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昕对于剧情的很多猜想都很强行,根本经不起推敲。然而没有更多的线索和时间让他们去找更为合理的答案。
张琰这条线,很明显和张教授的父母有关。张教授的父母那次来凉拉村做了什么事情,让凉拉们十分忌惮。张琰没见过那对夫妻,却也从别的凉拉口中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张琰从越昕的口中得知张教授的父母曾经来过村子,才会说出那声谢谢。苟活至今不过是为了找到小豆子的下落,而他在生命的最后听到了小豆子的消息。
可惜,越昕不知道张教授的父母究竟做了什么事。故事来到最后,她甚至连张教授的名字、长相和性别都不清楚。
握住符咒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她在夏天杰面前夸下海口,可胜算并不高。他们五个人的能力在这个故事中是有优势的,齐芳的破魔针,夏天杰的清虚,还有她自己的术法。这些都能对妖魔一类的东西造成打击。
“念舒,你手上还有符吧。”
“嗯。”
“你存好,千万不要用。”
苗念舒的状态和那三人相比好的出奇,要知道苗念舒的自身抗性远不如齐芳和夏天杰,就算有坠子......越昕自己就用过坠子,坠子的能力有几斤几两她是清楚的。坠子只是让抗性更高一些,觉不可能达到免疫的作用。
要是越昕没数错,齐芳、阮玲、夏天杰手中的符已经用完。
顶楼只有一间房间,张琰口中的大家长只可能在藏身在房间中。越昕和苗念舒走到门前,这扇门很高,门框几乎贴到天花板。
苗念舒在前推开了那扇门,门后一只巨大的凉拉端坐在中央的椅子上。左手撑着硕大的脑袋。房间的一角有个牢笼,里面有一个男子坐在地上。
越昕下意识的喊道:“张教授?”
那个男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孔,哪怕隔着一定距离,越昕也能看见他脸上的血污,和身上残破的衣服。
“快走......”张教授有气无力的说着,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
“你们终于来了。”
那只巨大的凉拉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
“把东西给我,我饶他一命。”
“什么东西?”
那只巨大的凉拉不耐烦说道:“别装傻!快把项链拿来!不然的......”
凉拉举起它的右手,轻轻一捏,那边张教授立即痛苦的喊叫起来,身上的锁链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过了几秒,凉拉才松开手,张教授大口的喘气。
越昕知道,他们又漏了线索。要是让这只凉拉知道他们手上根本没有项链,恐怕很难抱住张教授的性命。
“放开他!不然你永远不会知道项链的下落。”
听到越昕的话,那只凉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没有项链,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你用张教授做饵不就是为了让我们主动把项链交出?现在你又不想知道项链的下落?”
“你以为你有和我谈判的筹码吗?”
凉拉的右手再一次握拳,这一次没再听见张教授凄惨的喊叫。
“哦?你这小妮子还有点实力。”
不是风盾,而是风压。风压这个技能发动要比风盾要麻烦的多,苗念舒记得这张滴入越昕的能力会受限制。平时随随便便就能用出来的技能,现在都要念咒划图。
她是什么时候用出风压的技能的?
谈判可不是苗念舒擅长的领域,更不知道越昕和那只凉拉在聊些什么东西。
“像你们这种外来的东西,肯定不知道术法吧。”越昕突然在这露出笑容来,“你们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让这个村子的人,都变成你的同类?其实你也是在帮什么人做事,对吧。”
苗念舒毫无察觉,那只凉拉就已经来到越昕的跟前,那双圆而外凸的鱼眼死死的盯着越昕。
明明那只凉拉不是和她对视,可苗念舒却从心底感觉到恐惧。
可越昕却还在笑着,眼睛直视那只凉拉。
“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就真的不知道项链的下落了。你不怕完成不了任务吗?放了张教授,我才把项链给你。”
是杀气!
苗念舒不自觉的摸上她腿上绑着的袋子,她的匕首就藏在那里。
“项链不在我手里,你要是杀了我,就真的找不到了。南村的人迟迟不变成凉拉,不就是因为你把项链弄丢的缘故吗?”
苗念舒不得不佩服越昕瞎胡诌的能力,不仅能胡诌,还能撞对那只凉拉的死穴。
听到越昕这话,凉拉收起杀气,转身往座位走去。
“把项链拿来,我就放了他。”
“不可能的。”越昕保持着那副彬彬有礼的笑容:“您的力量如此强大,若是这时候就把东西交出去,我们三个还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问题。不是吗?我可不敢赌您的信用。”
凉拉大手一挥,牢笼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响指,禁锢着张教授的锁链全都断裂掉在地上。
“带我去拿项链。”
“先让我检查一下张教授的身体,反正是在你眼皮子底下。”
“麻烦!”
见凉拉没有阻止,越昕大胆的走到张教授的身边。张教授伤的很严重,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越昕悄悄的将袖中藏着的符咒交给张教授,在越昕眼神的示意下,张教授无声的将符咒藏好。
就在符咒离手的瞬间,越昕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向自己涌来。越昕不停的在心里默念御风术的咒文。
“检查完了吗?”
越昕缓缓站起,转身冲着凉拉的笑道:“我这就带您去拿。”
“去哪?”
这栋建筑的窗户是钉死,不可能有风吹起来。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