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果然在第二天,就因为毒瘾发作,而难以控制自己对毒品的依赖,不得不在思想跟心里接近崩溃的边缘,打电话求助于自己的表哥虎仔。
虎仔没有办法,只得将情况如实上报金刚,金刚见时机已到,于是命虎仔将金山接到了地下娱乐城金刚的私人包间里。
看着气息奄奄,脸型扭曲,口吐污岁物,痛苦不堪的金山,金刚还不忘挖苦金山:“金山兄弟,怎么样?我就说你会来求我的,啧啧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哪还有昨天你那宁死不从的非凡气质了!怎么样?昨天,我们商量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金山闻言连连点头,现在他是什么都不想,唯一能让他充满兴趣的就是赶快得到毒品,不然自己真的就快要死了似的难受!
“金,金刚大,大哥,我,我答应,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求你,给,给我!好,好吗?”金山挣扎着起身,突然又一下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虎仔见了,想要弯腰扶起金山,被金刚用眼色止住了。
金山像是使尽全力一般,爬向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的金刚,直到爬到金刚的脚边,金山一把抱着金刚的腿,眼露渴求的样子仰望着金刚:“金,金刚大哥,求求求你,快给我,好,好吗?我,我快要死掉了,求求你,求求你!”
金刚翘着二郎腿,厌恶似的摆脱已经无力的金山,摇晃着腿,低头看了看他那双价值不菲的鳄鱼皮皮鞋,上面竟然有些灰层和少许泥土,于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虎仔身边的豹哥:“豹子,你说,我有多少天没有擦过我的爱鞋了?”
“大哥,应该有两天了吧?要不,我帮你擦擦?”豹哥见了,慌忙就要转身去找擦皮鞋的东西。
“你干什么呀?这里有擦皮鞋的东西吗?再说了,就你那粗手粗脚的,就算有,我还担心你给擦坏了呢!去去去,还是老实呆着吧!”金刚一边瞪了豹哥一眼,一边低头看着脚边狗一样的金山,还故意将脚抬得高高的,在金山的面前晃悠。金刚的意思,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金刚大哥,我,我擦!”金山明白金刚的意思,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抓住金刚的脚,就要用衣袖去擦拭。
金刚微微一笑,将脚收回:“那怎么可以,金山,你的手可金贵着呢!你难道不知道,你这双手是做艺术的手吗?用手擦我的皮鞋,我可不敢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再说了,就你这情况,要是万一擦坏了我的皮鞋,你能确定能赔得起?”
虎仔见了,用脚轻轻靠了靠金山。
金山疑惑地抬头看着虎仔,然后就见虎仔一边对自己使眼色,一边做了一个用舌头舔的模样。
金山顿时明白过来,然后转身,面对着金刚的翘起的二郎腿,看来看金刚脚上有些灰层和泥土的皮鞋,定定神,然后咬咬牙,低头就用自己的舌头去舔。
金刚看着金山的窝囊样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来金山已经被自己牢牢地控制住了,那么花大少交代的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这么说,你是真的答应和我们合作了?”金刚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地对着正在低头用舌头清理自己皮鞋的金山,懒洋洋地问道。
金山闻言,抬起头来,看着金刚,服气的点点头。
“豹子。”金刚见了,将目光移到了豹哥的脸上,一声吩咐!
豹哥得到金刚的授意,这才从他的衣兜里取出一个很小的朔料袋,递在了金山的面前。
金山见了,惊喜片刻,伸手抓起豹哥递来的朔料袋,连忙扯开,双手颤抖着将扯开的朔料袋口子,直接对准了自己的鼻孔,猛地一吸,几乎将朔料袋里的白色药末全部吸进肺里,顿时满足地闭目享受起来。
看着金山那样子,金刚起身,对虎仔和豹哥说了一声:“走,弟兄们,喝酒去,今儿个高兴,都给我不醉不休,哈哈哈!”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虎仔和豹哥闻言大喜,纷纷表示感谢,然后豹哥再丢下一小包给金山:“兄弟,不够了,来找我,这是大哥给你的。”话完带着虎仔径直跟着金刚走出了包间。留下金山看着手里的小包毒品,流下了心神疲惫的痛苦难言悔恨不已的眼泪
精神恢复后。
金山神情萎靡地离开了低下娱乐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一推开房门,金山就被眼前的情形给惊住了。
只见自己的房间里,站着两位精神抖擞,器宇不凡的男子,见到自己进门,一点也没有显示出慌张的神情,那样子就跟自己很熟悉似的。
“你叫金山?”身材魁梧,威严的男子问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家里?”金山闻言回过神来,表情怪异地看着两人,没有回答威严男子的问话。
年轻许多的男子从衣兜里取出一个证件,递在了金山的手里:“你可要看清楚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金山接过一看,顿时吓蒙了:“你,你们是警察?我,我犯法了吗?”
