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墨又看了安夙儿一眼,似乎是在怀疑她说这句话的真实度。
安夙儿双手将手里的盒子奉上,又是朝江止墨递了递,“我不会骗你的,这里面的东西……你看过后就会明白。”
她清澈的眼睛很是真挚,那两道按在女人身上总显得过分英气的眉毛此时却是很是柔和。
江止墨心想,他拒绝不了这样的一双眼睛。
他心里清楚,自己表面上对安夙儿假装得再无情,可心里面,还是对她留有余情,在心底的最深处,只要不小心触及到,就软了。
江止墨收回了目光,最终依然是伸出了手,接过了安夙儿递过来的盒子,然后转身。
他觉得,这个过程,真是延长了不少的时间。
而这时间,本不该延长的。
安夙儿站在原地,咬了咬唇,“等等!”
江止墨的脚本不想停下来,可是,身体的反应,总是最诚实的,他顿住了,不过,是因为安夙儿拉住了他的手。
“我做了你从前最喜欢吃的菜,不留下来吃了再走么?”
安夙儿深呼吸一口气,心想着,她在工作上的那种骄傲,她从前的那种跋扈嚣张,此时正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她此刻只想要他留下来吃一顿饭,陪她吃一顿饭。
“不用了。”
江止墨客气了一些,终究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狠心,虽然,是她先负了他,一直导致了他现在游离花丛中的他。
说完,他打开门,出去。
啪得一声是门关上的声音,伴随着风铃清脆的响声。
安夙儿站在原地,这一栋老公寓的房子隔音并不好,她站在门里面,都是能清楚地听到门外面他往下走的离开的脚步声。
“算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谁让五年前是你自己先辜负了她,安夙儿,努力一点!多用点心!你现在有的是时间!”
安夙儿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振作,脸上还绽放出她特有的那种明媚又英气的笑容。
江止墨拿着盒子走到了楼下,进了车子里,戴上了墨镜。
他的脸俊俏又精致,戴上墨镜之后,那脸一下子就被遮去了打扮,看不出他心底里在想什么,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
江止墨的双手还捧着那只盒子,却是未曾打开。
他低头盯着那只外表看起来普通的盒子,摩挲了几下那盒子的表面,看起来,这盒子,经常被人拿出来摩挲。
至于摩挲的人,必然就是安夙儿了。
鬼使神差的,江止墨并没有一下子打开这盒子,而是将这盒子往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一放,发动车子,开车开往机场。
如果没记错的话,乔擎亦那个变态,现在是在法国,前段时间,由于合作上的事情,joe与他的人有过联系。
江止墨开车的速度很快,半个多小时后就是抵达机场。
护照,**,银行卡,shǒujī,是他会随身携带的东西,这几样东西保证了他可以随时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买好去法国的机票,江止墨低头等在机场等待区。
最快前往机场的飞机,是在七点钟。
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
江止墨就算戴着墨镜,可是他坐在人群里,已然是那个最显眼的存在。
黑色风衣,高大的身材,微微低着头,虽然就就在额前,他低头看着手里面的盒子,专心致志,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
这样的模样,很快就引起了周围几个小姑娘的注意力。
“你们看,那个男人,好帅啊!”
“是啊,好帅啊,低着头看不见他的样子,都觉得好帅啊!”
“唉,你们觉不觉得,那男人长得好像一个人?”
“像谁?”
“像,像,像我的偶像江止墨啊!我可是他的墨汁!”
女孩子们在周围窃窃私语,到最后,看向江止墨这边的视线越来越多,女孩子们在周围围聚得也越来越多,一传十十传百,还有人拍了江止墨的zhàopiàn,发上了微博,这下,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
江止墨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盒子上,并没有看周围,所以也不知道周围的变化。
等他反应过来时,周围那些议论声已经能让他清楚地听到了。
他抬起头来,扶了扶墨镜,随后扫了一眼四周,随即,唇角一勾,是典型的江止墨式的慵懒随意又是友善的笑容。
在面对他的粉丝们的时候,他总是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总是笑着,很是亲民和善。
因为,江止墨的心底里很清楚一件事,成也粉丝,败也粉丝,一定程度上,粉丝就是他所有的支撑,是他的家人,在家rénmiàn前,他要保持他的笑容。
江止墨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对周围摆了摆手,对于那些拍照的女孩子们,也只是善意一笑,并没有阻止,他指了指前面的登机口。
粉丝们便是知道他的意思了,纷纷朝着两边退开。
江止墨顺利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登机。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让江止墨心里感觉有些好笑,好似他是登基一样。
他笑着上了飞机,进了头等舱,然后看了一眼shǒujī,关机,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膝盖上,往座椅上一躺,便打算在飞行的过程中,好好休息一下。
可一闭上眼睛,不知怎么的,却又想起了刚才在安夙儿的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她的那张脸,那个表情,内心便是平静不下来,也完全没有了睡意。
江止墨一下又睁开眼睛,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木盒子。
最终,决定打开看一看。
他一直逃避的不愿意看的东西,还有,关于温温和乔擎亦的关系。
另一边,法国古堡。
顾温温换装完毕,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戴上了金色的假发,化着精致妆容的自己,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她想转头对这个男人抗议,可看到他那双偏执狂一般的眼睛时,便是闭上了嘴,最后,她被推到了舞台上。
可站在舞台中央时,她看到观众席上摆放了一张黑白zhàopiàn,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