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李正一不信,“对你们这种电脑高科技人才来说,一万一月不算高吧?不过我还真不懂,反正觉得你们就是高大上。”
“高大上?啥玩意儿?”
“高端大气上档次……”
“哈……”时胜杰被李正一的新鲜名词逗乐了,失笑说,“也就你这刚刚扫盲结束的电脑盲流才会这么认为,我跟你说,目前一般的程序员,有个两三千一个月就是白领层次。厉害一点的,碰到正规大公司,拿上六千左右,就是金领层次。你开出的一月一万元,这是奔着招聘顶级软件工程师去的,我可值不了那么多。”
李正一还是不信:“你几天时间就能做出传奇外挂,这还不厉害?再说,往后还要完善计费软件,开发网吧内部网页,不是高手,谁玩得转?”
时胜杰呵呵大笑说:“做外挂其实很简单,你是没人带,如果我带你做个几次,熟悉了套路,以你那半吊子C语言,其实也可以将就着凑合用。至于内部网页更加没什么难度,你不是学了网页三剑客吗?不求美观、不求深度的话,你一样可以试着做。真正费点劲儿的,恐怕只有计费软件的完善,那玩意儿你一时半会搞不定。”
“你如果真的给每月一万,我就不给你做了,你说的事情弄完顶天就半个月的时间,纯属一锤子买卖,再有可能就是后续有个维护啥的。你别瞪眼不信……我问你,就算敞开了说,干一个月,一个月干完,之后我做啥?要如何才能对得住你一月一万块的高薪资?你别跟我说去网吧管电脑啊,拿那工资当网管,想想都脸红。”
“那你说咋办?还有你这样嫌弃工资高的?”李正一哭笑不得。
时胜杰说:“给个两三千就行了,并且先说好,后续必须有事情做,如果就刚才这些事情,我兼职都没有意义。事实上,我可没打算长做,哪个时候没事干了,我就撤了。”
“那怎么行……”李正一直接跳起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知根知底的懂电脑的人才,总不能两三千的工资吊在哪儿,然后随时都有跑人的可能。
事实上,李正一后面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
前世重生的李正一虽然对2001年到2006年期间的先知有限,但是十几年后哪些东西赚钱还是知道的。别的不说,要不是因为没本钱,自己能力不足,他早就想着走马淘宝的路子了。
另外还有社交网站,国内那些小打小闹、模仿抄袭、昙花一现的社交网就懒得说,光说在国外用得最多的脸谱网,现在这个时候弄,保证不差。
前世在国外混,对李正一来说,用得最多的不是QQ,而是脸谱网。其他诸如什么推特之类的没用过,不知道底细,但对于脸谱网却是研究过发家史的,知之甚深,原因就在于创办该网站的年轻人属于同龄人,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感。
如果有可能,弄个淘宝交易网站,再办个脸谱社交网络,人生的奋斗目标就全有了。
可惜这些玩意儿不知道如何弄,弄出来也不知道如何运营,自己两眼一抹黑,又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辅助,纯粹就是瞎子一样,到处都能碰到扎脚的钉子。
当然,现在李正一不说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时胜杰的水平到底如何。实际上,李正一刚才说一万元一个月虽然有不懂的因素在内,但也包含有一丝试探的成分。
试探的结果不怎么理想,因为时胜杰是拒绝的。对方拒绝的原因虽然不明,但无外乎两点,一是水平真的一般,所以就如同刚才自谦的说法一样,不敢拿;二是没有真心打算为你办事,换句话说,就是网吧这点小打小闹的环境,时胜杰根本就没怎么看在眼里,能够答应帮助自己,恐怕如自己一般,也有试探的成分在内。
但不管如何,两三千一个月肯定不行,虽然说这年代,工资水平还维持在六七百左右,但那只是人均工资水平。
对于具有一定能力的计算机人才来说,两三千并不是特别高的工资。李正一宁可赌一把,用高工资来套住时胜杰,赌输了,无非就是损失一点工资,目前的自己亏损得起。如果赌赢了,那就赚到了,后续很多事情,等资金多起来,就可以慢慢地尝试着试试水。
时胜杰见李正一反应那么大,有些不解笑着问:“咋啦?咋咋呼呼的,你说没见过嫌弃工资高的人,我还想说没见过嫌工资给得低的老板呢。”
李正一挠着头坐下说:“杰哥,其实吧,我们没必要在这里讨论工资的高低,你也不用说什么以后没事干之类的话,我的想法很多的,保证不会让你失望。所以呢,我们就取个折中值,暂时定个六千吧。如果哪天真的没事儿干,你也不想再陪我呆在网吧,那我们再另说,你看如何?”
时胜杰不再矫情,点点头说:“那就这么定。”
两人又聊了会,已是傍晚饭点时分,晚上培训室没开火,时胜杰两口子都要回老丈人家吃饭,李正一本想提议说去外面吃,得知他俩每晚都雷打不动要回去陪老人后,便没再坚持。
李正一告辞离去。
聂婉茹关掉电脑,一边整理柜台收拾东西,一边听时胜杰复述刚才跟李正一商讨的事情,听到最后说:“你真的打算去帮他?”
时胜杰说:“试试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聂婉茹说:“那还不如当初就在长水发展,那边的环境总比襄宁市好。”
“当时没那个心思啊。”时胜杰叹息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还能呆在那边,现在嘛,有点不想回去。”
聂婉茹歉意地说:“又勾起你的心事了,你看我这张嘴,说话没个轻重。”
“你想什么呢。”时胜杰靠近她,轻拥着说,“我们是夫妻,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以前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不想一直当作禁忌而不能轻言。你别多想,以后我们之间,没有这个禁忌,你想说就说,知道吗?”
聂婉茹环腰抱着他,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
时胜杰轻抚着妻子的头发,轻轻地说:“其实啊,我之所以帮他,是我非常看好他,同时也很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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