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姑娘带着白衣回家,却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很是鲜艳。那一副长相真的是难以恭维:长的满脸横肉,一个眼大一个眼小,长着个酒槽鼻,鼻孔朝天,上嘴唇薄下嘴唇厚,一脸的络腮胡子。这人是当时徐州城内一大恶霸,凡是你能想到的坏事他都做尽了。
今天这恶霸看着天气好上街遛弯,溜到酒楼附近正好碰上了姑娘和白衣,看着姑娘拉着白衣的耳朵,心生妒忌,自己多次向姑娘示好,姑娘连理都没理他一下,这次碰到一个不认识的小白脸,就牵着他的耳朵,这让恶霸恨的牙根痒痒。
列位,在古代来讲,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即使是在唐朝那个比较开放的年代。孟姜女是就是因为被范喜良看到了露在外面的胳膊才会嫁给他的。
恶霸拦住了去路,姑娘要他让开,恶霸却耍起了无赖,白衣呵呵一笑:“这么快就有搞事的了?”说着挣开姑娘的手,站了起来。
“哟,小白脸,还敢站出来啊。”恶霸一撇嘴,明显没把白衣放在眼里。
“我这一辈子,就讨厌别人说我是小白脸。”白衣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接着白影一闪,没等恶霸张开的嘴合上,白衣就到了恶霸近前,身子往恶霸怀中一钻,恶霸就感觉腹部一股大力传来,接着人就倒飞出去。
“这小白脸有点本事啊,看来我是轻敌了。”自己爬起来后,恶霸擦掉了嘴角的鲜血,大吼一声,向白衣扑了过去。
“要不是不让杀人你已经死了。”白衣冷笑一声,朝着向自己扑来的恶霸轻轻挥出了一拳。
一声闷响,恶霸又一次飞了出去,这次一边飞嘴里一边吐血,落在地上吐出一大滩鲜血,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姑娘一看恶霸躺在地上不动了,心中紧张起来,自己带个杀人犯回去,想爹爹也不会乐意,肯定会把他抓起来。走到白衣面前,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没死吧?”
“没死,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教训而已,这小子下半辈子要在床上度过了。”白衣甩了甩手,说实在的他不想用拳头打人,疼。
“哦,那就好。”姑娘松了一口气,“那个,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拉着你耳朵,对救命恩人那样,你不会记恨我吧?”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对了,你不是邀请我去你家做客吗,请吧。”白衣淡然一笑,走在前面,姑娘小脸一红,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白衣走到半道,突然站住,回头:“还是你带路吧,这徐州城和我之前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呵呵,说的好像你之前来过一样,连总管府都不知道在哪里,小二,头前带路吧。”姑娘掩面一笑,她自然不相信白衣是活了那么久的人。
“多谢了。”白衣笑笑不多说话,自己这事要是说出去,还指不定带来多大的恐慌呢,而且有规矩在那里,给个面子遵守下还好。
家丁小二头前带路,带着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了处于徐州城的中心地带的一座大院前,院门前摆放两只石狮,全副武装的兵丁分列两旁,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抬头看去,院门高悬着一块大匾,上书五个大字:徐州总管府。
姑娘率先进府了,白衣想跟着走进去却被兵丁拿刀枪拦住了,那一瞬间白衣身上杀气四溢,从他踏上这条道开始,每一个对他刀枪相向的人都下去和北冥酆都大帝报道去了。
小二看到事情要坏,刚才他可是看到了那个恶霸的下场,赶紧上前和兵丁解释一番,听了小二的话,他们点点头,撤了刀枪,对白衣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进去了,只是他们的眼神,有点怪。
家丁带着白衣进了院子,没有带着他去找姑娘,反倒把他带到了一间小跨院里:“您就在这里暂时委屈一下吧,小姐回来要去见老爷夫人,一会就会回来,我吩咐人给您弄点零嘴去。”说完小二就退了出去,临走还给白衣关好了门。
“无聊。”白衣一摇头,心说这院子太小了,感觉喘不上气来,现在有点想自己的小道观了。
脚尖点地,白衣飞身上房,举目望去,周围一片都是高墙深院,本来就不爽的心情现在更不爽了,突然白衣眼前出现了一抹翠绿,白衣眼睛一亮,施展轻功,踩房踏瓦向那抹翠绿奔去。
到了近前,才看清那是几根竹子,种在书房旁边,倒是添了几分雅致。
看四周无人,白衣飘然落地,走到竹子近前,伸手摸了摸,顿生喜爱之心:“好竹子,如果能做成笛子,那就更好了。”
“也不是不可以。”熟悉声音响起,白衣转身,姑娘刚刚从书房中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鬟。
“算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白衣摇摇头,但手还是放在竹子上,已经爱不释手了。
“嘴上说的好,身体却是很诚实。”姑娘笑笑,走下台阶,来到白衣身边,“我给你做一个好不好?”
