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
君淑娴对自己的名字倒是不吝啬,反正,这又不是真名。
“君,你是君家人?”他明显诧异了一下,“若是输在君家人的手上,我倒也不亏。”
“不过我记得,君家如今应当只剩下了一个君小姐?”
……
“无碍。”他说。
君淑娴颔首。
“看样子,他倒是并不准备伤人。”
和她想的一样,对方不想再这个时候引起什么不必要注意。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进来的那一刻,早就已经被监视起来了。
如果不是君淑娴有这样的自信,她并不会让一个普通士兵站出来当饵。
直接只上了。
玄二没有说话。
“跟上去。”
两人向着北风眠过去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北风眠已经上了城楼,小心的观察了一番,并未见到张晋之,只有一些个士兵子在那守着。
看样子他对那东西倒是有自信。
北风眠如是想着。
穿着和所有人一样的服饰,北风眠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看的早就埋伏在那里的玄骑众人挑眉,只觉这人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哼!
这一次,他们必定让他好好的记一记教训,下次好好好做人。
君淑娴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的。
北风眠这会儿已经走到城楼之上,看到那门火炮,当即便走了过去,下一刻却被突然给拦了下来。
“你这时候怎么在这里,还不去休息,明日怎么能有力气打仗!”
说话的士兵是玄骑的人,只见他冷着脸,但并未怀疑对方发身份。
“我睡不着,所以就想上来看看这个救了我们,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的大家伙。”
后面的暗处,君淑娴听到北风眠这么说,言语间似真似假。
对方仿佛被说动了,放下手臂,只是道:“那你赶紧看,看了回去休息,还不知道明日会如何。”
“是。”
他点点头,然后畅通无阻的走了过去,站到火炮的边上,看着这个大家伙,实在是看不出它到底是哪里厉害,没两下拜年让他的大军损失几百上千人。
这样的东西,在他的记忆当中是从未见过的。
抬手放在火炮上面,触手生凉。
“你在看什么?”
沐伊一走了出去,北风眠先是一愣,随即转身看向她。
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但却已经是一个校尉了。
他小小的挑了夏眉。
怪不得张晋之这会儿并不在。
所以,眼前这个少年,便是今日突然赶到的援军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对君淑娴升起了一抹好奇。
“我在看这个。”他说。
君淑娴走到他边上站定,便听到他问道。
“将军,这样的武器我从未见过,将军是从何而来的?”
若是知晓是什么地方所造,他便去买个千台万台的,到时候,天下可不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你说这个,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这世上仅此一台。”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暂时,确实就这么一台。
因为材料不够了,还在派人寻找。
她的话让北风眠猛地诧异了一下。
“是将军你自己做出来的?”
不敢置信,这么一个小少年竟然能做出这么威猛我武器。
“恩。”君淑娴颔首,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怎么,不敢置信?”
“恩。”北风眠颔首。
“不过很可惜,就这么一台。”
原本是想毁了它,现在想想,突然觉得有些可惜。
“是啊,可惜了。”君淑娴也随着他说着,抬手放在火炮上。
“为何就这么一台?”
北风眠觉得,既然能够做出这一台,那第二台第三台应当不在话下才对。
“因为材料没有了。”她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它的用料,和一般的东西都一样么?”
“确实不太,这般的金属是我从未见过的。”
君淑娴:那当然了,她可是重新炼制过的,比一开始的金属要坚固很多。
笑了笑,她没再说话。
她看着他,突然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都没见过你?”
“将军今日才到,没见过属下,也是正常的。”
面对张晋之他不敢这么自信,但面对一个刚刚才到的援军,他还是自信她不可能将人全部记住。
“这倒是。”君淑娴认同的颔首。
“所以,你叫什么?”
暗处的玄骑。
队长这是,直接和敌人聊上了?!
心下佩服万分。
“属下风眠。”
“风眠。”君淑娴喃喃,“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北风眠,风眠,他倒是不怕被人给发现了。
只听君淑娴突然继续说道,言语间带着些许笑意,“我记得,这北齐的将领就叫北风眠,再加一个字,你倒是和他撞了名字。”
北风眠心中一惊,没想到她嗅觉竟然这么灵敏。
“将军说笑了。”他赶紧说道:“属下不敢一个小小的城门士兵,可不敢和北齐大将相比较。”
“是么。”君淑娴低低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胆子可大了呢,北风眠。”
北风眠这下真的是惊到了,依旧装傻。
“属下不知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吗。”君淑娴手上不知何时把玩起了一个小疙瘩,“你这般说,可就没有意思了。”
咯哒一声,子弹已经上了膛,她抬手,那黑洞洞的木仓口就这么对着他的脑门正中央。
“北风将军,当真是久仰大名了。”
北风眠没有动。
眼前这疙瘩虽然小,但莫名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丝透心的寒意。
这个黑疙瘩和那个大疙瘩一样,很危险。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北风眠很好奇,他并不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出错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君淑娴详装思索,“应该是从你闯进来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了,毕竟,我们早就已经在这里等着北风将军你,自投罗网了。”
听到这话,北风眠低笑出声。
“原来如此,输给你,我倒是不亏。”
他现在算是理解,为何她这般年纪轻轻的,便已经坐上了校尉了。
“不知我有没有资格知晓你的名字?”
他对她,这会儿比对那大疙瘩,可好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