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闵言道:“倒是审了些东西出来,不过韩呈与西索国具体的来往,他们也不清楚。他们身上只有韩呈的亲笔书信和临江的官印。”
簿完呈上韩氏一族门生名单和朝中大臣来往明细:“启禀皇上,各府各州每年的朝廷税银都有向韩将军上贡的事情,已经查实。另外锡林之地近年来水患频发,也是因为其州府仗着韩老爷子门生的身份贪污受贿,朝中纵然有知情者,也不敢上报。上次横县知府之子错手杀人的死刑,据说也是因为知府向韩将军送了三十万两白银,才让狱中死囚冒名顶替。还有岐县出的贩卖官衔一案和查获私盐一事,均有人证物证。”
皇上脸色越听越难看,洛闵问道:“皇上,朝中之事,簿大人手里已有实证,处理起来倒是简单。这边境之事不知该如何处理。”
皇上压抑着怒气:“你们的意思呢?”洛闵给贺延寸打了个眼色,贺延寸面无表情的说:“皇上,臣以为,光凭奸细身上的书信和临江的官印,恐怕是定不了韩将军通敌叛国的罪名。臣以为不如将西索国三皇子在京时与韩呈来往的证据,查个实,恐是比那两样要来得合理些。”
洛闵认同的点点头:“贺将军说得在理,这书信可以叫人临摹,这官印可以叫人去临江偷,可这京中的来往却是实打实的。府中的银钱,商议的谋士,知晓内情的将士,无论哪一个都是可以的。”
簿完进言道:“皇上,臣尚且拟了一个名单,地点和眼线,大约明日早朝之前便可送到承乾宫。”皇上满意的点点头:“爱卿办事倒快。既然如此,朕明日一早便下旨。”
贺延寸阻止道:“皇上,臣以为,此事恐不宜下圣旨昭告天下。”皇上疑惑的看着他:“贺将军有何高见?”
贺延寸道:“韩将军与西索国三皇子在京中筹谋已久,此刻贸然动手,必然会适得其反,恐会提前让他们有所应对,臣建言,不如簿完近日先密切监视韩将军,断掉他与西索国三皇子的通信。然后由洛大人找由头,先收拾掉韩老爷子下的门生,最后在对韩氏一族动手清理,方为上策。”
洛闵横他一眼,好小子,让他去打出头鸟。簿完附议:“臣以为贺将军说得在理,韩将军与西索国三皇子的来往,目前实证太少,而且奸细身上的官印还未弄清来源和去处,若是韩将军是将临江做为联盟之礼,送给西索国,那么目前收回西索国的军事掌控权才是正事。”
贺延寸接着说:“虽然韩将军手中兵权不多,但要是谋反,以临江为据点,西南一带的百姓恐会陷入水生火热之中。临江之地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看出洛闵的不高兴,但是没有理他。反倒是继续问贺延寸:“临江之地的收复,贺将军以为何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