“你会做笛子?”白衣有些小惊讶,在他的认知中,做笛子古琴这一类的东西不都是要让男人做吗,什么时候这一个姑娘也会手工活了?
姑娘有些不高兴:“怎么,我就不能会手工活了?”
“不是那个意思,那就谢谢你了。”白衣尴尬地笑了笑,手离开了竹子。
“对了,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姑娘忽然想起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白衣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凭空出现在父亲的书房前,她记得小二说已经把白衣领到跨院去了。
“你也知道,我闲不住的,所以就瞎逛,看到这里景色不错,就到这里来了。”白衣随口说了个谎话,毕竟真话会吓到她的。
“哦,这样啊......”姑娘还想说什么,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佩玖,你在和什么人说话?”
“父亲......”姑娘忽然小脸一红,低下头去,不知道说什么。
“晚辈风羽见过大人。”白衣见到高大男人,连忙拱手施礼,自己虽然厉害,在外面还是低调些好。
“免礼。”杨总管点点头,白衣给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谢大人。”白衣直起身子,与杨总管对视。
“小伙子哪里来的?”杨总管心里暗暗点头,这是第一个敢和自己对视的年轻人。
“本是天地生,漂泊在四方。途经徐州城,偶遇将门女。可怜漂泊人,收留在府中。”白衣笑道。
“好小子,你这可不像漂泊四方的人,倒像是当今皇上的一位熟人,无论是相貌还是穿着打扮,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有洁癖吧。”
“额,大人,你这样就不好了,小姐还在这里呢,而且,我只是模仿您说的那个人罢了。”白衣眼皮一跳,赶忙给自己圆谎,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他可是知道的。
“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不过你和他真的很像。”杨总管一听白衣这话,瞬间热情减了几分。
“世界上像的人多了,大人,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做事了。”白衣说完就要离开,杨总管一句话叫住了他:“你什么时候走?”
白衣想都没想:“等他们来找我的时候。”说完快步离开。
“父亲,你都吓到人家了,看他走的多快。”佩玖不高兴了,对杨总管耍起了小脾气。
“他只是着急而已,没事。”杨总管笑笑,心中却在想别的事。
“哼。”姑娘转射离开,两个丫鬟紧跟其后。
“唉,今天就不该让你出去。”杨总管摇了摇头,转身回了书房,他要好好想想要不要上报朝廷,毕竟不是小事。
白衣回了跨院,直接进屋倒头就睡,他的作息习惯和别人还不一样,白天睡觉晚上做夜猫子,一是已经成了习惯,二是他们修炼的时候都是在子时之后。
今天有点例外,子时已过,白衣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约摸二更天的时候,感觉有人推他,白衣睁开眼,看见屋子里不知道何时掌上了灯,佩玖正坐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似的东西。
“这么晚了,还不睡?”白衣起身,看了眼窗外。
“早上答应你的,当然要兑现承诺了。”佩玖把手中的木棍交到了白衣手上,白衣借着灯光一看,原来是支笛子。
“你做的?”白衣莫名兴奋,但看到佩玖灰扑扑的脸蛋和满是红印的玉手,心忽然疼了一下。
“是啊,这个笛子呢,我丈量了一下,七尺六寸,一共七个笛孔,可惜,没找到合适的吊坠。”姑娘笑着说道。
“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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