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寄出去三天之后，小说的状态就改成“签约”了。
不过推荐一直没来，韩羽也没问过赵小敏。
这几天的生活还是一样的懒散悠闲。
每天跟赵照或者常来网吧的几个小子扯扯蛋，跟张晴或者大脸猫爱吃鱼打打游戏，然后后半夜写写小说，偶尔还会跟楼下超市的王丽唠上一会儿，再有就是每天晚上都能吃上一顿苏玲瑶做的可口饭菜……
平淡平凡的日子，可能唯一值得一提的就只有小说了。
跟之前一样，盗墓笔记的各项数据每天都在增长着，不同的是，增长的幅度比之前大了一些。
就拿收藏来说。
最初盗墓笔记每天大概会涨10个收藏，而这几天每天要增长20多个。
也正常。
小说字数多了，收藏的增长也肯定会相对多一些，反正韩羽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随着收藏的增长，书评区也是越来越热闹。
大多数读者留言是催更的，还有一部分是评论和讨论小说情节的。
这种讨论性的书评不多，不过貌似很受读者们欢迎。
因为每一条这样的评论在书评区都挺火的。
例如一条标题为【大家说说闷油瓶为什么那么厉害】的书评，已经盖到了50多楼，并且一直持续增长着。
其中说什么都有。
有说闷油瓶曾经是盗墓之王的，有说他是长生不老的，有说他本身就是个粽子的，有说他是古墓的主人的，甚至还有说闷油瓶是吃过什么仙丹，所以才这么厉害……
总之，各种讨论，各种脑洞。
韩羽对于读者的这些评论和留言，虽然基本每条都会看，但从没有回复过什么。
一是他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二是身为作者，他觉得还是不要参与到这种讨论中来为好。
让读者自由发挥，去猜测，去想象，去讨论，这不也正是灵异文或者说悬疑探险文的魅力所在么。
“230个收藏了。”
虽然赵小敏说没上推荐之前谈成绩没什么意义，但每天看到自己收藏的增长，韩羽还是挺高兴的。
人就是这样。
就算心态再平和，但既然付出了，就没有人不希望得到回报。
而对于一个网络作者来说，读者们的支持无疑就是对作者最大的回报。
退出作者后台，韩羽发现有人给他打赏了。
“又是彩虹天堂。”
这几天也有一些书友给他的小说打赏，其中大多是10和100起点币。
而彩虹天堂自从第一次给他打赏之后，又陆续给他打赏了两次，每次都是2000起点币，算上今天这次，已经是四次了。
韩羽心说这是遇上土豪了？
作为一个新人作者，而且盗墓笔记目前也有五万多字，一般来说是很少有读者会这样打赏的。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给他打赏8000起点币了。
这样的鼓励和支持，韩羽觉得怎么也应该表示一下。
当然加更是最实在的。
不过这对韩羽来说不太现实。
一是他码字太慢。
二是他觉得太累。
第二点是主要因素，也是决定性因素。
关了网页，开始码字。
跟往天的速度差不多，四个多小时码了4000多字。
然后在后面真诚表达了一下对“彩虹天堂”以及其他一些打赏读者的感谢，韩羽才把章节发了出去。
……
晚饭时间。
当然对韩羽来说是早饭。
今天苏玲瑶做的菜是黄瓜片炒鸡蛋。
一直以来，除了请韩羽吃饭那顿，其实苏玲瑶就没再做过带荤腥的菜。
很俭朴的日子。
准确地说，是很俭朴的苏玲瑶。
“你说真是怪了哈。”韩羽边吃边感叹着。
“怪什么？”苏玲瑶看了他一眼。
“以前吧，我一直觉得黄瓜是生拌着才好吃，怎么自从吃了你的瓜片炒鸡蛋，我就再也不想吃生黄瓜了呢？”
“得了吧。”苏玲瑶笑道。
“别得了啊，这次我可一点也没夸张。”韩羽说。
“是你之前没吃过炒瓜片吧？”苏玲瑶说。
“呃，好像是。”
“那不就得了。”
“不不不，我估计要是别人炒的，肯定没这么好吃。”
“得了吧。”
“能不能给你提个意见？”
“什么？”
“我们汉语如此博大精深，你能不能偶尔也换一个词汇，例如算了吧，拉倒吧之类的，没必要就认准这一门啊。”
“我能不能也给你提个意见？”
“啥意见？”
“能不能别再夸我做菜好吃了，太假了。”
“哪假了，这是事实啊。”
“得了吧。”
“……又来了。”
两人边吃边唠着。
苏玲瑶虽然不像张晴那么能聊，但也不是那种特别内向的女生，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倒也不算沉闷。
“对了，你在哪个平台直播？”韩羽问。
“怎么了？”苏玲瑶问。
“没怎么，就是这么久了，还没看过你直播呢。”韩羽说。
“你每天不是都能听到么。”苏玲瑶说。
“那能一样么。”
“我直播很无聊的，看的人也不多。”
“我能猜到。”韩羽说。
苏玲瑶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娱乐直播？”
“以前会看，其实我觉得你唱歌挺不错的，嗓子也很好。”
“谢谢。”
“没了？”
“蓝光TV，玲玲。”
……
苏玲瑶开始直播了。
韩羽洗完碗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下载安装了蓝光TV的应用软件。
注册，登陆，搜索。
玲玲——
说实话，韩羽觉得苏玲瑶的这个直播名字不太好。
倒不是说不好听，就是对于一名娱乐女主播来说，韩羽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太普通了，太没个性了。
不知道她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
