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出凶手。”校长一副悲伤的表情。
杨玉昭没有多说一句话,上前走到安在远右边,蹲了下去,首先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再看向他那被匕首一刀致命的咽喉。
真是好快的刀法,一刀致命,毫不留一点余地。
宋婷婷在杨玉昭右边蹲了下来,仔细地看了一眼尸体,并没有发现任何留下的痕迹,她皱起了眉头说道:“凶手手法之快,根本不给受害者丝毫反抗的余地,一点痕迹了没有留下。”
杨玉昭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在安在远的脖子上比试了一下刀口的长度,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任何留下凶手的痕迹;很遗憾,很是失望,除了脖子上那一刀口,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看来刺杀安在远的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而是一个职业的专业杀手,手法之快,无法想象。
看到杨玉昭一脸的迷茫,表情黯淡,校长一脸难过地问道:“发现什么线索了?”
杨玉昭微微一摇头,慢慢站起来问校长道:“安在远校长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被杀的?案发当时,还有谁和他在办公室里?”
“具体时间不清楚,但是大概是在十点半左右。”校长回答道,“至于昨晚有谁和他在一起值班,我也不清楚,我是今天早上早早才从上海赶过来的。”
五十多岁的法医看了一眼屋里的人,说道:“根据目前所诊断的结果来看,安在远校长是在昨晚十点三十三分的时候,被刺杀的;经过我们的查看,昨晚上,屋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
“十点三十三分?”杨玉昭眉头一所,表情黯淡,看向站在旁边的主任问道,“学校有这个规定,每晚学校的职工都必须工作到十一点半吗?”
校主任回答道:“学校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安校长向来一直都很敬业,每天晚上都工作很晚,一般在十一点钟下班,那是常事。”
杨玉昭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安校长平常时间,除了在学校里的工作,在外面,还做什么兼职的工作?”
“哦!安校长不但是我校的校长,还是滨海新区财政局的副局长,分管财政支出与收入。”校长回答道。
“滨海新区财政局副局长?”杨玉昭脸色一暗,蹙起了眉头。
“不错,他在财政局里工作已经五年多了,颇有政绩,很受胡书记的赏识,听说下一次人大召开,他可能会被提拔为市财政局的局长。”校长说道。
“好!”杨玉昭随即拿出电话,立即给东门沧海打电话,叫他马上查一下关于安在远最近的工作情况,看他在哪些方面的罪过了什么人,和哪些人产生过不愉快的冲突。
几分钟的时间,东门沧海打来电话说,安在远近久以来甚少来财政局,至于得罪过哪些人,和哪些人产生过矛盾,现在无法查之。
案件的迷茫陷入了低谷,只看到脖子上那一道刀口,怎么能知道凶手是谁。
这简直是一桩难以入手的谋杀案,让人头疼。
而就在杨玉昭等人陷入束手难办之时,徐筱悦和两个女同学急匆匆地挤了进来,三人满头大汗,苍白着脸色;还未等杨玉昭等人说话,徐筱悦随即将一张纸条递给杨玉昭,说道:“这张纸条是我们刚才在学校门口的操场上捡到的。”
杨玉昭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是这样一段日语:気分を害する忍魂だけを教え、行き止まり。
什么狗屁东西日语,看都看不懂。
宋婷婷看到杨玉昭一脸的纳闷,走到他身边接过纸条一看,练了一遍“気分を害する忍魂だけを教え、行き止まり”,才说道:“这上面的意思是说‘得罪我忍魂教,只有死路一条’。”
“忍魂教?”包括周斌和胡景阳在内,在屋里的人,除了杨玉昭没有出声,都诧异而叫出了声音。
“原来是忍魂教的人杀了安校长。”校长登时怒不可遏,紧握拳头,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随即拿出手机道,“我这就打电话给宋局长(宋忠),非去忍魂教抓凶手不可。”
还没等校长拨打电话,杨玉昭立即阻止道:“请不要着急,仅凭这一支字条,根本无法说明安校长就是忍魂教的人杀的,就算是忍魂教的人杀的,不知道是谁,怎么去抓人。”
“不错,不知道凶手是谁,就带人去抓人,反而会遭到不必要的麻烦。”宋婷婷再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条,用她那超常的判断能力,大胆地鼓起勇气说道,“而且依我看来,安校长不一定是忍魂教的人杀的。”
“什么?”校主任眉头一锁,“你说安校长不是忍魂教的人杀的,你有什么凭证?你那有是谁杀的?”
