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以澈才出了病房回家。这里是留学回来之前苏浓替她租好的。看见门口立着的身影的时候,以澈不由得皱了皱眉,语气很冷淡,“你来干什么?”
秦震云吐出一口烟圈,掐灭指间的烟头抛了出去,“找你谈点事,不请我进去吗?”
以澈嗤笑,那笑有些凉,明眸里满满的都是嘲弄和讽刺,“秦先生可真是稀客,我这尊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神,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这是你该跟爸爸说的话吗?”秦震云眉目锁的很深,几乎皱成了川字,看的出来对以澈的态度很不满
以澈听了这话忽然就想笑,也就真的笑出了声,突然的笑声飘荡在静谧的空气里,在如此安静的走廊间显得很突兀,“秦先生这话说的,好像我求着巴着喊你爸爸一样。”以澈眼角的弧度越深,那笑意越飘忽越不达眼底,“况且,秦先生做的事真不像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以后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免得玷污了爸爸这个神圣伟大的词。”
秦震云看着以澈笑的轻佻的脸,强忍着才没有一巴掌扇过去,压了压脾气,咬牙说道,“你去找林锦臣,跟他闹也好跟他睡也罢,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秦氏的资金不能撤。否则,我们全都喝西北风。”
以澈落在远处的视线蓦地收紧聚焦钉在秦震云脸上,震惊,不可思议,难过,失望,各种情绪复杂的纠结在一起,直直的看着他半分钟,才自嘲的开口,“秦震云,让你女儿去当小三破坏人家家庭,你可真是疼我。”
绯色的唇畔描绘出嘲讽的弧度,“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揣着人皮当禽兽,你可真是糟蹋我的三观呢。”
“你…”秦震云指着以澈说不出话来,连手都气的在抖,“你妈那么善良温婉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孽女!”
“不准提我妈!”以澈的声音高了一度,亦冷了一分,“你不配!”
“好,好,”秦震云一连说了两个好,才指着以澈身后的房子狠狠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滚出我的家,这是我的房子,你给我搬出去。”
以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压下心底翻腾的怒火,“你说什么呢?这房子主人姓郑,是妈妈租的好吗?”
秦震云也笑了,“我介绍给你妈的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妈租下来以后我就买了,你不知道吧,你这两年交的房屋都交到我手里了。马上给我搬出去。”
说完,秦震云便甩手走了。以澈真觉得挺可笑的,有见过女儿给爸爸交房租的吗?她甚至想,她大概十八辈子都没干好事才会是他的女儿。
以澈从手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抬手拍开墙壁上吊灯的开关,亮白色的灯光瞬间充斥每一个角落,挪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以澈找到房东的电话拨了过去,确定了秦震云所说的话的确是真的。
既然真的是他的房子,以澈住在这里只会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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