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心魔老鬼与持拂尘的男子在内,纷纷色变。凝目看来,俱都露出忌惮之色,又有些晦涩的杀意。
“我说,我够资格吗?”
文满忽地瞪眼,仿佛一头凶兽苏醒。他盯着陆平,质问道。
“文满。你......”陆平脸色大变,嚣张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惧色:“这人杀我飞沙剑阁弟子,我身为师长,理当为其报仇。倒是你什么意思。莫非你眼中根本没我等的存在?”
陆平巧妙地拉上了其他人,想用众人之威压迫文满。却不想,文满只是淡淡瞥了这些人一眼,又看回陆平,依旧质问道:“我再问你,我够资格吗?”
冷,阳光下平白地好似腊月般寒冷。陆平脸上冷汗冒出,顿时如坠冰窟,他后退一步色厉内荏:“文满,你别过分了。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不过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绕过他这一次........”
“我够资格吗?”
文满不依不饶,冷光从其眼眸中迸射而出,仿佛寒风刺骨,他依旧看着陆平,眼神却已经十分不善。
“你......”
“文满,够了。这人是你什么人,值得你如此维护他?他确实杀了飞沙剑阁陆仁迦,陆兄此言不假........”这时心魔老鬼干枯的老脸一凝,阴测测地开口了。
“老鬼,这事也有你的份?”文满眯着眼挑眉道:“杀人偿命?你在玩过家家吗?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这是争锋之路,不是什么和泥巴过家家的游戏。技不如人死了活该。就你们几个老不要脸的,能恬不要脸地以大欺小不成?我文某人的师弟,也是你们这一群老狗能够随意教训的?”
文满语气嚣张无比,也恶毒无比。根本好像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恣意打骂。
心魔老鬼等人脸色变得难看之极,青一块红一块地带着极致的愤怒与杀意。他们都是各派的高层,何曾有人敢如此辱骂他们?
“文满,你被太过分了。正当我怕了你?”持拂尘男子冷着脸喝道。其背后易灵山弟子等都是一副震惊模样,唯有李成,面露沉思,隐隐还有一丝崇敬与战意。
“怎么,老屁股。你要如何?杀人偿命,今天老子就在这里,他杀的人,老子来偿命,尽管来,老子都接着”文满痞里痞气,大有不怕事大的豪气。
“师尊不在,老子又当爹又当妈地吧师弟拉扯大,难道是为了给你们欺负的?”文满表情认真,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般,活生生是一副苦主的模样:“我告诉你们这些老不死,还有那些藏头露尾不出来的老家伙。我就这么一个师弟,年轻一辈欺压他,便是他技不如人,他活该,若是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家伙也豁开脸皮下场,老子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给我等着。”
许柏趴在地上,暗骂不已,这家伙哪里有理过自己,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让他都几乎要相信了。他咕哝着,不满道:“少他妈瞎吹牛逼,我是靠自己双手闯出来的好不好。”
他声音极低,众人的焦点又在文满那邋遢的身躯上,无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在场无论大小辈,俱都脸色通红,尤其是那高高在上的老一辈,更是羞愧难当,被人当中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脸面无存。
“文满,终有一日,有人可以收拾你的。你别嚣张太多,多行不义必自毙。”持拂尘的男子冷冷地拂袖,扭身乘风而去,生怕在待下去,文满再说出什么更加难听的话来,忍不住要出手。
文满却是满不在乎,撇着嘴朝那人背后嘀咕:“老屁股,漂亮话谁不会说。能收拾我的人多了去了,却不是你易灵山的三脚猫。”
穆风等人也在场,俱都露出震惊之色,大觉解气。看着文满的身形,不仅地露出一丝崇敬之色,他到底以前做过什么,让这些气势滔天的前辈谈之色变,甚至不敢与他交手?
有知道些许真相的人在远处嘀咕:“他就是那人?曾经让南地天翻地覆的人,让各门各派谈之色变?不过,看他年纪并不大,也不知他曾经做过什么,太霸气了点吧。”
“嗬就,那可是一个魔王,曾经一人拆了一个宗派的山门,至今都抬不起头来呢。只是后来不知何故消停了,不然如今的南地,说不准又是另一番光景。”
文满这时才回身,笑脸嘻嘻地看着许柏狼狈的脸庞笑道:“啧啧啧,我说什么来的,让你好好呆在谷中,你不听。哎,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啊。”
许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滚犊子。你这家伙怎么当人师兄的,三天两头玩失踪。你看看人家别的师门,我真是后悔,当初是脑袋进了水才进了你这破山门。”
众人又是一惊,纷纷看来。现在不知多少羡慕他是文满的师弟,有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背后撑腰,许柏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听闻,那文满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言不合能拆人山门,会是什么好人么?
出乎所有人意料,文满舔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词穷不知如何辩解。许久才又理直气壮道:“你懂什么。这叫因材施教,让你自由发挥,不必因为前人的经验而顿足不前。你看,你不是已经找到一条异乎常人的道路了不是。你该感谢我。”
“切。”许柏气结,撇过头去,不想和这货辩驳下去,丢人。
文满一把捞起许柏,笑眯眯地一步跨上高空,再一动,两人的身形已经远在天边,很快消失不见。
“可恨。当真可恨。这文满实在是太嚣张了。完全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可恨,可杀。”
文满走后,陆平咬牙切齿,手中长剑猛地朝地上一劈,轰的一声成排的树木被剑气切割地粉碎,化作飞灰。
心魔老鬼,天鹰部落男子,拂尘男子等等都是这般,面如猪肝,难看之极。眼中杀意纵横,几欲化作实质。
“那小子决不能留。如此下去,怕又是一个文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决不能留,如今一个文满便让南地焦头烂额,再多一个,必要天翻地覆。”
有人咬牙切齿哼道,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了杀意。
“想杀他谈何容易?文满可不是说说而已,那该死的泼皮发起疯来,整个南地无人能制。谁敢下杀手,除非是不要命了,还要连累山门。”
“不,有人能够抵住他。听闻他与赢氏已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若是此事被赢氏知晓,绝对会不惜代价地将那小子灭杀。”
“还有此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