“你们想想,万是一个杀手,一个能当杀手的人,杀了人,怎么还会告诉别人被杀的人是自己杀的,还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这岂不是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吗?”宋婷婷超出判断地道,“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我相信这不是忍魂教的人杀的,从这张字条上来看,完全是栽赃陷害。”
她不这么说,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一步。
不错,她的揣测不是没有道理,不是没有可信度,这种可能完全不排除;但是到底是谁杀了安在远呢?为什么要栽赃给忍魂教,难道这个人和忍魂教有不共戴天之仇。
管不起了,目前主要的紧要任务就是要查出凶手是谁,是谁杀害了安在远。
那要从哪里下手呢?一切都无法下手,丝毫一点线索也没有。
但是幸好还有这张纸条,用这张纸条,兴许就能找到凶手是谁。
那就只有去忍魂教一趟了。
杨玉昭以人字门老大的名义要求那四个警察维护好现场,没有他的答应,谁都不许进入案发现场;之后他带上宋婷婷和胡景阳、周斌三个人,前往忍魂教而去。
一直暗中跟随杨玉昭的松下梅子见到杨玉昭带着他们三个快速往忍魂教而去,她随即打电话给她的父亲松下阳刚,说事情不妙,叫他们做好一切准备。
松下阳刚挂断电话,随即将田中次郎和冈田小野从外面召了回来。
等杨玉昭他们四个到达忍魂教的时候,田中次郎和冈田小野早已经回到了忍魂教,在松下阳刚的带领下,他二人和十几个武士高手,在忍魂教大厅里盘膝等候。
十几个武士高手个个手中拿着一把钢刀,站在大厅的左右两边,松下阳刚他们三个按次序坐好。
一阵冷风吹进了大厅里,登时两边的窗帘呼呼直响,大厅里空气瞬间局促,感觉要窒息一般,心里冰凉凉的。
冷风未尽,只见杨玉昭带着宋婷婷他们三个走了进来。
杨玉昭一脸的阴沉,虽然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杀气,但是那双眼神,满是杀气,而紧握在他手中的纸条,已经被冷汗湿透;走在他右边的宋婷婷一脸常态,但是眼神里折射出来的却是一股杀气。
走在身后的胡景阳和周斌,两人面带杀气,一双双恶狠狠的眼神瞅着松下阳刚,似乎要将他吃了一样。
见到杨玉昭四人走了进来,松下阳刚面无表情,依旧打坐;而左右两边的田中次郎和冈田小野,则脸色随即一暗,一双满是杀气的脸色随机扑天而下。
走到了大厅正中央,他四人停住了脚步,杨玉昭瞅了一眼左右两边的十几个武士,才说道:“我杨玉昭今日不请自来,打扰了贵教,还望松下先生和二位多多包涵。”
松下阳刚常态的表情随即一暗,哼地冷笑一下说道:“昔日走进我忍魂教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镖,时隔三日,真是刮目相看,今日来到我忍魂教的却是名动天下的人字门老大,怎么能说是打扰了,应该说我忍魂教荣幸之极,能得杨门主的亲自登门造访,蓬荜生辉啊!”
杨玉昭哼地冷笑回敬道:“松下先生言重了,我杨玉昭只不过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今日不打扰贵教已经是极好之事,岂能如先生所言。”
坐在右边的田中次郎表情凶恶起来,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杨玉昭道:“杨玉昭,我忍魂教不欢迎来捣乱的人,有什么事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杨玉昭看了一眼田中次郎,表情一沉,认真起来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杨玉昭就直接进入话题。”他上前两步,才继续说道:“昨晚北津大学的副校长安在远被刺杀,我怀疑与贵教有关系。”
一听到这话,松下阳刚等三人登时愤怒,三人同时站了起来。
冈田小野随即上前两步,一双凶神恶煞的表情瞅着杨玉昭,指着他道:“杨玉昭,你胡说什么,安在远被杀,你竟敢怀疑是我忍魂教干的。”
“我看你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了!”田中次郎话语一落,只听闻一阵刀声,站在左右两边的十几个武士瞬间拔出钢刀,个个紧握手中利刃,一双双凶神恶煞,暗带杀气的眼神瞅着他们四个。
幸好松下阳刚反应极快,随手制止住了左右两边的十几个武士,上前走向杨玉昭而来;来到杨玉昭跟前一米处,松下阳刚一脸的迷茫,一双阴险的眼神问道:“你刚才说北津大学的副校长安在远被杀,你怀疑与我忍魂教有关系?”
由于时间紧急,刚才松下梅子打电话回来时,没有说清楚说杨玉昭等来忍魂教的目的,也没有提及到安在远被杀一事;所以松下阳刚等几人不知道,完全可以理解。
“我杨玉昭做任何事情,讲究的是一个证据,我既然敢说安在远被杀与贵教有关系,自然不是信口开河。”杨玉昭道。
“那你的证据在什么地方?”田中次郎一脸愤怒,随即上前过来问道,“你要是拿不出来,休怪我今天对你不客气。”
杨玉昭瞥了一眼田中次郎,将手中湿透了的信条递给松下阳刚,“这就是证据。”
松下阳刚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気分を害する忍魂だけを教え、行き止まり,他登时暴怒起来,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杨玉昭道:“你的证据就是这张荒唐的纸条?”
“我虽然看不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这是日本的文字,我杨玉昭还是能够认识。”杨玉昭毫无一点畏惧的表情。
冈田小野一脸愤怒走了过来,从松下阳刚手中拿过纸条一看,他暴怒地道:“八嘎!とはけしからん、これは明らかに私の魂を教えで忍(意思是: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明显就是在陷害我忍魂教)。”他随即抖动着手中的纸条对杨玉昭说道:“杨玉昭,你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吗?难道就凭这张纸条,你就认为是我忍魂教的人杀了安在远。”
“证据在你手中,我不怀疑也没有可能。”杨玉昭登时想到安在远脖子上的那一刀口,没有好好注意,还真是看不出来,没有发现,现在一想起那刀口,那不就是日本的钢刀所割断的吗?他脸色随即暗淡地道,“松下先生,在之前,钢刀会没有被灭亡的时候,他们所用的武器是钢刀;可是现在钢刀会已经不复存在,在这北津,所用钢刀作为本门派武器的,只有你忍魂教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松下阳刚脸色暗淡地道。
“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不必要我多解释吧!”杨玉昭道。
“杨玉昭,你的意思是安在远被杀,是用我日本的钢刀所杀的?”冈田小野一脸的杀气问道。
“不错,就是你们日本的钢刀所杀。”宋婷婷替杨玉昭说道,“而且刀法非常麻利,一刀致命,根本不给受害者丝毫反抗的机会。”
“哈哈哈!”松下阳刚登时仰头大笑起来,随后脸色一暗,一双阴冷的脸色看着杨玉昭等几人说道,“杨玉昭,我忍魂教是以钢刀作为本教的武器,但是一个小小的大学校长,我忍魂教有必要去杀他吗?就算我忍魂教杀了他,会留下这张纸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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