年轻男子伸手从茫然的金山手里抓回自己的证件:“你犯法没有?法院才知道,但是你吸毒,我们就有权利抓你了。这位是李警官。”
“我,我没有吸毒啊!”金山连连摇头,企图掩饰自己吸过毒的事实。
“你别以为你会因此蒙混过关,我俩注意你很久了,是不是要我俩拿出一些证据来,你才肯合作,不过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可真的就有罪了。”威严李姓警官不怒而威地看着金山。
金山闻言禁不住浑身一抖,看样子,人家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暗中跟了自己很久,可能自己从吸毒开始,就有把柄落在人家的手里了,自己要是不承认,人家动手一收,自己身上的毒品不就暴露了,到那时自己想要承认恐怕也得被得到一个窝藏毒品的罪啊!人一旦犯罪,自己的一生可就毁了,在轻重缓急的关键时候,金山选择了坦白。想到这里,金山只得无奈地往地上一跪,跪在了二人的面前:“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我也是不得已,迫不得已啊!我,我不是有意的,你,你们放过我,我坦白,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你是不是在吸毒?”威严李姓警官问道。
金山点点头。
“有多久了?”
“近半月了。”
“是自愿的吗?”
“我发誓绝对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人诱惑的。”金山一脸的苦相,无奈地看着二位警察,赌咒发誓。
“是真的?你要知道,你说假话的后果。”年轻胡姓警察追问一句。金山看过胡警官的证件,所以他知道年轻警官姓胡。
“我,我怎么敢欺骗二位警官啊!我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宁愿坐牢。”金山生怕二位警官不相信似的,连连发誓。
“你说你是被引诱的?谁引诱的你?给你提供毒品的人是谁?都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吧?”李姓警官掏出了随身笔记本。
金山接下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二位警官作了一个详细的汇报。
二位警官闻言后,顿时都惊呆了,看来这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犯罪团伙,他们分工明确,有负责拉人的,有负责引诱的,有负责销售的,还有进货渠道的,现在看来所以的问题都聚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那个叫金刚的头目。而那个叫金刚的头目,像是在受人操控着,而金山只是他们需要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至于要金山为他们做什么事情,金山看来也是不太明白,不过,只要耐心足够,那么金刚背后的人,就会很快出现了,想到这事情重大,二位警官不敢怠慢,做了详细的笔录后,都盯着有些垂头丧气的金山。
“金山,你能肯定你所说的都是事实吗?”威严李警官问道。
“绝无虚言!”金山抬头看着二位警官,点点头。
“你能在笔录上签字吗?”胡姓警官将笔录递给了金山。
金山点点头,毫不犹疑地抓起钢笔,就在笔录上签下了大名。
“好!金山,我告诉你,你现在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千万不要将我们来访的事情给任何人说,包括你的好朋友好同事,明白吗?”李姓警官满意地看着签下金山大名的笔录,回头看了一眼李姓警官,起身叮嘱金山。
“那我?你们现在会抓我吗?”金山抬头看着二位警官,满眼充满询问的神色。
“不是跟你说了吗?保持原样,继续和他们交往,下一步,等待我们的指示。”胡姓警官说了。
“如果你配合我们做好了这件事情,那么我们会将你的违纪违法行为向法官做出申请,从轻处罚。”李姓警官也跟着说了。
“那我这毒瘾?”金山明白,如果要继续和金刚他们保持交往,自己的毒瘾就无法根除。
“我们需要请示,你现在就这样吧!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一直这样的!如果你与我们全力合作,我们会妥善安排你的!”李姓警官说了:“我们这就先走了,你记住,我们说过的话。等待我们的指示。”
话完,李姓警官像胡姓警官一使眼色,就要转身告辞。
“我一定配合,争取减轻我的违法行为!”金山起身相送,直到二人离开自己的住处,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也仿佛在这一瞬间,金山像是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除了自己禁不住诱惑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表哥虎仔在慢慢给自己设下了圈套,想到虎仔,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坑害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他的远房表亲啊!对了,这是不是跟他们曾经要我说出邵飞的行踪一事有关?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对邵飞那么感兴趣?邵飞和他们有什么联系呢?这一切的一切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让他们这样挖空心思整自己?让金山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想越糊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