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应该去。我可以利用和余涓长的像这一点,试探他们的态度。至于怎么去,我也想了一个法子,我会唱歌,也会跳舞,如果能成功进入石府,我也有机会打探石府的事情。”田涓心里早就想找有机会混进石府,想着怎么打探到对有利于李天齐的消息。
“问题是,你怎么进石府?”高君慢慢的问道。
“我想,既然石府有这样一处作坊,他的目的不外乎一挣钱,二是结交权贵,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府上总会举办宴会,我想进府内献艺。”
“什么?”三个人听罢齐声喊道。
“不,不行。”余天奇摇头否定。
“你还想跳入贼窝?那是绝对不行。”李天齐坚决不同意的说道。
“你这种想法真是太危险了,如果万一没有找到有利于天齐的物证,你出了事怎么办?”高君也急道。
眼见这三个人为自己担心,田涓不由得笑了,她慢慢说道:
“这刺史也算是朝庭的官吧,我既不是他们家的奴婢,也无需卖身入府,只不过是想献艺挣点钱顺便博点名以利于在京城立足,这应该不是问题吧?”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主意不行。”高君和李天齐都摇头说着。
田涓眼见余天奇愣愣的看着自己,她转而轻声道:“余师付,您难道不想给涓儿讨个公道?不想让涓儿的娘瞑目?”
“孩子啊,我当然想,可是,让你只身到府上去,那怎么成?”余天奇叹道。
“余师付,高君,天齐,你们都放心,我不是你们眼中娇弱的女郎,我学过防身术,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
“我知道,可是你那点防身术能够对付谁?”李天齐嗤笑道。
“听你这么一个说,那他那府上不成了虎狼之所?我不久前还听郭尚书说要保证京城每一户每一民的安全,难不成,高君,你连你老师的话也不相信了?”
“田涓,我自然是信我老师,我也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女郎,只是,你一个人在那府上,我们怎么能放心?”
“我会小心应付和处理的,而且我进石府一事,你得找个人帮我一把,如果一个有权势的人能够帮我,我就算是一个人在他府上又有何惧?出了什么事,石府总得给推荐的那个人一个交待吧。”
高君听到这里,不由得深深看了看田涓,他从来不知道一位女郎原也有这般的心智与胆识。他不由羡慕起李天齐来了,他想如果自己遇到了难事,她会不会也这般全心帮自己呢?他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这种想法忘掉。
“不,田涓,我已经失去了那个涓儿,我怎么能让你为我涉险?那石府你不去也罢,就算找不到对我有利的物证,我也不在乎。大不了,我便回龙门。我能遇到你,找到余叔叔,认识王大哥王大姐还有高君,就算罚我在那里待一辈子也不算什么苦事了。”
“不,天齐,我不这样看,你身负家仇。其实我想你可以不在乎失去的你家那座作坊,但是你想想含冤而死你的父母,还有涓儿,你就算放下了仇恨,也总得还他们一个清白呀。”田涓认真的说道。
一旁的余天奇听到田涓说的这段话,不由得眼圈一红,他忙低下了头。
李天齐见余叔叔这般,心里也是一痛。余叔叔身边只有余涓这一女,他一生痴迷雕刻。但雕刻这一行也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传男不传女,所以涓儿并没有学到余叔叔雕刻的技法。自己父亲在世时曾多次要余叔叔收个徒弟,以传技法,但余叔叔每次总笑笑,对父亲的建议从来没有同意过,反倒是有时间指点自己的雕法。从余叔叔指点自己的雕法那一天起,自己便明白余叔叔的心意了。眼见自己的雕法已有了自己的风格,却不想出了石怀这件事情。涓儿不清不白的丢了性命,余叔叔也沦落到在石怀家作坊做事,这个公道怎么也应该讨回来!只是,田涓一个人到石府,自己又怎么能放心得下?
“田涓,我,我,……”高君欲言又止,田涓早就按捺不住了,她急道:“你们就都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郎,我不会有事的。高君,你就帮我找一个有点权势的人把我介绍到石府,不就行了!”
“那找我老师?”
“不,绝对不行,你要找的这个人必须与重审天齐的案子一点关系的人都没有才行。”田涓肯定的说道。
“既如此,我倒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高君说道。
“是谁?”
“东成王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