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龙身盘旋而,所以我们要绕着壁面不停转圈,走到汗流浃背,朝底下一看,发现不过向爬了十几米的高度,而头顶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算起来至少还需要几个小时才行。
爬了一段时间,跟在最后面的王老板不行了,满头大汗,气喘如牛,我怕再这么走下去,他可能要脱水直接从面掉下去,便招呼萱灵和和尚停一下,让王老板喝口水,休息一下再往爬也不迟。
王老板听到我说这句话,简直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哥,真是多亏你了,我平时最不擅长的是爬山,现在到这种地方真是要了我的命啊。这份恩情我记住了,以后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尽管来佛山找我。”
我把水递给他,感慨人舒服日子过久了,总想找些不舒服的日子过,好这王老板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跑到这里来花钱找罪受。王老板一边喝水一边擦汗,因为龙身面稍微倾斜了一定角度,我虽然也坐了下来,但是不敢完全的放松,只感觉两腿酸麻的厉害,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这时与这青铜器近距离接触,我愈发感觉到工匠技艺的精湛,每一片龙鳞都非常逼真,大小形状没有任何差别,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办法铸造出来的。让我更加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路走过来,几乎没有见到任何铜锈,难道那种方鼎的材料还可以批量生产不成?
和尚见我看着脚底发呆,对我说:“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到哪个美女了?说出来听听。”
我一愣,回过神来脑子里面却不禁想起来王雅薇和杨紫儿这对姐妹花,自从次相别已经过去很久,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他娘的一开始不该为了那点钱,跑到这种地方找那劳什子碧尘丹……
思索间又被和尚打断了思绪,“瞧你那模样,让我猜猜,是不是又想到杨紫儿了?我知道你小子想泡人家,可惜那丫头生的古灵精怪,姐姐却是只母老虎。”
我本来累的不想说话,忍不住又开口呛他:“去你的,这话你也敢在我面前说说,有能耐你怎么不当面告诉她。”
和尚说道:“我这叫君子风度,不过一码归一码,我觉得吧,你也是个倒斗的命,这次咱们要是发家了,我申请退休,咱们家底殷实了,想泡谁都有底气不是?”
我哭笑不得,他现在和国安局联系这么紧密,我们半公半私也算是奉命倒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脱身,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和尚这人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缜密,暗地里给自己留了退路也未可知。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身的力气恢复的差不多,又准备继续往爬,刚刚站起来却发现萱灵一直紧紧的盯着下面看,我心里一紧,隐约记得那个方向好像是我们爬来的地方,心想难道七叔他们几个也追来了?接着便听到和尚叫道:“真他妈见鬼,蜡烛怎么亮了?”
我忙低头一看,只见那两只长生烛亮起了liang团绿光,碧油油的好像liang团鬼火,这里明明不可有任何气流经过,那liang团火焰却在一闪一闪的跳动着,王老板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也紧张起来,一路爬来,我们理应没有触碰到任何多余的东西,一来我们本身非常小心,二来有萱灵照应,不可能犯了什么不该犯的禁忌。再向下看,只觉得那liang团火焰没有任何温度,处处透露着诡异之感,没等我们有更多的反应,从liang团绿光开始,从下至,紧贴着石壁处,一圈又一圈的绿光闪起,好像霓虹灯一样迅速蔓延到了我们身边。
仔细一看,原来长生烛不止那两处,每隔五六米的高度,便有四盏长生烛藏在石壁的隐蔽之处,而不同高度的长生烛交错排布,霎时间将身边的一切笼罩在绿光当。
但是它们是如何被点亮的呢?
纵然鲛人脂肪的燃点非常低,在没有任何火源的情况下,我根本想象不出它们怎么会突然自燃,更何况我们深处半空,前后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万一遇到了什么变故,根本无力应对,想到此,我不由浑身冷汗。
在我们紧张而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时候,石壁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爬在我们下面十多米的位置,静静的一动不动。
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和尚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那什么东西?是不是七叔他们?”
我摇摇头,首先七叔不可能四肢着地爬着来,再者他们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连一句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我看向萱灵,想征求她的意见,萱灵微微皱眉道:“不太像是人,也许……是什么动物?”
动物?提起这两个字,我脑海里首先浮现的便是猴子,这种动物最通人性,在雪山的时候不知道给我们填过多少麻烦。这么说,是山窝里的野猴子走错了地方,跑到墓穴里面来了?
“来了!”不知道和尚还是王老板低声叫了一句,接着便看到石壁的影子突然变得更大,又迅速的模糊起来,只听到底下一阵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不算大却尖锐而刺耳,在空旷的地洞里尤为明显,简直能对人的大脑皮层产生冲击,让人产生一种本能的恐惧。
我听着感觉不妙,知道下面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迅速接近着,突然间,萱灵站直了身子,皱眉冲我们叫:“快跑!它过来了!”话音未落,最后面的王老板好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的往这边逃,脸变成了极端的惊恐。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耳边那种尖锐的响声越来越明显,最后仿若在耳边回响,萱灵的脸色也极为不妙,抽出鱼鳞匕首准备断后,我见状心头猛然一跳,也不敢停留,咬紧牙关继续向爬去。
王老板本来体力接近透支,这时却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往跑,气都喘不一口。我跟在后面,越往跑,心里面越紧张,又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越是紧张,更加拼命的向跑,只感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陷入到一种疯狂当。身边时不时的闪过一盏长生烛,气氛压抑无,简直要把人逼疯。
如此连续跑了五六分钟,却像过去了几个小时一样漫长,王老板忽然身体一矮,便摔倒在地,多亏及时稳住身形才没从这龙身滚落下去。我跟在后面想去扶他,不料刚刚停下,一脚迈出去,膝盖忽然软了,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耳边也是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到了极限。
这种高强度的运动连续重复这么久,如果不是受过训练的运动员,普通人根本吃不消,粗略估计我们这五六分钟跑下来,最少也有一千五百米,嗓子里面和着了火一样,一句话都说不来。我抬头看了一眼,龙首依然遥不可及,心里不由一阵绝望,这到底还有多高,按我们目前消耗的体力来算,算最后爬去,不也累死了?
王老板倒在地气喘如牛,我到跟前一看,这家伙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几乎要晕过去彻底丧失意识,这时我回头一看,这才发觉和尚和萱灵两个人都没有跟来,不由心急如焚,难道那怪物太过棘手,把他们两个都缠住了?
着急之下,我急忙举着手电往回走,没想到刚刚走了几步,一眼看去心里猛然一个哆嗦,只见黑暗当,在长生烛附近绿油油的光线里面,一个衣着熟悉的人正紧紧贴着石壁趴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看。
这人面无血色,脸皮看不出一点生机,眼球不规律的转动着,大多数时候只能看到眼白,唯有那塌陷的鼻梁特别引人注意,分明是七叔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人。
我看到他的同时,心里凉了一大半,萱灵和和尚两个人都在下面,两个人都是对付粽子的老手,怎么会遭遇不测呢?不对,看这怪物能攀爬石壁,也许是在他们两个看不到的地方,从石壁溜了过来。
王老板喘着粗气,脸朝下伏在青铜龙身,低头看到这边的情景,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几次想逃走,可站起来又倒了下去,好几次差点掉下去。我想拦住他,再一回头,没想到这怪物已经倒了眼前,这次距离极近,一下给我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那张惨白的脸好像被水泡烂了一般,不仅接近透明,而且周边整整胀大了一圈,与那些大头巨婴极为类似,我措手不及下,马要被他扑到在地,脑袋里突然清醒起来,顺势躺倒下去,双脚狠狠蹬在他胸口,使了招“兔子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