横扫面前的一切敌人,给人一种极大的震撼之感。
刘辨、孙策、马三人不禁面面相觑,神情中流露出一抹凝重,即使极流淌的雨水遮住了眼睑,也忘记了擦拭,只是死死盯着三千大戟士。
刘辨三兄弟正楞神间,犹如海中礁石的大戟士,硬生生扼止住了,狂暴激涌的敌军浪潮。
前一刻还在疯狂碾杀过去的刘辨军,下一刻便被大戟士,死死的拖在了原地。
更令人惊骇的是,大戟士以不过三千的数量,开始反向碾压过去,将厮杀的战场,一点一点的向后推去。
刘辨当即拖着战意熊熊的孙策、隐入暗中的马,往后疾退,低声说道:“风紧,扯呼。”
孙策、马二人听着这句熟悉的黑话,心中一暖,想要大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袁绍和曹操正在不停的放声大笑。
曹操双眸炯炯如水晶石,轻咽了几口唾液,眼馋道:“大戟士不愧为天下数一数二的精兵。”
“刘、孙、马三兄弟,面对三万大军都凛然不惧,现如今,居然被区区三千大戟士逼退,甚至,都不敢上前迎战。”
袁绍听到曹操的恭维,极为受用,眉眼之间充斥着高兴已极的笑意,甚至连他身上毛孔都在大笑:“孟德过奖了,你麾下的虎駮骑、豹駮骑也不弱。”
曹操眼中神光一闪,连连摆手道:“哪里比得上本初兄的大戟士,只是一群刚刚学会骑马的老弱病残罢了。”
袁绍的性子,本就是非常喜爱赞扬的话语,此时,看着以雷霆之势,横扫过去的三千大戟士,再听着神族世家少主,自肺腑的夸奖,直如吃了一枚昆仑蟠桃,浑身上下无比的舒泰。
目光纷转,饱含赞许的看了曹操一眼,轻拍他的肩膀勉励道:“孟德回去之后,好好训练一番虎駮骑、豹駮骑,总有一天,能够赶上大戟士三成的战斗力。”
说到这里,他的下巴忽地高扬,体内升起一股狂傲的有些自负的气势,认真道:“只要不碰到袁家大军,足以横扫天下了。”
曹操心中的鄙夷,简直要化成一顷归墟弱水,淹死这个不知所谓的袁绍。
但他却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自谦道:“不敢,不敢,若是比得上大戟士一成的战斗力,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奢望三成战斗。”
袁绍极度高兴之下,双眼几乎笑成了一条缝隙,随后,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重重拍了几下曹操的肩膀,便不再说话。
他轻拢鬓角飘飞的丝,傲然站在风雨中,一副我好寂寞的姿态。
袁绍不知道的是,正是由于对曹操和虎駮骑、豹駮骑的轻视,许多年之后,造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惨败,败光了军队,败光了地盘,甚至,连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也败在了对于曹操的轻视中。
袁绍还没得意多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只见正在碾压过去的大戟士,被一群士卒强行止住了前行的步伐,并且还在缓慢的向后退去。
最重要的是,攻击他们的敌人,不过数十人。
‘刺啦’连响的金属摩擦声,不断响起,坚固异常的重甲,竟没能撑过对手的一击,纷纷连人带甲,被对方斩成两段。
只见一群全身**,手持干戚的精壮大汉,就像在剥除小娘的纱衣,轻轻松松的撕开了厚重战甲,轻而易举的收下了对方的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