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快速驶到家,将车子随手停在院子里,推门,下车。
安然身体里的药性已经达到了极限,几近赤诚的身体到处都是被自己抓伤的痕迹,一路上,秦晔阻止了几次,可不一会儿她又会再次用力抓自己的肌肤,试图用刺痛感来麻痹身体里窜涌的不适。
秦晔快速绕到副驾驶室,拉开车门,弯身探进车里,将盖在安然身上的西装外套紧紧包裹住里面的春光,随即打横将她抱出来。
转身阔步走入屋内。
顾不得开灯,秦晔熟门熟路的走到卧室里的独立浴室,顺手打开浴霸,屋内顿时铮亮。
被强光刺的眼睛酸疼,安然眯起一条缝隙扫了一眼周围的坏境。
“这里……是哪儿?”
男人冰冷的唇扯了扯:“看来是烧糊涂了。”
他将安然放在一旁的软凳上,安然的小手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着他的脖子。
“乖,我帮你放水。”
“不要,离开你我……不舒服。”安然猛摇脑袋,整个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难受,她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勾着秦晔的脖子,双手沿着男人的胸肌,缠绕上男人精炼的腰部。
冰冰凉凉的触感舒服的让女人叹了一口气。
而被安然抱着的男人则整个人死死的绷紧着,身体内的一团火在急速的蔓延到四肢百合。
秦晔伸手打开了身旁的花洒,热水从头顶浇灌了下来,安然被淋湿了衣服,再加上自己身上本来就烫,被热水浇在身上,整个人不舒服的扭动着躲避起来。
“别动。不然你连澡都别想洗了。”男人的声音很沉闷,带着一股压抑。
外面的天气还很凉,她今天又穿的少,担心她药性过了以后会发高烧,秦晔才强忍着自己身体的反应,抱着她来浴室里给她洗澡。
可这丫头还真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吃药的时候在这方面总是带着娇羞感,可吃了药之后,就变成了释放自我的小狐狸,勾的人心里发痒。
男人的呼吸渐渐粗喘,他的大掌缓缓在安然光滑的背脊间游走,性感的锁骨上下滑动,极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试图镇定的掌控全局。
安然身上裹着的外套滑落,露出里面如玉的肌肤,男人的视线低垂,深邃的眸变得炽烈灼热,安然的身体隔着他身上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合着他。
小手顺着男人的锁骨缓缓划向男人衬衣上,一颗两颗三颗,衬衣纽扣被女人灵巧的双手解开,男人发出一声近乎压抑又兴奋的低呼。
紧实的双臂用力将身前的女人拖起抵在墙上,顺着花洒喷出的热水,男人快速俯身吻上了女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安然低低喘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愉悦的欢呼,这一刻,身体遵循着原始本能,毫无保留的敞开,任凭驱使着追寻那骄阳的烈焰。
男人的目光带着妖艳的火色,他低眸紧紧盯着眼前一脸迷蒙的女人。
“喜欢我吻你吗?”
安然睁开眼睛,因为身体腾空,双手只能依附的勾着男人的脖颈,她的唇瓣已经被吻得有些红肿,却变得比从前更娇艳,她高盘的头发有些松散,有些调皮的发丝沿着水泽紧紧黏贴在脸颊上,别有一番魅惑风情。
“喜欢!”这个问题安然没有犹豫,几乎是立刻就头脱口而出。
这两字字就像是鼓励,对于游走在**边缘的男人,更像是一针振奋剂。
如狼般孤傲的眸里闪过温柔宠溺,男人炽烈霸道的吻再次袭来,他的力道很猛,带着男人的冲力和一丝蛮横,安然娇呼一声,尽力适应着男人的重量。
身后的墙壁透人心骨的凉,而身前紧贴的男人却又像大火一样的热,可就是这种水与火的极致体验,让她舒服的想要叹息。
虽然笨拙,却极力回应着,安然已经不愿意去细想究竟是药物作用,还是自己内心深处就是想要这样做。
这场温存,激烈而放肆
最后,安然支撑不住,连连喊累,男人这才不甘不愿的放过了她。
两个人重新洗了个热水澡,秦晔扯下一旁的浴巾将安然包裹住,抱着她走出浴室,放在床上,自己则赤着身打开衣柜选了一身睡袍换上。
安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一点力气,钻进舒服的被子里,困意就立刻袭了过来。
“当时你是怎么被带到房间的?”
