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木阵之中的欲念幻术控制了一部分正、邪人马,陈晓枫和通天神算道长没有时间在此耽搁下去,尽快动身准备阻挡住最前面的两路人马破阵取邪刃。
现在普通的正邪两道均已被前面的两阵所幻惑,就只剩下坟祖天魔僵尸的妖兽部队及天魔二世祖的人马,这两股力量可以说是最难对付的。
通天神算道长说道:“孩子,前面应该就是玄门水阵了,我觉此阵应该可以阻挡住其中的一队人,我们尽快上前去看个究竟。”
陈晓枫点头示意之后,两人穿过无数荆棘拦住的小路之后,抵达了一处极其寒冷的地界。
刚刚一进入其中之时,陈晓枫和老道长并未见到两大魔头的人马,而是发现正前方处有一座巨大的石碑拦住了去路。
定睛观瞧之后,发现石碑上并无过多甲骨文字,而是有众多艳女形态的图案,缭绕在石碑之上看的人心神荡漾。
陈晓枫觉得此处并无什么古怪,像这种以艳女幻象为阵术法他以前见得多了,并且现在小真人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青年时代,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他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随即陈晓枫就要往水阵里面行进,通天神算道长突然拦住他,说道:“孩子,我们还是不要贸然闯入其中,这毕竟是们道宗老祖师布下的奇门遁甲之阵,其内必有我们无法解开的奥妙,还是静观其变一下再说。”
通天神算道长这般修为了得的人都有所畏惧,陈晓枫经过无数的磨练之后为人也冷静了许多。
就在这时,玄门水阵之内突然传出了阵阵欢呼声,从发出的声音上来判断的话,应该不是坟祖天魔僵尸的妖兽部队,肯定是那从都城中来的天魔二世祖的人马。
想到这里之后,陈晓枫和老道长飞身进入了水阵之中,谁知更一进去,便见到眼前怪异的一幕正在发生。
只见百余名都城官兵,此时正在抱着多根水晶柱子行着“污秽”之事,从这些官军的表情上来看,就好像已经快活到浮云之巅的境界。
陈晓枫心想“光是一根柱子有什么可嘚瑟的,又不是有什么国色天香的艳女在其中,真是想不通这些官军到底都在做什么?”
这时通天神算道长说道:“唉,这些只是凡人而已,怎么可能抵抗的住涩迷水阵的诱惑,他们应该都已经着了道儿了。”
陈晓枫救出苦儿与大胡子心切,并且什么样的欢迷诡阵他没见过,压根儿就没当回事,直接通过了那些正在翻云覆雨的官军身边。
可是当陈晓枫走到一半路之时,突然发现那些官军所抱着的水晶柱之中,每根柱子内竟然有体态婀娜艳美的美女在其中。
虽说陈晓枫这半年来也算是阅女无数,但是像水晶柱子中那些美女的妖娆姿态实在催的他起了生理反应。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就算修为再怎么高,也无法躲得过这情yu二字。
陈晓枫霎时面色羞红,盯着那水晶柱之中的艳女几乎摇摇欲坠,好在通天神算道长突然赶到,一掌灵气拍在他的后背之上,陈晓枫这才如大梦初醒、恍然大悟。
通天神算道长见陈晓枫已经恢复神智,也不多问,就说了一句“走吧”随后便大步流星和没事人一样通过了这水晶艳女之阵。
陈晓枫知道自己之前险些把持不住,顿时觉得有些丢脸,赶忙低着头快速跟上了通天老道长。
当他们终于走出涩迷水阵之后,陈晓枫对老道长说:“老人家,我之前明明已经定气凝神,并且还有灵气护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会被水阵内的幻术所迷,这到底是为什么?”
通天道长眼睛眯成一条线似得说道:“呵呵,孩子,虽说你也是修道之人,但是你隶属的派系是道宗的青玄派,这青玄派乃老朽的师弟所创,我那个师弟就是逃不过情劫之源,因此他创建的派系是允许弟子通婚的。”
陈晓枫一听,顿时大惊,马上问道:“老人家,你刚才说什么?我们青玄派的创派祖师是你的师弟?”
“没错,你们那个师祖是不是道号玄德真人?”通天神算道长这句话说出后壳不要紧,把陈晓枫听的浑身是为之一颤!
