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胜,大鱼挺到了最后。厉害!
舒梨撇头看了眼身旁的刘向南。啧啧,脸变得更黑了。
刘向南自己找台阶下:“大鱼运气不错,pono刚才被路浔消耗了太多精力,大鱼轰出最后那一击时,pono有点走神。”
是哦。
说的你好像是pono肚子里的蛔虫。
舒梨懒得和他掰扯,抓起书包跑向路浔他们。大鱼心有余悸,边擦汗边拍胸口:“哥,刚才我以为自己顶不住。”
路浔欣慰地拍拍他肩膀,鼓励:“今天表现不错,以后就这么干,什么都别怕!记住,宁可让对方打死,也不能被吓死。”
海明威说:男人可以被摧毁,但决不能被打败。
他们几人围成一圈讨论刚才比赛中的得失。舒梨倒了五杯温开水一一递过去。路浔喝口水忽然转身问她:“刚才打比赛时,你跟刘向南说什么呢?”
舒梨惊讶:“你看到了?”
“我为什么看不到?”
舒梨觉得不可思议:“你用什么看到的,哪只眼睛?老大,打比赛要专心呀!”不看屏幕看我干毛啊。
路浔喝口水:“你小点声,快把我耳朵震聋了。”又喝一口,眉眼淡淡地看着她,语调带着点气:“别岔开话题,告诉我你们到底聊什么呢?脑袋靠那么近,他对你笑,你也对他笑。还知道我在比赛?一点也不省心。”
“……”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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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俱乐部做东宴请所有分部成员和工作人员去附近一家高档会所吃饭。男生两桌,女生一桌。饭吃到一半,刘向南忽然叫雅霓过去跟他们男生喝一杯。雅霓从不是忸怩害羞的姑娘,烟叼在嘴里,从桌上抄了一瓶燕京啤酒踩着高跟鞋步履稳健地走过去。
男生们开始欢呼。
女生们眼神复杂开始交头接耳。舒梨低头咬一口水煮肉片的功夫,听到有人低声骂:“好骚哦。”
她望过去,西瓜和棉花糖瞄着雅霓背影的目光恨恨飞刀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桌女人戏三台。
吃过饭舒梨起身去洗手间。山里夜风凉,导致这几天她有点闹肚子。蹲大号时,又有两个人走进来,高跟鞋踩着地砖蹬蹬响,言语愤愤不平。
“那个田雅霓浑身上下带一股骚劲。跟她坐一起,我都觉得恶心。赶紧洗洗手,以免沾了骚气。”
“听说pono追她呢。”
隔间里舒梨忍不住望天。冤家路窄,居然又是她俩。
西瓜骂道:“pono也是没见过世面,俱乐部中好姑娘那么多不要,非要一个骚/货。她哪儿好?不过个子高一点,又喜欢装逼。你看她刚才跟刘向南碰杯时的样子,明显就是勾引。可惜啊,男人就喜欢这种女人,还拽了词,风情万种。啊呸,明明就是卖骚过度!”
棉花糖说:“姐,你觉得田雅霓和那个路浔是什么关系?”
西瓜笑笑:“我怎么知道。”
“你分析一下啊。刚才雅霓就喝了一杯酒,剩下的全让路浔挡了。路浔之前可是一滴酒没沾。我听pono说,好像他俩认识好多年了,以前都是职业选手,这么护着对方,你说他俩会不会……嗯嗯嗯?”
“不管是什么关系跟咱俩都没关系,想想那只麻瓜,看到刚才那一幕,表面装平静,心里绝对如鲠在喉……”西瓜捋着卷发不经意回头,鼻尖差点碰到身后一张脸。太突然了,她吓得尖叫,往后退几步才看清原来是舒梨。
一双平静的眼,隐隐波涛暗涌。
西瓜挑眉,作为俱乐部老将,她才不会怕新来的,何况只是一个领队。对上舒梨眼,她阴阳怪气地说:“行啊你,躲在这里偷听我们聊天。”
棉花糖阴阳怪气地附和:“听墙根噢,有种。”
舒梨端双臂,不得不说,某些人的三观果然是颠倒的。蛮不讲理加n次。视线扫过西瓜和棉花糖趾高气昂画着浓妆的脸,“你俩今年多大?平均超二十了吧,怎么还跟心智发育不全的小姑娘似的在背后嚼人舌根?雅霓哪儿骚了?不过一个喝酒,比起某些穿了一条比内裤长不了多少的裙子出门的人,到底谁更骚?对——西瓜,我就说你呢!”
