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你又犯错了。”木阳假装严肃地说,不等卓静说话,他很快又变回了一张温柔脸:“叫木阳。”
“哦。”
看她不再开口,木阳无奈地说:“生气了?”
“没有啊,有什么好生气的。”
“行,我的静儿最大度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情,任凭别人怎么说,除非是你亲口告诉我,不然我都不会相信。”
“谢谢你的信任。”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自然要相信你。不过静儿,为什么亓修茗会去你店里?你别误会,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的,我想查出幕后的人是谁。”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不过自己没能力查,他或许查得出来,今天的事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亓修茗不可能在北国与人树敌,那些人无非就是想利用亓修茗来损坏自己的名誉而已。
“他收到一封信,说我有事找他,所以他才来的。”
“原来如此。静儿,这段时间你先别出去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后,再陪你出去怎么样?”
“这个我不能保证,但是我尽量吧,没什么事的话,我会尽量不出门。”
“行,那你先去休息,我去和子清谈点事。”
“子清?他回来了?”
“下午刚到。”
“哦,那你去忙吧。”
书房,子清站着向木阳汇报:“殿下,康健州时来袭击我们的人确实是山匪,身份没问题,不过他们是被人收买的。
收买他们的人是一位农夫,但是等末将去找农夫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因为他父母双亡,也没有妻儿,所以这个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后来末将易容混进了军营,经过排查发现有一位将军行迹可疑,末将就一直偷偷跟踪他,直到前两日,他与一位40多岁的男子在一个山洞里密会,听他们的谈话得知,那次我们集体中毒,也是他们做的手脚。
他们分开后,末将跟着那个男子,见他进了城,然后走进了一间药铺,就再也没有从药铺出来。
末将深夜暗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药铺后面是一个大院,这个大院是好几家商铺共用的,如果不是那个人发现了末将,就是那几家商铺有问题,想查出来是哪些,还得需要一点时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那几个商铺先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盯着,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是,末将遵命。”
第二天,卓静果然没有出门,现在的香儿已经能设计出好的作品了,她也算是偷了闲。
可是闲下来后,也是无聊得很,看着坐在桌旁专心画画的香儿,她干脆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门口的两个丫鬟看到,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后面。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原来的栀子园,看着已经完全变了样的花园,花不再是以前单一的栀子,现在的花可谓是七彩缤纷,争奇斗艳;空气里也没有了那让人晕眩的浓浓栀子花香,空气清香了,也赏心悦目了,但是卓静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起来。
那个无缘的孩子,还有刘木阳那漠不关心的脸,加上澹台木阳那晚的强取豪夺,都是她心里抹不去的伤痛,即使现在的澹台木阳对她很好,但是只要他还和她同床共枕,她就永远只是暖床的工具。
他宠她,但是也不是没有底线的,因为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他不利,或者有损他颜面的事情,如果哪一天,她闯祸了,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吗?
大部分人都会在心里夸大自己的痛苦,卓静也不例外,因为她心里在乎,在乎那个孩子,在乎刘木阳,所以那些伤痛的记忆最为刻骨。
也因为澹台木阳和刘木阳长了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名字,所以卓静是排斥和他同床共枕的。
虽说现在的卓静已经有能力逃离澹台木阳的身边,但是她也不得不为云夫人考虑。
虽然她也明白,云夫人对她好,那是因为原主是她的女儿,但是她对原主的好,确实也是切切实实地收获在卓静身上。
她不忍心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让澹台木阳丢了脸面后,被澹台东锦迁怒到卓文开的身上。
卓文开是云夫人的天,如果卓文开倒了,那云夫人的苦日子也就来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找您。”紫烟来到卓静身后说到。
“哦,我知道了。”卓静收起自己内心的矛盾,转身跟在紫烟身后,向召唤她的人走去。
木阳看见卓静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这次也不例外,他大步走到卓静身边:“我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人。”
看他一副神秘的样子,卓静疑惑地问:“见谁啊?”
木阳还是没有告诉她,柔声说到:“等下你就知道了。”
木阳带她往正堂走,卓静还以为见的会是木阳的哪位亲戚或者朋友,可是到的时候她才发现,坐在那里的是一位穿着普通的白胡子老头。
领着卓静进去后,木阳开口介绍说:“老人家,这就是我的妻子。”
说完他又对卓静介绍:“静儿,这是醒老。”
虽说不知道这个醒老是做什么的,但是卓静还是礼貌地向他打招呼:“醒老好。”
醒老先是将卓静从头到尾地扫视了一遍,然后才转头对木阳说:“太子殿下,希望您能保持好一个心态: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醒老此话何意?”
“恕老朽不能直言。”
“醒老这话指的是姻缘?还是子女?”失神片刻,木阳继续问。
这下不用明说,卓静也知道了这个醒老是做什么的了,原来他是个算命的,也不知道他算得准不准?或许......
醒老站起来对木阳行礼:“有些事是上天安排好的,老朽实在不能多言,如果太子要算前程,老朽还可以请上一卦,但是这姻缘,老朽实在不敢违背天意,还请太子殿下海涵。”
“既如此,那我也不为难醒老了。”木阳善解人意地说,抬眼看了一下官家,官家会意地拿出一定金子:“醒老,有劳您不远万里前来一趟,这是殿下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