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随后把手伸了出来,老头子施法,孤狼的手心上,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点,慢慢的,光点落了下来,变成了一颗透明的水蓝色珠子。
孤狼看着手上的珠子,老头子开口道:“如果救了她,可以帮我告诉他一句话吗?”
孤狼礼貌的摆了摆手:“请说,我一定会带到。”
老头子一字一句地说:“爱之深,恨之切,你父不怪你。”
孤狼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你对雪灵做了什么?”
老头子却说了句云淡风轻的话:“告诉她就好了,管它是什么意思。”
说完,老头子趁孤狼不注意时,一闪身走了,孤狼看着他飞走的方向,隐隐觉得不安。
雪灵收回魔石气息紊乱,鬼女月姬她们不知躲了哪里去?
经过这几日,她可以察觉到,手腕上断尽一半的枷锁,还有这囚室,都能限制住她的灵力,这样,即使之后她恢复了,只要是在这间囚室中,手腕上的枷锁还在,她仍然无法使用灵力逃出去。
此时,洪苓又从墙上走了出来,看到雪灵这个样子,也不禁锁了锁眉。
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走到她身边,抬手结印,红光闪烁,便对雪灵施下了定身术,她便无法再动弹。
“洪苓,又是你。”雪灵咬牙道。
若不是此刻的雪灵伤未好,加上使不出力这小小的定身术又怎会锁的住她。
可是如今,却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洪苓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拉起雪苓的手,二话不说从她的手腕划去。
“仙尊需要你的血。”洪苓淡淡地解释,只是她也不曾想到她竟会这般不适,说真的,本来害了她陷入这般境地以为是痛快淋漓,但竟发现自己竟日渐愧疚。
所谓的仙尊,自然便是指鬼女月姬。
温热的血喷洒而出,硬是给这寒冷的室内添了几分温度。
洪苓立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接住了雪灵的血。奇怪的是,明明这么小一个瓶子,却装下了那么多血。
血流失,雪灵变得昏昏沉沉。
装好血,洪苓又在雪灵手腕上撒了些药粉,止住血,重新包扎了几下。
“对不起!”洪苓道歉。
感受着手腕上的痛,她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苦笑,她知道她们的目的,鬼女月姬噬血成性,想必要她的血也是想了好久。
不行!他一定要逃出去!除了为自己,更是为了……雪灵想到天庭,心冷得很痛,不,是孤狼,他还在等她!
进入荒芜之地引爆了入手中之珠之后便进了去。
“接下来你怎么办?”小凡看看鳕莺,忧心忡忡的说。
“当然直接闯进去。”孤狼不由分说,瞬移到冰洞旁。
雪灵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功力消耗了太多,灵力溃散,强行使用灵力,身体内遭反噬,感觉到自己像是被缚束般难以动弹,全身像被千万根银针狠狠的扎在身体里,身上的伤口,都像被人拿着钉子用铁锤用力的敲击,万般难耐。
如今,几乎连手指都动不了。
周围寒气森森,她置于一张巨大的冰床上,一只手腕上还扣着玄铁打造的枷锁,这是一间冰室,很大,却并没有出口,似乎完全密封,四周全是冰,简单的摆设,一桌二椅,竟都是用冰制成。
身体躺着的冰上还有血迹,却早已被冰凝固。
手上有被简单的包扎过,绑着几圈绷带。
一身红衣似火的自己仍是很冷,可疼痛却已经盖过了寒冷。
冰墙上又走下一个人,洪苓。
“醒了?”她道,还算悦耳。
雪灵并没有答话,洪苓也不恼,自顾自走到她身边,为她换药,治疗伤口,手法娴熟。
雪灵躺在冰床上,丝毫没有力气反抗,便只能由着洪苓。
解开绷带,伤口的血并没有止住,混杂着鲜血,看到了雪灵精致的锁骨上,她分开竟有一朵血莲纹身,散着红光,妖冶如火。
第一次见到锁骨的纹身,她也是震惊的,从来没有见到过比曼珠沙华更妖媚的花朵。
莲,应当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万年的天山雪莲更应该是圣洁,不,这朵血莲依旧不可亵渎,可却也是如此妖冶!那血红,似乎是刻到骨子里的,仿佛即使刎了那块肉,那朵血莲依旧不会消失,难道这是她成妖的根源。
“少在这儿腥腥作态,猫哭老鼠假慈悲。”雪灵瞪了她一眼。
“我……”洪苓心中一顿,忽然间大地震动,洞中碎石坠落,这洞倾刻间意崩塌。
下一刻雪灵见到孤狼的身影向她跑来,洪苓却把她拍晕。
“孤狼哥哥,孤狼哥哥……”雪灵焦急的喊着,汗和泪汇聚到了一起,他的心也被揪到了一起一样痛,真对不起她。
谷中,孤狼抱着她坐在花丛中,“不要离开我,不要…”雪灵好像还在梦里,她一直都在哭喊着。
“灵儿,灵儿,你醒醒。”孤狼轻柔的唤着。
“孤狼哥哥!”雪灵猛然从梦中惊醒,然后紧紧地抱住孤狼的腰。
“灵儿,我在,我不会离开你的。”孤狼安慰着。
许是梦境过于真实,雪灵直到现在都还在不停的流泪,她的泪水打湿了孤狼的衣襟。
她好似几辈子未流过泪一般,就这样把前世与今生的泪全部哭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停止哭泣,她才意识到此刻孤狼还抱着她坐在花谷中。
雪灵看了看愧疚的獬豸,然后红着脸躲进孤狼的怀里。孤狠低头看了看雪灵,然后对着雪灵温柔的笑了。这一笑,倒是把刚过来的鳕莺给迷住了。
“哇,獬豸,你看他居然笑了,好帅诶!”鳕莺第一次对着孤狼发花痴,孤狼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我不帅?”獬豸也是一脸不悦的说。
“都好帅!”鳕莺继续发花痴。
“诶,疯够了吗!”獬豸无奈的摇摇头。
“人呢?”两人争辩完,才发现他们两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