男人半躺在床上,后背靠在床头枕上,低眸看向身侧的女人。
安然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男人看来的目光,仔细回想了一会儿。
“我喝了一杯酒,不一会儿就突然觉得浑身热的厉害,就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可走进入后,我好像被人从后背打了一下就昏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在房间里,不过他真的没对我做什么。”
“他要是真敢对你做什么,现在只怕沈家就要替他收尸了。”秦晔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阴郁。
见秦晔的脸色不好,安然心知自己最后袒护那个人的话惹了这位醋王了。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他曾说过,好像是一个叫林成宣的人把我绑到那里的,可我并不认识这个姓林的。”
秦晔剑眉皱了起来:“林成宣?”
“你认识吗?”
秦晔目光一闪,摇头:“不认识,只是听过晋城林家,既然和沈敬言认识,那个林成宣应该就是林家的人,这件事儿我会调查清楚。”
有胆量动他的女人,他会让这些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安然伸手握住了秦晔的大手,低声叹了口气:“如果我不出事儿的话,现在我们应该已经回到家了。”
秦晔平躺下来,侧着身将安然搂进怀里。
“这次是我疏忽了,今后我会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你。”
安然应了一声,跟着这个男人,她就要适应他的生存环境,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简单又平凡的生活了。
她的安危会牵动这个男人,会影响他们好不容易建造的家庭,所以,她没理由拒绝秦晔给她安排人暗中保护。
“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龙城。”
“恩!”
听到要回去,安然终于舒心的闭上了眼睛。
**
一家豪华酒吧里
霓虹灯的夜晚,放射着彩色的光芒,劲爆的音乐、摇摆的身姿。
这一切的繁华将深夜点缀的绚烂多姿。
“行了,别喝了。”
一位穿着时尚,长相明艳的女人爬在吧台上,身前的桌子上摆了十几个空酒杯子。
身旁的男人穿着一身职业西装,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男人长相清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给人的印象斯文儒雅,可此时,他的眼睛里却带着深深的怒意。
“你这么晚了叫我出来,就是让我看你在这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吗?”
“林成徵,你说我漂亮吗?”女人侧过脸,带着熏熏醉意,迷离的水眸里含娇百媚。
男人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漂亮!”就算不想说,可他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思。
乔颜妮长得的确很美,娇艳如牡丹般绚丽,走到哪儿似乎永远都是焦点,当时他就是在宴会上看了她一眼,从此之后就再也忘不了了。
乔颜妮被夸赞,深受打击的心终于有了信心,她伸出一双柔软的手臂,紧紧攥住男人肩侧的衣服。
“我既然漂亮,为什么那个男人就是不看我一眼,我乔颜妮比那个土了吧唧的穷酸女人好千倍万倍,为什么秦……秦晔就是不看我一眼。”
“你竟然也会因为男人喝的酩酊大醉,这还是我认识的乔颜妮吗?”男人脸上带着讥讽,眸低却露出一抹受伤。
当时她提起分手,他也曾这么伤心欲绝的来酒吧夜夜买醉,可她始终都没有回头,他以为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却没想到,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她就经历了他当时的痛彻心扉。
“我就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那么优秀,他怎么就非死守着那个穷酸的女人呢?她根本就不配得到秦晔那样的男人,秦晔……他只适合我这种女人,只适合我乔颜妮这种有钱有貌的女人。”
林成徵不想在继续听下去,他感觉乔颜妮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用一把刀在捅他的心口,烦躁的扯开了领带,他端起乔颜妮身旁的酒杯,昂头猛的灌了一杯酒。
“乔颜妮,如果你约我出来就是说这些的,我觉得我没义务在这里听你废话。”
不等乔颜妮说话,林成徵转身就准备离开。
“别走,秦晔,你别走,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我乔颜妮第一次这么喜欢的男人,你怎么就是不喜欢我呢?那个女人已经那么脏了,他和林成宣还有沈敬言他们在酒店房间里不知道做了什么,你怎么还要她啊!”
