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草搜刮了殿堂周围的财宝后,五位小分队成员们终于对满目璀璨的金银珠宝失去了兴趣,重新把注意力投向了殿堂中央,一处铺满蓝宝石,看上去仿佛荡漾着清澈水流的圆形池子里。
蓝宝石上方,赫然摆了一个纯金的棺材,上面还镶嵌着红宝石组成荆棘、玫瑰与骑士的图案,异常奢华,再配上殿堂里侧墙壁绘制的逼真到让人身临其境的壁画,在晴朗的天空下,从坐落在深山河谷高处的花园中央,穿越重重花海俯视下方葱翠的景象,整体看来,仿佛一个黄金棺椁飘浮在空中仙境的喷泉水池里。
五个人严肃地围到了棺材的旁边,面面相觑。
“我觉得我们应该打开这个棺材。”林登?万表示。
“这个地方,恐怕躺着一个非常强大高贵的吸血鬼。”铎基?卡特略显胆怯地问,“你们不怕她爬起来么?”
“嗯……我们都围着她的棺材动手动脚了,应该……她不会再爬起来了吧?”莎莉雅想了想,说。
“你们……整天刨人家祖坟,不会有负罪感么?”平朝颜弱弱地问。
“胡言乱语,刨吸血鬼的祖坟能叫祖坟么?我们这是在清理可能复生的天敌的墓穴!是在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寇德?基亚斯表示。
“好吧,你们开吧。”平朝颜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走咱就走,三位汉子果断开始行动,这个黄金棺材和外头先诈尸又躺回去的还不同,表面多了一层椁,林登?万非常熟练地把椁卸了下来,然后和寇德?基亚斯一左一右抬起了棺材盖子。
“Surprise!”开盖的瞬间,铎基?基亚斯跳了起来,对棺材里比着鬼脸。
平朝颜白了他一眼。
再看棺材,她吓得也跳了起来。
棺材里只有一大堆陪藏品,没有尸体。
“空灵柩?尸体呢?”莎莉雅惊呼。
“莫不是……已经复生逃走了?”林登?万惊惧不定地说。
“跑?她往哪里跑?周围不都是封闭的么?”寇德?基亚斯疑惑地问。
“难道躲在角落里?”铎基?卡特提出了他的看法。
“你们刚才搜刮的时候差点没把墙板也扒下来,怎么可能躲在里面?”平朝颜觉得这个能变成猫的少年越来越愚蠢了。
“开传送走了?”铎基?卡特又问。
“应该不会。”莎莉雅凝重地把棺材里的一些赔偿品取了出来,包括一把散发橙红光芒的匕首,一张人形的纯白皮纸,还有好多本书名闪烁紫晶光泽的书,“都是珍贵的陪藏品,以吸血鬼埋葬尸体为其准备完全复生后用具的习惯,如果她复活了,不可能不带走那么多有用的宝物。再说,棺材里太香了,完全没有尸骸的气息。。”
“所以?”平朝颜问。
“真的是个空灵柩,棺材里原本就没有尸体!”莎莉雅再次高喊。
平朝颜再次想到了伊莎贝拉,心中越发不妙。
“所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应该可以随便取用了。”莎莉雅郑重点头,然后拍了拍手,“开始分财宝吧!这次我们挣大了!”
三位汉子有力地鼓掌,表示赞同。
向两边伸手按下,莎莉雅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这样吧,分财宝的规矩,我们用轮抽,一人一件,循环往复,取完为止,如何?”
“同意,但是谁先?”林登?万问。
“当然让我们小队里贡献最大的人,孤身一人解决了团队所有生理需求,在野外击败、驱赶了众多死灵生物,还疑似为我们打开墙壁的首攻,朝颜妹妹!”
“同意!”三位汉子再次有力拍手。
“这样么?盛情难却……”平朝颜有点惊讶,但还是很快进入了状态,她先看了看橙红匕首,摇了摇头,又看了纯白人形皮纸,也摇了摇头,然后开始翻看下面的书,连续翻了三本,竟然都是她灵蕴里已经凝结的,当到第四本的时候,她眼前猛亮。
《陀离堕氏族房中术》!
“我选这个!”平朝颜立刻抱住了手中的书。
她十分难得地找到了一本最适合她的书,而且立刻做出了选择,简称RBQ的自我修养。
……
风的味道很腥,鲜红之幕在半空中泼洒,空间残片还未消亡,风雷之息亦未隐去,弦晴信双手紧握长枪,枪头深深扎进了红袍僧的胸膛里,他的对手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象。
台下,所有人都惊讶地瞪眼开口,包括秦渊,女眷们还要加上一个捂唇。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弦晴信的对手不可不谓劲敌,战斗才刚开始,红袍僧便以凌厉刚强的攻势打得弦晴信支撑不住,连连败退,以至于秦渊都在心里为自己的阴谋点了首凉凉。
然后在一次弦晴信莫名的消失之后,狂暴的枪头毫无迟滞地刺穿了红袍僧的胸口。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在台下尖叫。
“我……不是……”弦晴信断断续续地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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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僧双手握住了枪杆,恍惚地盯着杀人凶手,流淌着鲜血,身子软到下去,直到侧倒在台上的血泊里。
“……故意的……”弦晴信没有把枪拔出来,他几乎呆滞了。
弦晴信杀过不少人,但动手的时候都比较隐秘,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的亲友面前,却是第一次。
“参加三才演武之人,都默认签署了生死状,第三回合,弦晴信胜。弦家的家主,是弦晴信,恭喜你,在你击杀你敌人的瞬间,你成了弦家有史以来杀伐上位的家主中,最年轻的一个。”大长老笑了想,向弦晴信长揖到地。
“弦晴信!你好狠毒啊!”弦琏终于忍受不住,暴怒地指着弦晴信破口大骂。
“闭嘴!怎么对家主说话呢!”秦渊跳上台,又指着弦琏骂了起来、“我……我没想杀人……”听到声音,弦晴信连忙转过头,目光扫过模糊虚化的观众,直到对向了秦渊,然后迫切地对他解释。
“我知道。”秦渊点了点头。
在成败生死的重要关头没有把握住分寸,热血上头,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了死手,秦渊可以理解。
上前一步,秦渊从弦晴信的手上取过长枪,拔出了红袍僧尸体的胸口,然后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兄弟,从今以后,所以忤逆你的人,最先想到的,将会是这个倒霉鬼的尸体,他是你献给王权的祭品。”
说完,他用力拥抱了弦晴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