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乳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澎旺吃过谈姨娘给过的什么糖了,十分紧张地低下头。
{q正版o,首{发
“小少爷看错了吧,妾身并没有给四少爷糖吃呀。”
谈姨娘脸色有些青,尽量柔柔地笑着,面上的脂粉都有些脱落,老夫人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却没说什么,一个克父的孩子,没送出府去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谈姨娘没有?可是落然见旺儿手里的杯子上还有糖霜呢!”
顾落然说着就去拿顾澎旺手里的酒杯,谈姨娘大急,居然伸手抢过了顾澎旺手里的杯子,“呀,小少爷怎么拿着交杯酒要用的杯子,待会儿寻不着岂非闹了笑话。”
袖子一掩,谈姨娘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讪笑着,“三小姐眼力极好,许是看到妾身的脂粉罢,居然不小心落到酒杯上,真是罪过。”
“好了,吵吵嚷嚷,这些小事别折腾了,让新娘子耳朵疼?”
老夫人终于发话了,几人也不再说什么,各自离开了。
顾落然却在顾启柔耳边笑了笑,“好样的柔儿!”
无论她动了什么手脚,有了这一出,以后出事谈姨娘都逃不了干系。
次日媳妇敬茶,陈雪如和顾沛松给顾武平和霍氏磕头拿了红包,顾落然便抱着又蹦又跳的顾启柔腻到小嫂子身边熟悉了。
“二嫂。”
顾落然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陈雪如心下一软。
陈雪如作为新嫁娘,穿了一身桃红色的喜庆衣裳,上面杏粉色的梨花看得人如痴如醉。长长的腰带配了压裙的玉佩,与一旁顾沛松腰间的半枚玉佩似乎是一对。
原先陈雪如在府中,母亲早早去世,继母阴毒刻薄,父亲不谙庶务,让陈雪如吃尽了苦头,后来因为长姐怎么也不肯嫁永昌候嫡次子,祖母这才让她顶了来。
娘家的妹妹们,除了庶出的,还有两个算作嫡出的继妹,都没有给过好脸色,哪儿有顾落然的天真和善意,这笑容一展现在眼前,陈雪如便觉得心中酸楚,不由得红了眼眶。
“然儿!可是欺负你二嫂了?”
顾沛松眼神扫过来,分明也是担忧的,陈雪如连忙解释,“不是的!落然没有做什么!是妾身想起了伤心事……”
“二嫂嫂,没关系的!如今你是我们顾家的人,谁敢欺负你?”
顾落然拍了拍胸脯,差点岔气,顾沛松点了点她的额头,将顾启柔抱到陈雪如怀里。
“这是大哥的长子,柔儿。”
“姐姐!”
顾启柔来了个大大的吻,陈雪如白玉一般的脸蛋飞起两抹绯红,顾沛松捏着顾启柔的脸蛋,“臭小子,叫叔母!”
“姐姐!”
顾启柔作对似的叫着,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然儿!”
“娘!”
霍氏的声音传来,顾落然扑进母亲怀里。陈雪如也拘谨几分,不敢笑闹了。
“祖母!”
顾启柔转过身来,小手在空气里向霍氏挥舞着,霍氏慈爱地将孙儿抱到怀里,拍了拍他的背部。“看着柔儿古灵精怪的,就觉着松儿和素歌以后的孩子指不定有多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