一想到宴会上,她亲眼看着秦晔抱着安然疾步离开的画面,就愤怒的想要杀人。
她越是得不到,越是恨那个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从小,只要她喜欢的东西,家里人就会立刻买给她,伯父是将军,堂哥是军队里最年轻有为的少将,她是乔家大小姐,谁敢和她抢东西?
那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林成徵脸色越来越阴沉,整张卷帘阴云密布,可他还是不忍心就这样不管她扭头走掉。
“走吧,我送你回家!”男人沉默的被她抱着,等她安静下来后,伸手扶助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转身朝着酒吧门外走去。
林成徵走向自己的车子,还没打开车门,四周突然出现了几名黑衣人,他们的速度极快,像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人。
“你们是谁?”林成徵戒备的看着他们。
“这个女人留下,你可以走了。”为首的年轻男人目光盯着乔颜妮。
听到男人的话,林成徵将乔颜妮搂的更紧了,金丝眼镜下的眸子里聚气了冷意。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得罪了我家主人,她今晚必须跟我们走。”
“比可能,你们胆子真够大的,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伯父可是……”
“她伯父是乔元帅,她堂哥是乔七,这些我们都知道。”
林成徵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了起来,他们竟然知道乔颜妮的身份,竟然还敢来抓人,那他们背后的主人肯定是大有来头。
眼见林成徵没有放人的意思,男人抬起铮亮的皮鞋缓步走向他,在他身边带着审视的目光转了一圈。
“这件事儿七少知道了都不会过问,你确定你们林家的人敢管吗?你弟弟林成宣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林成徵眼睛惊恐的圆睁:“你们把他怎么了?”
男人站在他身侧,手轻轻靠近了他的腰,一把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侧腹上。
“你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么?你弟弟被收拾可全都拜这个女人所托。”
林成徵的身体僵硬的站立着,低头看向已经陷入昏迷的乔颜妮。
心里开始天人交战,一边是弟弟和他的安危,一边是这个他爱过的女人,可一想到分手的时候乔颜妮曾对他的决绝,林成徵的手渐渐松动。
身侧的男人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名黑衣男人上前,从林成徵手里接过乔颜妮。
“你们……你们不会杀了她吧?”
男人勾唇冷笑:“看在七少的面子上,会留她一条命!”
林成徵还想说话,可男人却并没有给他机会:“你已经做出选择了,要像个男人,何况还是被无数男人玩过的女人!”
林成徵紧紧皱起了眉头,乔颜妮的确谈过很多恋爱,他只是她其中的一个罢了。
不等林成徵开口,男人带着自己的手下快速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
安然进入梦乡,可身侧的男人却始终睁着眼睛。
等了一会儿,电话终于响了。
秦晔拿起手机走出卧室。
“少爷,人已经带到基地了,七少那边也说了不过问,留条命就行,您要怎么对付这个女人?”
“她是怎么对安然的,你就给我加倍的偿还给她。”
泽熙倒吸了一口冷气,安然吃了媚药,少爷的意思难道是加重一倍的分量,在找几个男人?
呃……
一想到那个画面,泽熙朝晕倒在地上的女人扫了一眼,突然有些可怜她的愚蠢了。
“是,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秦晔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口烟。
如果乔颜妮不是乔家人,他是不会给她留下活口的,可她偏偏是乔家的人,目前他想要查找蝴蝶玉佩和那个诅咒的根源,就要依靠乔七,即便听说乔七和乔家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可他还是要卖这个男人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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