当然起名这东西全凭个人喜好，而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人气怎么样，还得看直播出来的内容。
就像写小说，起个再吊炸天的书名，结果小说写的一塌糊涂也是毛用没有。
搜到了。
然后韩羽看着苏玲瑶的头像愣了下。
如果不是刚刚苏玲瑶说她在蓝光TV直播并且叫玲玲，韩羽真的认不出头像上这个女生是苏玲瑶。
妆太浓了。
一直以来，如果说张晴平常的妆是很淡的那种的话，那苏玲瑶根本就不化妆，平时只是简单的擦一些护肤品而已。
俩人在一起住着，韩羽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可这头像，也太夸张了。
不过想来这应该是平台或者工会的要求，应该不是苏玲瑶自己的意愿。
忍不住笑了下，韩羽点击进入了苏玲瑶的直播间。
苏玲瑶在唱歌，韩羽也没关注她唱的什么，而是先在直播间来回扫了一圈。
跟他想象的差不多，但也有些不同。
首先是苏玲瑶。
跟平时一样，她并没有化妆，不过还是稍稍打扮了一下，至少头发是梳过的，然后她换了一件绿白格的无袖衣裙，看起来倒是比平常要清新一些。
从形象上来说，苏玲瑶整体给韩羽的感觉就是简单自然，跟平常差不多。
不过从直播看苏玲瑶，并没有现实中那么好看。
或者说，现实中的苏玲瑶，要比直播间里的苏玲瑶还要好看。
不纠结这个。
总之，如果韩羽不认识苏玲瑶的话，那他进入这个直播间，第一感觉应该是——这是一个美女主播。
然后是直播间的人气。
跟韩羽想的一样，不高，也可以说很低。
直播间的订阅人数为1372人，此时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显示为364人。
还算比较了解直播的韩羽知道，这种在线人数基本都是假的。
然后从游客打字的数量来看，韩羽估计直播间的真实人数最多不超过100。
没人气，自然也就没收入。
韩羽看了下苏玲瑶直播间的周贡献榜。很惨。
礼物折合成钱，算算加起来，估计一共也就一百五六十块钱。
今天是周六，就是说这些钱差不多就是苏玲瑶直播一周的收入，如果扣去平台和工会的抽成，估计她一周的实际收入也就五六十块钱。
每天直播两个小时，月的收入不超过三百，用“少的可怜”来形容也不足为过了。
当然韩羽对此也不意外，否则的话，苏玲瑶平常的“吃穿用”也不会那么俭朴了。
可直播只是她的副业啊，她不是吉他学校的老师么，不说挣的多少吧，也不至于过的这么俭朴吧？
不知道什么原因。
这也是韩羽一直不太理解苏玲瑶的地方。
苏玲瑶一直在唱歌。
韩羽则开始留意起直播间游客的打字。
【主播好漂亮】
【主播唱的真好听】
【主播腿玩年】
【主播表示不平胸何以平天下】
【主播聊会儿】
【主播我猜你的麦克风一定是大街上捡来的，吊炸了】
【还没我唱的好】
【没意思】
【唱的太一般了】
【主播表示我只唱歌不聊天】
【太无聊了】
【主播唱一首来生容颜】
【这个主播唱曾经如画特别好听】
【主播唠会儿，给你刷礼物】
【主播能别唱了么】
【主播能约么，我加你了，看私聊】
【走了，没意思】
【这主播不行】
【主播……】
【主播……】
韩羽看了一会儿，忽略掉那些“666”和一些表情以及免费礼物，基本以上就是苏玲瑶直播间的游客们翻来覆去打字聊天的内容。
至于苏玲瑶，基本就是唱歌。
歌曲的间隙，她大多是向房间的游客们介绍她刚刚的歌曲或者下一首歌要唱什么。
然后她的直播间应该没有房管，如果哪些游客说话过分了，她会给禁言，实在太过分的话，她会给踢出房间。
当然她偶尔也会和房间里的游客聊几句，开开玩笑，活跃一下直播间气氛，不过毕竟不是那种会撒娇卖萌耍乖的性格，效果都一般。
“苏玲瑶的性格不适合做娱乐主播。”
这是韩羽心里很早就给出的定论，今天看到的这些，也是他在看直播之前就能想象到的，所以他也没什么意外。
倒是苏玲瑶的直播状态，让他有点没想到。
他本以为，以苏玲瑶的性格和直播风格，她在直播时应该是一种比较拘谨甚至可能是一种比较抵触的状态，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她很自然。
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自然。
她的唱歌，她的聊天，并没有因为在直播，或者直播间游客打字聊天的内容而影响到什么。
这点韩羽真的没想到。
在他看来，苏玲瑶在直播时是一种很真我的状态。
可这样的苏玲瑶，跟他了解或者说跟他认为的苏玲瑶又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歌声渐渐，苏玲瑶的直播还在继续。
而韩羽……
呃，已经下楼去网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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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艰难了。
作者君一点不夸张，昨晚和今天，这章一共写了四遍，直到这一遍才觉得还算满意，话说作者君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二了，干啥这么较真。。。
3500字，看在作者君已经累吐的份上，这章就勉强算个二合一吧，大家见谅了，作者君现在要出去走走，清醒清醒，以后不能这么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