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华盛国际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墨希泽修长挺拔而无比孤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让人望而生怜。
秦风站在门口,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轻轻扣了一下门。
“进来。”
得到许可,秦风走了进去,看着墨希泽孤冷的背影,开口道,“老板,少夫人父亲的案子马上就会开庭重审,按照您的吩咐,所有人证和物证的矛头都会指向了王子皓。”
“好,当年收受贿赂陷害夏念父亲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墨希泽冷声吩咐。
“是。”秦风点头,又有些犹豫地问,“如果董事长派人阻止怎么办?”
墨希泽俊眉一蹙,语气带了几分凌厉地道,“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办,任何人的阻拦都不需要顾忌。”
“是,我知道了。”
秦风出去后,墨希泽回到办公桌前,视线全然落在桌上他们一家三口的相片上,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思念和忧伤。
夏念,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
两个月了,整整两个月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子墨有多想你吗?
为什么两个月了,你连一点消息都不给我,难道,你真的生我的气,再也不想回到我身边了吗?
眼底的雾气不受控制的就又氤氲而起,墨希泽伸手抚上相片中夏念的脸,那张脸上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耀眼,仿佛这世上的一切幸福都属于了夏念一样。
对不起,夏念,对不起,墨原青始终是我的父亲,是华盛国际的董事长,我做不到亲手将他送进监狱,甚至看着他被判死刑,原谅我,原谅我,回来,回来好吗?
……
墨家大宅内,坐在轮椅上的墨原青正在听属下报告墨希泽这些天的行踪和所作所为,当属下最后支支吾吾地说,“少爷最近好像在…”
“好像什么?”墨原青冷声问。
属下看墨原青一眼,很担心墨原青听后的反应但却又不敢不说,“少爷最近好像在派人查夏念父亲当年的案子,很多当年涉事的人都已经收到了少爷的威逼利诱,把当年的事情都交待了出来。”
“什么?!”墨原青怒吼一声,气的当场就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掀到了地上,一套上好的茶具瞬间就碎了一地,铁青着个脸怒吼道,“这个逆子,他难道真的要看着我坐牢或者被枪毙才开心吗?”
“原青,你别生气,医生说你…”当肖以玲正试图安抚墨希泽的时候,却见墨原青嘴唇发紫,然后开始浑身颤抖,看着就又要晕了过去,肖以玲立刻大叫道,“快来人,快叫医生。”
“原青,原青…”看着墨原青又晕了过去,肖以玲一下惊慌起来,抓住墨原青的手拼命地喊。
很快,医生和护士跑了过来,看到嘴唇发紫已经休克的墨原青,医生立刻对墨原青进行抢救,边抢救边说道,“墨夫人,墨先生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们必须将他立即送医院。”
“好,好,马上送医院。”肖以玲慌乱地点头回答。
……
医院里,墨原青正在抢救室里抢救,肖以玲等在抢救室外,慌乱无措,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墨夫人,您不要太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墨先生的。”院长伺候在旁边,看着肖以玲的样子,也是一身冷汗,这要是他们没有把墨原青抢救过来,那他不是也跟着一起倒大霉嘛。
“院长,你告诉我,我丈夫这次到底会不会有危险。”肖以玲着急地问。
院长脸上露出一点为难,但又不得不实话实说,“墨夫人,一般情况下,第二次脑中风所造成的影响会比第一次要严重,墨先生第一次已经导致了下身瘫痪,恐怕这次…”
“这次会怎么样,快说啊?”
“这次可能会全身瘫痪或者更严重的话,就会变成植物人。”
啊!
肖以玲感觉天旋地转,一个趄趔,如果不是旁边的保镖立刻扶住她,她肯定已经跌在了地上。
“快,快帮我拨通希泽的电话。”
保镖马上拿出手机拨通墨希泽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肖以玲,肖以玲听着手机,急切地盼望着墨希泽能接听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墨希泽看到是肖以玲打来的电话,知道她肯定又是想让自己回墨家大宅去看墨原青,自打从夏念被困的岛上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墨家大宅,更加没有见过肖以玲和墨原青了,这次,也不另外,他不可能回去看墨原青。
不过,再怎么样,肖以玲的电话墨希泽还是会接的,轻吁一口气,墨希泽拿过手机接通。
“希泽,不好啦,你爸爸又晕到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妈求你了,你来看看你爸爸,好吗?”
电话一接通,墨希泽还没来得及开口,肖以玲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墨希泽眉头轻蹙,淡然道,“妈,我不会去看他的,以后,你也不用再打电话来让我去看他,没有用的。”
“希泽,你爸爸是错了,可是,他毕竟是你爸爸啊,生你养你这么多年,难道在你的心里,这么多年的父子情份都比不上一个夏念吗?”说着,肖以玲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口腔。
“妈,正因为他生了我养了我,否则,他现在躺着的地方就不是医院,而是…”说到这,墨希泽又停了下来,因为,他不想刺激肖以玲,虽然在对待夏念的事情上,肖以玲也有责任,但是一切都不是肖以玲的主意,她最多只是没有阻止和及时将一切告诉他而已。
“希泽,就算妈求你了,你好歹来看你爸爸一眼,万一…”肖以玲说到这,眼泪已经开始往下,“万一你爸这次真的醒不来了,你要你爸这辈子如何安心。”
墨希泽又轻吁了口气,“妈,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希泽…”肖以玲还想说什么,可是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肖以玲的眼泪巧无声息地流了下来,难道他们父子,这辈子就真的这样永远不相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