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可是，我已经……”
“她不是一个男人”，李小天眼中满是温暖的光芒，向夏雪说道：“在很多地方，在一些公共浴室之中，很多女人都在一起洗澡呢。”
李小天显然是想要淡化夏雪的恐惧和悲伤。
夏雪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道：“你是一个好人。”
“其实，我算不得是什么好人，我顶多不是一个坏人”，李小天笑道：“至于像她那种人，根本就算不得是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李小天和夏雪两个人竟开始讨论起了人生。
谈人生谈理想，夏雪似乎想要将自己剖开在这个刚刚认识的其貌不扬的男人面前，将自己二十余年的人生剖解在这个男人面前。
夏雪和李小天谈论了很多很多，包括她小时候，包括她后来上学，包括她参加选美比赛，还包括她父亲的病。
当然，还有夏雪的理想和梦想，包括小时候的，也包括后来长大的。
李小天也陪着夏雪谈人生论理想，不过李小天并没有谈论自己的人生经历，绝大多数的时间，李小天一直在倾听，倾听夏雪的人生经历，还有夏雪的人生感悟。
在讲这些经历和理想的时候，夏雪仿佛终于又变成了舞台上那个让所有男人惊艳的女人，仿佛终于忘记了这所有的悲伤和不愉快。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流逝，两个人足足聊到了过了十二点钟，过了一点钟。
在不知不觉中，夏雪终于渐渐睡着。
李小天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天便被一个声音惊醒，这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李小天睁开眼，立刻就看见了床上的一个女人，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疯女人。
睡着她这一声尖叫，屋中的人几乎是一瞬间都被惊醒了，另外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疯女人、冰公主、夏雪、甚至包括正蜷缩在地上的夜总。
因为那个疯女人依然在披散着头发的缘故，李小天看不见那两个疯女人的表情。
李小天的目光已立刻就转移到了冰公主的身上。
冰公主的眼中满是迷惘，清澈见底、蓝宝石一般的大眼睛，还带着一点刚刚睡醒的无辜和疲倦。
在李小天看见冰公主之后，冰公主的目光也转移到了李小天的身上。
“你好”，李小天向冰公主微笑道。
冰公主愣了一下，本来呆滞的脸色也渐渐露出了一点笑容，好一会儿才向李小天说道：“你——好。”
虽然还是原本僵硬的外国腔，但，李小天却觉得，冰公主好像真的变了。
冰公主好像真的好了。
也就在这时，李小天看见那两个疯女人，向正蜷缩在地上的夜总奔来。
李小天眉头轻皱，那两个女人已奔到了疯女人的身旁，然后两个人便对着正蜷缩在地上的夜总拳打脚踢开来。
“砰砰砰砰”，李小天也不知道那两个疯女人是哪儿来的力量，反正李小天看着这两个女人打着夜总，他身上都感觉隐隐作痛。
这两个女人看起来特别恨夜总，恨之入骨，看样子简直恨不得吃了夜总的肉，喝了夜总的血一般。
夜总根本叫不出声，夜总只有挨着，夜总想要抱着脑袋都动不了手，只有任两个疯女人不停的拳打脚踢着她，这两个之前曾经是她玩物的疯女人，曾经生生被她所逼疯的疯女人！
李小天静静的看着这两个疯女人打夜总。
血债血偿，这是亘古以来的规则。
两个疯女人依旧在很狠的打夜总。
夜总的头上已满是鲜血，夜总的身上也已满是鲜血，夜总之前所造的孽，今天终于到了彻底偿还的时候了。
只要她们打不死夜总，李小天就无所谓，事实上，这两个女人也不可能能打死夜总，如果仅凭拳脚的话。
也就在这时，李小天看见其中一个疯女人抄起了旁边的椅子，作势就要向夜总你的脑袋上面砸去。
李小天立刻就身子一动，拦住了这个疯女人，拦住了两个疯女人。
随着李小天出现，那两个疯女人立刻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把她打死，你们两个以后不好过的”，李小天向那两个疯女人说道。
那疯女人放下了手中的椅子，披头散发着的她，忽然间就仰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看起来就仿佛是一只野兽一般。
李小天摇了摇头，道：“等下我送你们走，至于她，交给我，我不会放过她的。”
随着李小天这句话出口，那两个疯女人齐齐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李小天的面前。
这两个方才还如同发疯了的野兽一般的疯女人，在李小天的面前，却仿佛是两个最最虔诚的奴隶一般。
李小天知道，这两个女人知道是他救了她们，让她们脱离了那常人永远也想象不到的地狱一般的痛苦之中。
“你们起来吧，先洗一下澡，然后换一身衣服”，李小天向那两个疯女人说道。
两个疯女人却没有起来，而是径直在地上向李小天足足磕了三个响头，苛完了这三个响头之后，那两个疯女人方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一旁。
李小天知道，她们肯定对这别墅有一些了解的，所以，她们一定也知道这儿的浴室还有衣服放在什么地方的，就算没有她们自己完好的衣服，她们也可以穿一些夜总的衣服。
蹲下身子，李小天看着蜷缩在地，仿佛一条死狗一般的夜总，向夜总说道：“我送你走了，下辈子，好好做人。”
这句话说完，李小天的手猛地按在了夜总的胸膛上。
也不见李小天如何动作，也没有听见夜总的惨叫，夜总已闭上了眼睛，身子也停止了挣扎，原本蜷缩着的身子，也终于舒缓了一点点。
夜总死了。
李小天看了看夜总，径直站起身子，然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冰公主。
走到冰公主的身旁，李小天径直握住了冰公主的手，李小天想要先看看冰公主有没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