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道人听后,仔细打量了徐紫阳与林子虚片刻,笑道:“长兄如父,为妹乞命,也是人之常情。兄妹相亲,是人伦大道,本座也不能推脱,那带我去看下令妹病情!”
徐紫阳听后,心里大喜,又俯身一拜,谢了陆丰道人。
陆丰道人见到徐紫阳的两位妹妹后,病情虽然严重,但不难治,陆丰又给了一颗丹药,兑了凉水让两人服了。不过一个时辰,潘紫阳的两位妹妹便醒了过来。
众人这次受了惊吓,伤者也不少,所以最终决定在野外扎营,休整几天。而陆丰道人也被徐紫阳和林子虚极力挽留,殷勤招待,也留了下来。
半月后,众人大多都养好了伤势,徐紫阳的两位妹妹也早已康复无碍。
这一日,陆丰道人在用过午膳后,看着徐紫阳,林子虚和徐紫阳两位妹妹,开口道:“本座本在元辰山修道,此次下山,一来降妖伏恶,积累功德;二来,为炼制法宝五毒幡搜集材料;三来也是道有小成,打算在尘世游走一番,启化根性深厚有福缘之辈,收徒授艺。前两件已经办成,最后一件最是难办,因为世俗中根性重者甚少,有仙缘者更少。不曾想遇到诸位施主,更与诸位相处半月。施主四人皆是根性深厚仙缘极厚之人。今日本座就要回师门,在临行前,想问诸位施主,可愿拜我为师,随我修道?”
徐紫阳听后心里一惊,然后大喜,刚想开口同意,但想到自己还背负着让徐家东山再起的责任,面色发苦。
林子虚先是一喜,但随后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露遗憾。
而徐紫阳两位妹妹徐紫凝和徐紫萱却是喜上眉梢,一脸兴奋,望向徐紫阳的眼神满是渴望。
陆丰道人将四人的表情看在眼内,他能够猜到两位姑娘的反映反应,毕竟两人年龄较小,未谙世事,好奇心强,二则不久前生命垂危,命悬一线,幸得自己救了性命,对修道和长生自然向往。
陆丰道人也知道,自己能不能收到徒弟,其实还要看徐紫阳。
看到三人都望向自己,明白了三人想法,缓缓道:“紫阳资质愚钝,承蒙仙长看重。在下对神仙之道,也十分仰慕向往。只是不久前,家父去世,临终前曾让我投奔舅舅,避灾免祸。这才举家迁徙,行万里路,众多家将仆役忠心耿耿,舍命跟随,毫无怨言,今日我若随仙长修道,徐家断了传承,违了父亲遗愿,又伤了下人心,岂不是不忠不孝不义?紫阳无奈,负了仙长美意。”
陆丰道人听后,叹道:“本座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人各有志,本座也不勉强。林施主呢?”
“在下曾受老爷大恩,临终前老爷托孤于我。现今徐家艰辛,百废待兴,在下也不能为一己之愿而弃徐家而不顾。子虚愚痴,断不了尘缘,让道长失望了。”林子虚沉声说道。
陆丰道人听到后,心里暗叫可惜,说到:”也罢,只能说我们暂无师徒缘分了。那不知道徐施主对令妹是如何安排的呢?”
徐紫阳一听,看了一眼两位神色紧张一脸渴求的妹妹,寻思着:“我和林叔刚刚拒绝了陆丰道人的好意。但陆丰道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再拒绝,岂不是拂了道长的面子,惹得道长不快,和陆丰道长的香火情分也就断了。两位妹妹病体初愈,也经不得路途颠簸,若拜了陆丰道长为师,也算有人照料。再者两位妹妹若修道成仙,父亲泉下有知,肯定很是欣慰。”
徐紫阳想通之后,瞬间下了决定:“若仙长若能收她们为徒,那是她们的天大福缘和造化,在下怎敢拒绝!紫凝,紫萱,还不赶紧拜师?”
林子虚想张口说什么,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没开口。
徐紫凝和徐紫萱大喜过望,被自己哥哥提醒过后,也反应过来,慌忙拜倒在陆丰道人面前,认认真真地扣了三个头,异口同声:“拜见师傅!
受了拜师礼,陆丰道人心里却叹了一口气,陆丰道人其实最是钟意徐紫阳与林子虚。
陆丰道人有一望气秘术,可查探他人气运福缘。
徐紫阳资质不凡,头顶上空紫气浩荡,直冲九天,绝对是拥有大气运,大福缘之人。陆丰道人能够救了林子虚,就是因为当时望见紫气,冲着紫气而来。
虽然陆丰道人也极想争得徐紫阳与林子虚为徒,强行启化,只有担心一旦这样做,恐怕两人心有不满,最后好事变坏事。倒不如顺其自然,反正自己对他们有大恩,更留有香火情分,自己更是收了徐紫阳两位妹妹为徒,日后徐紫阳若踏上修道之路,彼此也能相互扶持。
虽然这自己的两名女弟子资质不如徐紫阳与林子虚,但也是仙缘不浅之人,日后成就也绝对不凡。
收了徒弟后,陆丰道人也露出笑容,道:“这次下山,本座目的已经达成。离了师门许久,也该回去了。贫道告辞。”
徐紫凝与徐紫萱两人也明白到了分别的时候,兄妹三人泪水涟涟,依依不舍。
陆丰道人从袖筒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玲珑木马,往地上一扔,玲珑木马瞬间变成一丈高,雄峻威武,徐紫阳和林子虚看到后,暗叹仙家手段果然不凡。
陆丰道人拉着两女,一个纵身就上了木马。扭头对徐紫阳说:“令妹修道有成后,我自会让她们下山寻你。我元辰山在北俱芦洲罗水国外东南方向,诸位施主若有闲暇,也可到元辰山寻本座,本座必定倒履相迎。后会有期!”
说完,陆丰道人轻拍马身,木马飞到了天上,只剩下目送三人离开的徐紫阳和林子虚。
“家主,我们也该启程了!”林子虚轻声地提醒道。
徐紫阳还是目眺远方,直到三人消失,才开口道:”刚才我让两位妹妹拜师时,林叔好像欲言又止,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