“麻瓜,你懂什么?”棉花糖维护西瓜。
舒梨调转火力,对着她一瞪眼睛。那俩黑眼珠子大的跟乒乓球一样。棉花糖没见过这么黑亮的眼睛,感觉要弹出来似的,吓得往后一躲。
舒梨说:“管谁叫麻瓜呢?我看《哈利波特》的时候你这小丫头片子还不认字呢。”
棉花糖翻白眼,但没说话。她年纪小点,凡事跟着西瓜走。自己没有主心骨,吵架也不在行。纯粹的补刀型。
“不服气是吧,不信是吧。行!今儿咱俩比比。”舒梨开始捋袖子,棉花糖以为她要打架,头发根都炸起来。却见舒梨叉腰来一句:“我问你,《哈利波特》你看过几部。”
“全部。”
“倒背如流?”
“你废话真多。”接茬的是西瓜,知道舒梨这是准备文斗。拍拍棉花糖肩膀,暗示她别怕,看着舒梨冷笑道:“我妹妹连英文原版都看过。你要问什么吧。”
“考你几个问题敢接吗?”
“那有什么不敢,问呗。”有西瓜撑腰,棉花糖挺一挺胸脯。
舒梨说:“好!在《凤凰社》中,有一次上保护神奇生物课,有一种像木头做的精灵,仗着褐色疙里疙瘩双腿和胳膊,手指像树枝,脸是扁平的,皮肤像树皮,它叫什么?”
“……”西瓜、棉花糖面面相觑。
“是护树罗锅。”舒梨扬起眉眼,“赫敏回答上来的。再问,格拉菲兰教授奖励了多少分?”
“十分!”棉花糖迅速回答。
“错!是五分。后来又回答对了护树罗锅的食物是土鳖和仙人蛋,又加了五分。”
西瓜把棉花糖扒拉到一边,自己站到舒梨面前,“你竟挑一些冷门的我们当然回答不上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昨天刚看过书,问一个大众的试试。”
这难不倒舒梨,“杀死小天狼星的人是谁?”
“摄神怪。”西瓜说。
“哎呀不是……”棉花糖拽她手,“是马尔福。”
“是摄神怪。”
“不是。”
舒梨背靠瓷砖眉眼淡淡地望着她俩争论,到底谁是麻瓜?
忽然吧,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和两个三观不在一线的女人争论这些问题像一个十足的傻缺。
猪一样的队友可怕,猪一样的敌人更可怕!
情商智商直线拉低。
舒梨匆忙洗了手赶紧跑了出来,这场嘴仗她算输也无妨,只要别继续待在那里就好,不然今后回想起这段绝b没有勇气活下去。还好周围只有她们仨,不然……舒梨一个“不然”没想完,顺着卫生间出口拐一个弯,然后看到一位“老熟悉”人。
他背靠白润的墙壁,半敛了眉眼看她。
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信息量有点大。
舒梨瞬间丢掉一半气力,就知道现眼这玩意从来不唱独角戏,“你听到多少。”
路浔斜睨她脸:“一字不落。”
“哎……”
他悠悠吸口烟,表情没什么变化,“你们仨岁数加一起得快七十了吧?吵架吵得真可爱,刚才我站在外面听,以为自己到幼儿园小班了。还回答问题,有没有奖品啊?”又吸口烟,“对了媳妇儿,你今年多大来的?”
舒梨清楚路浔这是生气了。他那人生气了要么不理你,要么就是损你,逗你,埋汰你。把你贬够了,他气儿也就消了。
她刚要张口道歉,路浔抖抖烟灰,“跟我过来。”
两人前后脚进了安全通道。这几层的声控灯似乎都坏了,舒梨用力跺了几下脚,灯也没亮。“完了,灯坏了。”她正从兜里掏手机,腰上忽然多了一条手臂,舒梨没准备,随这力道整个人先是跌进一个硬实的胸膛,然后转了半个圈,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趴在冰凉的墙壁上。这姿势她在美国警匪片里经常看见,犯人趴墙,警/察搜身。
她也正被搜身呢。一双暖呼呼的大手把衬衫拽出牛仔裤。
“路浔,别,别这样。”她看不见他的脸,心里特没底。挣扎了一会儿,趁他手劲一松,赶紧转过身来。双臂顺势勾住他脖子,他大手继续往上探索,最后解开两颗圆圆的纽扣。衬衣拉高,脸埋进去。
这姿势确实比刚才更舒服。
周围无一点亮光,黑的仿佛永夜。两人用力缠/绵,看不见对方,只能用这种方式全心全意去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湿润润的,像户外突然飘起的春雨。片刻后,舒梨有点累了,路浔感受到,不禁也一点一点放慢了掠夺的力道。吻着她的鬓角碎发,耳垂上的小孔和绒毛,他微/喘:“跟那种人叫什么劲儿,嗯?舒三岁同学。”
他想啊,我媳妇儿真蠢。
他笑呵,我媳妇儿,真可爱。
舒梨用力吸气,黑暗与寂静让她忽然变得英勇无畏,平日里羞于启齿的话,此刻大大方方说出口:“为了你,我宁愿变傻子变疯子变弱智变二百五。路浔,有钱难买我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啦~~
嘿嘿~~
我继续修稿去鸟~~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