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我?”男人低缓的嗓音徐徐响起,懒懒的,淡淡的,压着不明显的似是撒娇的意味。
以澈沉默了几秒,没有抬头,仍是轻缓的嗓音温软道,“不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吃吧。”
抬起的步子还没迈开便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男人扣住了手腕,一个用力,她踉跄着摔在男人怀里。他的力道不算很大,却也能轻易禁锢她的自由。
江墨北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上她的脸颊,撩开覆在脸蛋上的长发别到耳后,湛湛的黑眸紧紧盯着她有些发红微肿的眼眶,刀凿般立体的五官铺着一层薄薄的阴鸷,淡然的语气有些沉,“哭了?”
以澈下意识的侧脸,依然没躲过脸侧的那双大手,低着脑袋温温道,“没。”
江墨北微微低头,看着垂着脑袋面上有些苍寂和寥落的女人,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是她垂着杏眸稠密的睫毛微微卷着上扬的模样,心尖微不可觉的颤了颤,长指揽上她的肩膀将她捞进怀里,涔薄的唇亲吻着她的发,嗓音低沉弥漫着柔软湿润的宠溺,“你妈妈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他们会过来替你妈妈做个全面检查,然后商讨治疗方案。放心吧。”
以澈的心忽地软了软,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爬上男人的腰,然后收紧。搁在他肩膀的脑袋埋的更深了,周身弥漫着男人特有的气息,第一次觉得他的温度温暖的不像样子。
哪怕他不曾说过娶,她不曾说过嫁。
哪怕,她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
心底某个地方涌出一股暖流,像是埋藏在深处的勇气找到缺口冲了出来,仰起脸蛋踮了踮脚尖朝男人的俊脸吻了上去。
她的吻很生涩,甚至不知所措,终是没有技巧不得章法,偏偏轻而易举便激起男人心底和身体的欲望。
江墨北很轻易的夺回主动权,漫长而缠绵的法式长吻,以澈被江墨北拥着的身体阵阵发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搁在沙发上,耳畔尽是粗重的呼吸和灼热的气息。
以澈扫了眼茶几上的饭菜,微微握成拳的手推了推覆在身上的男人,“你还没吃饭…”
江墨北的吻没有停,流连在她纤白的脖颈,有些模糊的开口,“嗯,没吃饭也做的动。”
以澈,“…”顿了一下,慢慢道,“沙发上不舒服。”
埋在她颈间的脑袋微微顿了顿,然后抬了起来,铺着色泽的瞳眸深的像是透不进光的森林深处,额前垂下来的黑色短发微微有些潮湿,淡薄的唇亲了亲她的眉心,染了情yù的嗓音格外黯哑,“那回房间。”
以澈淡淡的想,他这是有多着急?
“你先吃饭吧,都要凉了。”
“不急,做完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