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问:“你们只是私通那么简单吗?我一直在想,上次诬陷静儿在衣服里面藏针,来毒害妹妹的事情是谁多嘴说出去的,想来也是你这个贱奴做的好事吧?”
采云听到赶紧否认说:“不是的夫人,不是奴婢说的,不是奴婢。”
“嘴硬没关系,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云夫人道。
说到那件事,不用云夫人对卓文开说什么,卓文开自己的心中也已经有定夺,同夫人在听到云夫人拿那件事来说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保不住采云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自己从里面摘出来。
这时候她也不跪了,直接起身走到采云面前,毫不留情地扇了采云两个耳光:“你这个贱奴,背着我偷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吃着将军府的饭,背地里却做出对将军府不利的事情来?”
采云知道同夫人这是不打算保自己了,可是自己要怎么办?是全招还是只认这两条罪?全招必定是死路一条,毕竟自己为同夫人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可是如果如了同夫人的意,那自己真的有活路吗?谁又知道同夫人会不会背地里找人杀自己灭口呢?
犹豫了一会儿,采云决定还是只认这两条罪,既然全认必死无疑,还不如只认这两条看看有没有活路?如果到时候同夫人真的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再和她撕破脸也不迟。
“将军,夫人,奴婢认罪。”采云说着抬手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是奴婢的嘴把不住风,在后来见到昌掌柜的时候,将那件事告诉了他,怎想他又传了出去,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是该死。”卓文开冷冷地说,然后看向同夫人:“夫人,她是你的人,由你来处决如何?”
大家听到卓文开的话都呆住了,云夫人还以为顶多就是好好惩治一下,没想到卓文开这么狠,竟然开口就要人命,虽说她自己也挺希望采云和同夫人死的。
采云听到卓文开的话,向同夫人磕头求情:“夫人,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虽说有错,但是罪不至死呀,夫人,奴婢求你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同夫人看着采云,在心里想着,杀了她未必不好,但是如果没有了她,自己身边也就没有可以用的人了。而且眼下,自己该如何保她并让这火又烧不到自己身上呢?
想了一会儿,同夫人才开口说:“将军,采云有罪,我也难辞其咎,虽说采云是婢女,但是她并没有许配人家,昌掌柜也是孑然一身,两人做出这种事确实不对,但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采云是个长舌妇,那自然不能将其留在身边,不如让她去给静儿赔礼道歉,过后将她卖给昌掌柜,成全他们这对野鸳鸯,想必以后他们也能念着咱们将军府的好。”
这时候一直站在门外的卓玉开口对卓文开说:“爹,二娘说的办法不错,咱没必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脏了自己的手,这样的人赶出去就是。”
听到卓玉的声音,卓文开回过头去:“你怎么来了?这种场面你一个女儿家来做什么?也不怕毁了名声。”
卓玉背靠在墙上说:“女儿只是听到爹娘都出来了,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想着能不能帮上忙,所以才赶了过来,不过爹放心,女儿只是在外面听你们说话,并没有看到里面那种不堪的场面。”
卓兰站在卓玉面前插话说:“你不是没看吗?怎么会知道里面是什么场面?”
卓玉掩嘴笑道:“看来姐姐不怎么聪明啊,要是里面的场面我们能看,刚才父亲大人听到我的声音,还会那样说我吗?既然父亲说了,我看到会毁了自己的名声,那里面的场面必定就是我们女儿家看不得的了,那我们看不得的场面可不就是不堪入目的那一面吗?”
“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待久了,性子都养野了。”
“啪”卓兰刚嘀咕完,脸上就挨了卓玉的一巴掌,卓玉瞪着她说:“是不是姐姐一直都由采云带大的,所以这嘴也和她一样把不住风,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都不够清明?”
“你”卓兰疼哭了,脸上先是麻木,然后开始火辣辣地疼,现在都能感觉到脸已经开始肿了。
她想打回卓玉,但是又想到卓玉会功夫,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想着她只能跑进卓文开他们在的那间屋里,到卓文开面前告状说:“爹,妹妹打我。”
卓文开看到卓兰进来,脸更黑了,抬手用力将她拎起来,给扔到房门外:“玉儿说的没错,你的确没长脑子。还不快滚回去?还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卓玉看着地上的卓兰,心情很好地对卓文开说:“既然知道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们也不方便在这里,女儿就先回府了。”
听到卓玉的话,卓文开脸色缓和了一些,对她说话的口气自然也软一点:“回去吧,你回来到现在都还没好好休息,这里的事情你们还是离得远远的,免得被人看到还以为是你们谁做的事,到时候我卓文开的女儿可就真的臭名远扬了。”
走出胭脂店门口,卓兰不知死活地又开口嘲笑:“爹刚才还真的没有说错,静姐姐当上太子妃的“香名”还没传出去,让爹爹脸上增添一些光彩呢,丹妹妹就出了那等事情,现在谁不在背地里嘲笑将军府的两个女儿?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另一个是…”
“啪”一声响起,卓兰又挨了卓玉的一个耳光。
“姐姐不仅不聪明,简直是笨到底了。”
卓兰气得跺脚:“你才笨呢,你才笨。”
卓玉听到她的话笑说:“难道不是吗?如果姐姐不笨的话,就应该知道,在现在的这种情况,我打死你恐怕都没有能救你的人。
这个时候你不想着怎么远离我,还巴巴地在我耳边嘴碎,挨一巴掌还是轻的。
如果不是本小姐今天累了,你现在估计都能掉几颗牙。
我警告你,对我,我姐和我娘都最好客气一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和你那位心思恶毒的生母。”
卓兰到底是一个小女孩,被卓玉这么一打一吓的,嚣张的气焰顿时就灭了。
没人注意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然后勾着唇角离开。
卓兰回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在府里等着她的卓丹,卓丹看到她脸上的伤,明显被吓到了,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能清楚地问出一句话:“姐姐你这是被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