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见温一宁竟然如此蛮横,心中也是诧异异常。
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守卫虢国城门已久,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大胆,不听话的人,恶狠狠的说,“方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赶紧的都下车,别真的惹怒官爷我了,小心我真的不让你们通过!这荒郊野岭的,你们愿意去哪里睡,就去哪里睡去吧!”
卫紫衣听他竟然这么说,当真是生了气。
本来这一路上来虢国的旅途都还算是顺利,但是没有想到到达这里之后竟然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她原本想要下车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守卫一番,卫源却是伸手拦住了她,道,“师姐,这样的事还是交给我吧,你看我怎么解决他们!姑娘,您好好看着吧!”
卫源轻盈的跳下了车,卫紫衣道,“姑娘放心,卫源虽然看起来很小,脾气又不大好,但是对待这样刁蛮的人,她很是有经验。”
温一宁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样说起来,好像卫源的脾气坏还是一个优点了。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吗?”
卫紫衣见温一宁如此说,就知道她现在没有生气,“姑娘真是,一开心了就开始笑话我。”
那守卫见打开车门之后走下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甚至是有点难看的女子,忍不住伸着脖子朝她的手看了看,发现她的手极其肮脏,就知道方才那个掀帘子的人肯定不是她,“马车上有几个人,赶紧都下来!难不成是听不懂我的话吗?赶紧下来!”
守卫的大嗓门已经吵醒了其余几个守卫,因为虢国很小,守卫住的小驿站距离城门很近,只要大着声音喊上几句,肯定是能被听见。
此刻那几个守卫睡眼惺忪的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年长的人问道,“小三子,你又在胡闹些什么?”
卫源哼了一声,拿过来燕宁给的通关文牒,道,“你仔细看看这是谁的文书,你们这个不长眼的守卫竟然不要让我们通行,你们不妨揣测一下自己到底有几个脑袋!”
年长的守卫拿过来通关文牒看了看,显示吃了一惊,而后又回过神来,心道,“燕国如今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但是他们的背后似乎是有陈国作为撑腰的人……可是国师前几天又吩咐了我们,要注意过几天会有楚国的人过来,可是国师并没有跟我们说要注意燕国人,那这个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卫源又开始说话,“你们这几个人到底有没有一个能做主的?就这样的一件小事,腻腻歪歪的要等多久?”
年长的守卫咳嗽了几声,而后道,“这件事,似乎也不是在我们的掌控范围之内,不如就劳累几位姑娘,你们先住到城外的驿站内,等明天天一早,我就呈上去,而后再通知你们,如何?”
卫紫衣听他竟然敢这样推卸责任,忍不住掀开车帘走了下来,气恼的道,“燕宁王爷的通关文牒若是也不管事,那我们也无需再等了。等到楚国人来了之后,说不定虢国都不复存在了,也不用我们姑娘这么费尽心机的要来拯救。”
“……”守卫们见车上竟然走下来这样一个绝世美女,一时间都有些愣住,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思考她话里说到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刚才那个守卫,见到卫紫衣简直都要淌下口水来,“姑娘你若是早些下来,不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么?”
卫紫衣冷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们这些怀着肮脏心思的人还要当虢国的守卫,若是虢国的守卫再不更换,哼。”
这时候城门竟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美到毫无瑕疵甚至是比上神还要完美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沐浴着月光,尤其是脸上带着的面纱,神秘的形象看起来更加具有吸引力。
守卫见到他的时候更是诧异,他们一见到他的打扮,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于是都跪到地上,“参见国师。”
温一宁隔着窗帘也看到了这个人,瞬间也有些吃惊。
她这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样完美的人。
国师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清冽异常,道,“姑娘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虢国就要灭亡了?”
卫紫衣瞬间回过神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肯定是能做主的,于是道,“国师大人,这件事自然我也不能解释清楚,若是国师大人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要放行我们,而后让我们的姑娘给你好好的解释一番。”
国师瞥了一眼马车,猜到了这车上还有一个人,道,“既然这车上有个更重要的人,为什么不直接下来见面呢?若是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将你们送进去,即便你们的手上有燕国的通关文书,那我也不能这样懈怠。”
温一宁掀开车帘,道,“既然国师大人要见,那我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国师大人要听理由,那我就好好的跟你说一说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人见到这车上又下来一个更加美丽的人,这个姑娘站在国师面前,竟然丝毫没有逊色,甚至还隐隐的占了一丝上风。国师大人看起来丝毫没有人间烟火,这个姑娘看起来就如同一个虽然高贵,但是仍旧能够与人间相处融洽的精灵。
国师大人也有些吃惊,而后就回过神来,笑着道,“本来我还在想,过来的人会是谁,原来是温姑娘。”
温一宁也有些诧异这个人竟然能认得出自己,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有这样的‘知名度’,于是也笑着回答道,“国师大人真是厉害。”
国师的笑容里带了几分难以琢磨的意味,道,“若是温姑娘,那我就没有要问的必要了,姑娘请随我来吧。今日天色已晚,姑娘可以先在我的国师府休息一晚,待明日,我自然会为你引荐大王。”
温一宁道,“不知道楚国使者什么时候到?”
“明日。”国师道,“怎么,这是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