“是啊,老道长,没想到玄德真人竟然是你的同门师弟,这真是让我太震惊了,难怪老人家的修为无比高深莫测,晚辈真是应该给您多磕几个响头才是。”
通天老道长听罢顿时笑道:“呵呵呵呵,孩子,其实我刚一把你救下,就知道你是什么门派的人了,虽说你是俗家弟子,但是也只有我那倔脾气的师弟所创的太上之咒法,才能引得天雷之怒啊。”
“因此你我缘分颇深,我就相当于是你的师叔祖,这样老朽就更应该帮你帮到底了。”
听完听天道长所说的话之后,陈晓枫简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因天怒之灾,从而有幸得自己师叔所救及指点,这下铲除妖魔看来是有希望了。
不过陈晓枫并没有将自己就是玄德真人隔世的孩子一事,告诉给通天神算老道长听,所以老道长也就没多问。
这时,通天神算道长突然眉头紧皱,就好似有什么麻烦事情一样,陈晓枫赶忙上前询问,不料自己的师叔祖却说道:“我刚才掐算到,你的师叔玉面神算清野及你的一个伙伴也进入了阵中,凭我对清野道人的感应,他们此时应该就在前方的土阵之中。”
“老朽直到那土阵更是玄幻莫测,我们赶紧赶过去,争取能再他们抵抗不住阵法效力之时帮他们一把。”
陈晓枫一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伙伴,但是只要能有伙伴的消息,那现在对他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随意一老一少两人加快了脚步,陆地飞腾一般前往下一个玄门之阵。
当他们来到一处仙云道峰之地是,还没进入其中的情况下,陈晓枫和通天神算道长就听见了从其内传来的哭嚎之声。
近看之下,竟然发现那阴邪狡诈无比的妖兽宗师及魅妖,这两个邪人和百余名妖兽此时都在一圈石碑围城的阵列之中悲鸣不止。
陈晓枫一看这种异状之下深感奇怪,马上问通天神算道长:“老人家,你说这些邪人及妖兽到底是怎么了,它们这些冷血无情的家伙竟然也会哭?这到底是着了什么道儿了。”
老道长定睛看了片刻之后,随手一指那些妖兽外围的石碑说道:“你听,那些怪异的石碑之上传来阵阵蜂鸣,想必就是那些石碑在其中搞鬼,我们下去看看。”
说罢,陈晓枫和老道长从半山坡之上飞身跳下,当他们来到那些古怪的石碑前,发现妖兽宗师和魅妖对他们的到来根本就是置若罔闻,就好像眼下除了哭,这个世界之上就再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做了。
离进之后,陈晓枫终于感觉到那些石碑发出的阵阵蜂鸣之声,虽然说这些声音并不是很大很刺耳,可是听的时间久了,却实属感觉到心中无比的不顺畅。
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淡淡的伤感缭绕心头,这时陈晓枫看到了那些石碑之上竟然刻有很多很容易弄懂的文字。
并不是甲骨文或者篆书之类的文字。所以陈晓枫很快便看懂了其中的意思,这一看这下不要紧,陈晓枫自己也感觉的心中酸楚无比,眼眶中的热泪就好似绝了堤的洪水一般涌出,陈晓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时间竟然和众妖兽及邪人一同哭泣。
话说那些会发出震动和蜂鸣的石碑上到底刻了什么,原来竟是一句句劝人向善,劝人忠于孝道的词句。
“十月怀胎娘遭难,坐不稳来睡不安,儿在娘腹未分娩,肚内疼痛实可怜,一时临盆将儿产,娘命如到鬼门关,儿落地时娘落胆,好似钢刀刺心肝,赤身就来裹裙片,并未带来一文钱,身上无有一条线,问爹问娘要吃穿,娘坐一月罪受满,如同罪人坐牢监,把屎把尿勤洗换,脚不停来手不闲,白昼为儿受苦难,夜晚怕儿受风寒,枕头就是娘手腕,抱儿难以把身翻,半夜睡醒儿哭唤,打火点灯娘耐烦,或屎或尿把身染,屎污被褥尿湿毯,每夜五更难合眼,娘睡湿处儿睡干,倘若疾病请医看,情愿替儿把病担,对天祷告先计愿,烧香抽笺求仙丹,煎汤调理时挂念,受尽苦愁对谁言,每日娘要做茶饭,儿啼哭来娘心酸,饭熟娘吃儿又喊,丢碗把儿抱胸前,待儿吃饱娘端碗,娘吃冷饭心不安,倘若无乳儿啼唤,寻觅乳母不惜钱,或喂米羹或嚼饭,或求邻舍讨乳餐,白昼儿睡把事办,或织布来或缝衫,儿醒连忙丢针线,解衣喂乳哄儿眠,晚间儿睡把灯点,或做鞋袜或纺棉,出入常把娘来唤,呼爹叫娘亲喜欢,学走恐怕跌岩坎,常防水边与火边,时时刻刻心**,行走步步用手牵,会说会走三岁满,学人说话父母欢,三年乳哺苦受遍,又愁疾病痘麻关,或稀或稠一大难,儿出痘花胆更寒,一见痘花有凶险,请医求神把心担,幸蒙神圣开恩点,过了此关先谢天......”
读到这里,就连从小没有感怀过父母关爱的陈晓枫,也已经哭的不成人形,就更不要说那些原本是人,最终堕入魔道的邪人和妖兽。
这些劝人行孝道的词句实在感人至深,句句痛彻你的心腹,就算是再大奸大恶之人也无法地域其中的术法效力。
通天神算道长乃精通奇门遁甲的旷世高人,自是心明如水、清静自然,就算这些劝人孝道的词句法力惊人,就连那万恶不复的邪人和妖兽都抵抗不了,老道长依旧是神魂清净,如同进入无妄之境。
老道长见陈晓枫虽修为盖世,但是心智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所以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老祖师的玄门术法真是高深莫测,就算是万邪之人也无法抵御其中的效力,其实这七神封杀阵又何止是这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阵啊,下面的阵法更是玄深无比,就连老朽都不一定能破解的了啊。”
说完之后,通天神算道长用同样的方式,将陈晓枫的神智唤醒,这时陈晓枫已经哭的鼻涕眼泪一大堆了,发现自己失态之时眼睛都快哭瞎了。
所以就算刚刚缓过神来,陈晓枫的心中依旧是酸楚无比,缓和了老半天才定气凝神恢复了正常的神智。
就见通天神算道长说道:“走吧,还愣着干什么,这一阵已经收拾了大部分魔族,现在前面的火阵之中应该就是最厉害的角色再其中了。”
陈晓枫赶忙站起身来,跟着通天神算道长一同离开了这哭嚎漫天的玄门土阵之中,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陈晓枫一直过了好久才平复。
最后当两人快速行进来到“五行迷阵”的最后一阵之时,这个地方可真是如其名号,内面的人催功催的如火如荼,简直是一片热火朝天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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