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老公。”
施娴云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婀娜多姿不减当年,一颦一笑,与多年前逝去的前妻不分仲伯。
“怎么了?倩倩现在怎么样了?”
“老公,刚刚我要进卧室的时候,尚谦告诉我他将要把倩倩送出国外,是真的吗。”
施娴云说着,眼睛中就开始有着亮闪闪的眼泪,让人忍不住有怜香惜玉的感觉。
“秦尚谦告诉你的?”
秦兆赫皱了皱眉,以他对秦尚谦的了解,做事从来只看重目的,只要结果,没有会在事情还没有达成之前就为了嘲讽别人,或者为了让别人痛苦,就提前告知下一步计划的道理。
“对啊。”
施娴云看到秦兆赫眼神中的质疑,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绽,可是又只能将错就错。
“这对于倩倩来说也许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秦兆赫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是那种铁盒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几根卷起来的香烟,每一根都有塑料膜包裹着,他随意从侧面将塑料膜撕开,被扯破的声音冲进施娴云的耳朵,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怔了一下,因为她已经很少见到他这么焦躁过了。
施娴云缓了缓情绪,走过去从秦兆赫的手中拿了过来,温柔地从封口处将塑料包装袋撕开,拿出香烟又放回在了他的掌心。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到秦兆赫的指尖,十指连心,让他的心情也变得温柔起来。
“如果倩倩在这里,她也一定可以把你照顾的很好的。”
施娴云看出了他眼中的温柔,借机再次把卫舒倩的事情提了出来。
“好了别再说了。”
秦兆赫自然知道施娴云的心思,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施娴云见状,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毕竟和秦兆赫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既然话已经说在了这份上,就已经是明确拒绝的含义了。
“嗯,那我先出去了,你也不要太累。”
刚刚关上门,本来还温柔地小女人的眼神瞬间荡然无存,换上了一副意味不明的深邃。
她想起了自己在楼上时看到的一幕,是池以琳没有怪罪那个佣人的事情,因此也许可以从她的地方入手,或许如果态度诚恳,还可以让她对卫舒倩网开一面。
只是秦尚谦将她看护的这么紧,想要去接近池以琳,也是一件难事,若是等到明日再去,他们就搬离了这个房子,卫舒倩还有可能连夜被秦尚谦送出国,那时候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麻烦。
可是以施娴云在秦家这么多年积攒的的手段与人脉,这种事情并不能够阻挡她想要做的事情,因此她拿出手机,在联系人中找到了一个号码,点了下去。
“让秦氏内部出点乱子,并且要立刻引起混乱,现在,越快越好。”
刚刚挂下电话,施娴云嘴角就扬起了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
自己在秦氏蛰伏了多年的人脉,此刻又派上了用场。
她回自己卧室拿出了一瓶养生的饮料,因为自从对外宣布怀孕之后,家中柜子里所有的红酒都被换掉了,这些饮料喝起来也可口,所以施娴云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从酒柜中拿出一个高脚杯,将饮料的易拉罐扯开,沿着玻璃壁倒了进去,也是红色的液体,顺着玻璃缓缓流下。
她拿着杯子走到了卧室的外面,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目光看向秦尚谦的卧室。
“怎么回事?”
秦尚谦怕吵到池以琳,特意走到了卧室的另一边,压低着声音,冲着电话里低吼。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疏漏。”
“好,我马上就过去。”
池以琳本来就是在假寐,听到这几句话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大概又是秦氏出了事情,因此她只是装作被吵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
池以琳眯着眼睛,似乎是被光线给干扰到了,也似乎是刚刚被惊醒的美梦,沙哑着声音问道。
秦尚谦自然知道他是假装的,可是也并没有戳穿他的意思,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还是把你吵醒了。”秦尚谦皱了皱眉,走到床边坐下,装作很抱歉的语气,“你就在这里乖乖的休息着,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提前准备,处理好了我就回来。”
池以琳点了点头,却又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秦氏在秦尚谦的管理下一直运行得很好,自己也是在里面工作一段时间的,可是会突然间发生秦尚谦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一直等在卧室外面的施娴云,果然不出五分钟就见秦尚谦慌慌张张的拿着外套从客房中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打着电话,虽然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施娴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将手中剩余的饮料一饮而尽,因为太兴奋,捏着高脚杯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嗓子进入到她的胃,一直有胃病的她感觉到胃部有些刺痛,冰凉的感觉让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痛苦的捂住了肚子,却又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也顾不得许多,转身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就朝他们的卧室走去。
池以琳刚刚送秦尚谦离开就又听到了敲门声,心中有些疑虑,并且秦尚谦进来是从来都不会敲门的,可是此时的她浑身有些乏力,有人要对她不利,她也不能够再做什么,不过池以琳相信在秦宅之内不敢有人会这么肆意妄为。
果然,从施娴云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池以琳心中的疑虑就被应验,她刚才就觉得秦尚谦的离开有些突然,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现在想来,倒是施娴云在背后搞鬼。
“你来做什么?”
池以琳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因此语气中也并没有和善的意思,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手中不自觉的将被单攥在了一起。
施娴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小动作,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来意,怕是以为自己是来向她寻求报复的,只是此刻的她心中更多的是自己女儿的去留,因此也就将其他的恩怨抛在了脑后。
“你没有必要紧张。”事先云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并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来和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