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说的是英文，叶宁一瞬间几乎没能转动脑子将詹姆斯的话翻译过来。
他说他被自己的作品震撼到了？
叶宁喜不自禁，这无疑是对叶宁最大的鼓励。
“谢谢詹姆斯先生的鼓励，我……”叶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知道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吗？”詹姆斯看起来十分严肃认真。
“看到什么？”叶宁很想知道詹姆斯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作品，那种急迫的心情已经很少有了。
“我在里面看到了我的初恋情人……”詹姆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稍微起了一丝红晕。
詹姆斯虽然年岁已大，但是人看起来十分精神，因此脸上的红晕呈现出来的时候显得他特别和蔼。
这是詹姆斯少有的形象。
“原来您看到了您的初恋情人。”叶宁笑得很自然，她明白这种感觉，她也有过。
詹姆斯从来没有想向一个人诉说的欲望，今天却出奇的有了。
在昊天集团旗下的咖啡馆里，一位白发老人与一位清纯美女聊起了曾经的往事，他们忘记了国别，忘记了语言，甚至忘记了年龄，聊的不亦乐乎。
这边的张杉仍旧没有松懈掉自己紧张的心情，希望许莫能够相信自己的话。
“你说你被追债是因为情妇？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养情妇么？”许莫对张杉的这种行为有些不耻。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张杉自己也不确定。
“你对你的老婆都这么无情，难免你会对别人无情。”许莫冷冷说道。
许莫最瞧不起张杉这样的人。
养情妇就算了，居然还养的被人追债。既然养不起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非要闹成这样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许总，我这么多天真的是在躲债主……不然我会拿我的家里人开玩笑？”张杉无比陈恳的样子。
“那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且还是在树上？”许莫接着回到了那个问题。
这些问题不解释清楚，张杉休想逃脱。
“我……我……”张杉这下说不出话来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说的一些什么。
这让许莫和秦守看出了一些端倪。
“刚刚那样的难言之隐你都说了，现在还有什么你不能说的。张杉，现在给你一条路，你要不要走，就看你自己了。”许莫丢下一句话给张杉。
张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说出来。
“许总，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张杉再次问道。
“我怎么敢生您的气。”许莫反驳，张杉在昊天集团什么事情没有做过，现在却在许莫的面前假惺惺的说这样的话，难免让许莫听了心烦。
“我原本是在女人那里，不知怎么回事被灌醉了……再一醒来就到了树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在那个地方的……许总……”张杉像是鼓足了勇气在说。
难怪张杉都说不出来，即使他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除非那人是傻子。
“秦守，把资料都打印出来，整理一份交给警察。”许莫懒得再和张杉废话，直接对秦守下命令。
“是。”秦守点头准备拿出自己的电话对手下下达任务，被张杉一把给抓住了。
“秦守，你在位的时候我也没少帮助你，你就帮我说说好话……”张杉把矛头指向秦守，似乎之前跟秦守有过很大的交情。
秦守啼笑皆非，这张杉哄人都哄到自己头上了。也不看看他秦守是谁？他居然敢拿秦守说事。
看来张杉真是走投无路了。
“张杉，乱说话可是要被割舌头的。”秦守没有急于辩解，而是讽刺张杉的话语。
秦守知道许莫不会怀疑自己，所以不用解释。
“求你们放过我一条生路吧……求你们了……”张杉一个中年男人，竟然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看了厌弃。
许莫觉得有些恶心，便走了出来。
“许总……许总，你相信我的话吧？啊？”张杉还想冲过去跟许莫说话，被秦守一把抓住了。
“我劝你这个时候最好是想想你该如何保命，其余的话没有必要说的时候你就给我闭嘴。懂了吗？”秦守揪住张杉的领子威胁道。
张杉虽然体重不轻，但是秦守是个年轻健壮的男人，很容易将张杉提起来，他见势边住嘴了。
“我以为他会说实话。”许莫背向秦守。
“没想到他胡话连篇，不知道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秦守也显得有些为难。
“看来他是没有吃苦头。秦守，给他点苦头尝尝。”许莫声音很低，但是足以让秦守听见。
张杉在一边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有些恐惧，看见秦守走过来更是发抖。
“张杉，你还装？”秦守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秦守的力度把握得很好，不大也不小。秦守毕竟是锻炼过的年轻人，有些力气，而张杉人到中年，还有啤酒肚，看样子就是不经常锻炼的人，哪里承受得住秦守的一个巴掌。
但是张杉仍旧是被秦守的一个巴掌甩到了一边。
“秦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我？”张杉似乎是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了，有些愤怒。
在张杉的眼里，秦守只是一个下人，是许莫的走狗，他从来都没有把秦守当作一回事。
事实告诉张杉，他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秦守的背景绝对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许莫身边的人也不会是那么简单。
“我他妈还就打你了。”秦守又一个巴掌甩过去，这一次力度加大了不少，甩得张杉脸火辣辣的疼。
张杉眼看自己打不过秦守，也没有办法抵抗，就像是一个瘪了的气球，耷拉在一边。
“秦守，别跟他闹了，把他交给警察。”许莫不想再在他的身上耗时间，本来早就打算将他给治了。
现在是张杉自己找死。
许莫不打算自己下手。交给警察还能有个举报有功，反正张杉在警局里面也不会好过。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耗了这么些时间许莫也算明白了，这张杉是变着法子求得自己安全，在他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