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烟没有想到她的推断方法竟然如此简单,甚至是有几分让自己跳坑里的意思,悔不当初的道:“温姑娘这办法倒是让人钦佩。”
温一宁笑了笑,说:“这不过是因为首领大人对于女人似乎都是有一份轻视在,所以我才能这样简单的得手。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可当真是给墨白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千里之外还听说这件事了。”
卫如烟这几天一直处在懊恼和后悔当中,好不容易没有人提及这件事了,没有想到温一宁一过来,这当真是又旧事重提了。
温一宁看他有几分不自在,急忙说:“我不是故意说起来这件事的,都是因为你刚才故意的要找我的事,我才跟你开玩笑的。”
卫如烟听她竟然是跟自己开玩笑,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无奈自己刚才已经惹怒了她,实在也不好意思再反驳,只能气呼呼的默然站到一边。
卫紫衣见状,急忙开始缓解气氛,笑着说:“姑娘一直很好奇我们卫家的首领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日这不是见到了吗?怎么说这也是你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不管如何也不能这个尴尬样子吧?”
温一宁倒是先开了口,说:“紫衣说的没错,我一直很好奇,现在见了你之后就更加好奇了。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紫衣和卫源这样优秀的人的?”
卫如烟本来还被卫紫衣夸得飘飘然,在听到‘你这样的人’的时候,又忍不住火冒三丈,说:“什么叫我这样的人?温姑娘这话未免也有点太有失偏颇了吧?”
温一宁急忙道歉,解释说:“我是觉得,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潜移默化他身边的人都会多少有他的几分样子,但是我看紫衣和卫源都没有学到你……”
想了许久,温一宁终于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都没有你这么果断。”
卫如烟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首领大人就是因为太果断了,才会在醉酒的情况下答应王爷把我们送出来。听闻首领大人戒酒许久了,不知道在那之后有没有又犯下来什么错误啊?”
卫如烟当真是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说:“紫衣,我之前看你就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现在看起来,你果然就是!才跟着你这个温姑娘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把我完全忘了吗?”
“岂敢,岂敢,”卫紫衣急忙赔礼道歉,说:“不过是为了让首领大人和姑娘赶紧相熟起来而已。若不是方才的几个玩笑,首领大人怎么能这么快的显露出来自己的本色呢?”
卫如烟哼了一声,说:“之前我就知道,紫衣你的胆子最大,听说你连最厉害的卫如坤都不放在眼里,今天见到之后我才知道,你有了靠山之后,比之前好像更厉害了。”
卫紫衣哈哈笑了两声,这才说:“好啦,玩笑我们也开完了,不知道首领大人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卫如烟的脸色这才阴沉了几分,说:“魏其道的面目,估计你们几个人是比我更清楚,他刚才的话,当真是没有依据是真的。”
温一宁等人自然也知道,她们原本就没有打算信任满嘴谎话的魏其道。
“首领大人是只有这个消息要告诉我们的吗?”温一宁忍不住问道:“我们本来就不会相信魏其道的一句话,刚才也不过是因为我的疏忽,所以才让他套了话。”
“当然不是,我之所以选择留下,就是因为误杀了方式谋,为了给紫王殿下道歉,弥补自己的过错。魏其道这么明显的事,我不过是给你们提个醒。这次最重要的是,你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温一宁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们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刚到这里不过半日的时间,要是现在就要出发,那肯定是吃不消。再加上卫源的伤势还没有复原,温一宁自然也不放心把她留下来,可要是就这样带着她上路,她自然也是狠不下心来。
“要说起为什么来,那原因可就太多了。我现在就跟你们说最主要的,”卫如烟说:“方式谋死了,盐城肯定不会没有人管,但是来的人,是跟魏其道有勾结的。这样的一个人过来,温姑娘难不成还指着让他来保护你吗?”
温一宁一滞,说:“自然不会。”
“这就是了,”卫如烟笑了笑,心说跟聪明人说起话来就是方便:“至于卫源,你们放心,我留下照顾她就好了。”
“可是新上任的太守大人,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是到不了这里的吧?”卫紫衣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的就要上路吧?不仅是卫源,姑娘也是舟车劳顿,若是不好好的休整一段时间,只怕路上肯定是要得病的。”
卫如烟笑了笑,说:“我只是把消息带到而已,具体的怎么做决定还是你们的事。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不要后悔就好。好了,话已经带到,那我还是赶紧返回燕国吧。”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见上燕宁最后一面……”卫如烟嘀嘀咕咕的离开了书房,徒留下还在发呆的卫紫衣和温一宁。
温一宁的心里也是再斟酌这个问题,在她看来,自然是越早出发越好,但是就像方才卫紫衣说的,她的心自然是归心似箭,但是她的身体委实已经透支到了必须要休息的地步。
如果这样贸然的前进,自然是会拖着无法快速前进,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先好好的休息几天,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然后再上路。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完全无视他的告诫,但是现在出发当然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不如这样,我们就先在盐城休整两天,然后再快速出发,估计三天之内也就可以抵达凤城。”
卫紫衣点了点头,道:“只要我们不碰上那个跟魏其道有勾结的人,不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