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道:“没错啊,你是谁?”
柳长青故作神秘,走到他跟前,道:“小王爷有密令要我传讯,大功告成后,你我可都少不了好处。”又看一眼另外一名侍卫,问道:“这位却是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张重三道:“这……这是周福全,你……你是……”
柳长青道:“嗯,不错,这就好了。”柳长青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事儿本来要五六个人一起做才好,但我们三人若是能办成,那赏赐自然……”
张重三和周福全一听,齐声问道:“做什么事情?是小王爷吩咐吗?”
柳长青道:“二位这话不可奇怪吗?不是小王爷,难道是老佛爷?”说罢一摸胸口,掏出一块虎雕,说道:“我管咱们王爷身旁文相舅舅,新来到此跟着小王爷,你们不识得我。”
两名侍卫一看到虎雕,说道:“啊!你管薛文相叫舅舅,我可从来不知。这是……这是小王爷的虎符,不知大哥要做什么事情?”
柳长青心道:“这虎符果然是梁照落下的,丢了虎符,那可不算小罪啊!”这一下本来只是试探,小王爷丢了虎符,那自然是在扬州寻找,这几月在扬州不走,只怕还有这样的原因。小王爷又不对众人说,那自然是怕走漏了风声,若是被上头知道,只怕要担罪责。
柳长青大大喇喇道:“张兄、周兄,你可别这么说,什么我要做什么事情,那是小王爷做的事情。”
张重三慌忙道:“是,是,是,大哥,小王爷有什么吩咐?”
柳长青道:“叫我大哥那可不敢当,咱们是一起做事儿的,你们年纪大我几岁,叫我一声小弟,那也就是了。”
周福全十分精明,见小王爷连虎符都交给眼前之人,那自然是小王爷对他十分信任,加上这人又是薛文相亲戚,岂有不极力巴结之理?忙道:“不敢!不敢!你有好差事,先找到我二人,那就是我们的大哥。”
柳长青微微一笑,道:“那不行,咱们都是兄弟,有福同享。”
周福全道:“对!对!有福同享!多谢大哥担待,只是不是大哥如何称呼?”
柳长青道:“唔……我姓木,叫木达业。”柳长青将柳字取下一半,“达业”云云,实则是占二人便宜,叫二人称自己大爷了。柳长青心道:“我方才说大哥不敢当,那不是不敢当,是我要当你们的大爷。”
周福全道:“全靠兄弟栽培,小王爷不知有何吩咐?小的们这就去办!”
柳长青嘻嘻笑道:“那也不忙,还是为了赵姑娘的事情。”
周福全道:“嘿嘿,赵姑娘这会儿喜欢小王爷喜欢的不得了,为了赵姑娘,小王爷可下了不少心血啦。”
柳长青听到此话,心痛万分,但刚才眼见二人卿卿我我、亲密有加,此话自然不假。想到梁照为了得到赵妃,用此卑鄙手段,若不把他们整的乱七八糟,也不能解恨,赵妃终究要得知真相,师父也终究要知道自己是被冤枉,为了重归师门,得到赵妃,那也就什么也不管了,终须先行探出他们口风再说,当下道:“我前日才到扬州,本来小王爷另有要事吩咐,现在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小王爷和这位赵姑娘是怎么回事,能否给我讲解一番?”
张重三急忙道:“哈哈,你没一起来,那可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啊!”
柳长青应声道:“正是,我去了外地,小王爷总是别出心裁,在他旁边做事,那可当真有趣,我错过了什么,我请二位吃茶饮酒,二位大哥可否一说?”
张重三道:“请我们喝酒,那怎么行?应当我们请你才是。薛文相是你舅舅,那可是平时巴结也巴结不来的。”
周福全乜斜了张重三一眼,此话也能当面讲出来?急忙道:“木兄弟要喝酒,那我们便去喝酒,什么请客不请客的,大家一般是兄弟。”其实他心中明了,自己这些当差的,穿着官服,就算是不给钱,那些酒庄老板也不敢放一个屁,如此顺水人情,岂有不做之理?
三人转眼到了一处酒楼,掌柜的见到他们,点头哈腰,道:“几位爷,请到楼上雅间就座。”周福全目不正视,问道掌柜:“可要清净一点,我们要说事情。”掌柜亲自给三人开门。
三人围坐在桌旁,要了几斤熟牛肉,也不点菜,点了一缸酒,张重三道:“哈哈,木兄弟,王爷派小王爷来扬州,本来是有事情的,但咱们小王爷生性风流,那是人尽皆知,王爷当然不允许他这么胡……这么玩耍,你可莫要告诉王爷去了。小王爷叮嘱要大家禁口,但木兄是自己人,那便没什么了。”
周福全接话道:“你说这些干什么?木兄弟连小王爷的虎符也拿在手里,难道不知道小王爷的性情?”
柳长青哈哈笑道:“这个自然不须叮嘱,在小王爷手下办事,岂有不懂规矩之人?”
周福全道:“正是,张兄弟好生多嘴。木兄,这件事情,说来可也十分有意思,小王爷领着狼啸派一行人来到扬州……”
柳长青心中一颤,刚要问出:“领着狼啸派?”马上闭嘴不言,这句话问出,那就显得自己可是个冒牌货了,心中暗暗想道:“原来果然是狼啸派,我早想到,狼啸派打家劫舍,心狠手辣,不留活口,如何那日数十人都走了?难不成大家一拥而上,还打不过梁照一人?那自然也是演戏了,嗯!一定是了!那日梁照打完架,说道:‘今天日子不对’,我当时十分迷茫,现在想想,那其实是暗语了,为什么日子不对?那是因为自己带的人是赵柔而不是赵妃。这伙人弄错了人,梁照后来发现,就急忙制止了,当真极工心计。”
柳长青恨不得马上拔出长剑将二人刺死,眼见这张重三和周福全二人说到此事,眼角笑意横生,得意洋洋,似乎一个个立下了多大功劳一般,胸口热血恨不能喷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