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宁怔了一秒,看着男人的俊容压近。
这个架势除了吻她似乎也没有别的意思了,她立刻抬起手搁在两个人之间,水眸有点惊恐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他的唇距离她很近,在远处看来就像是在接吻似的。
裴易白揽着她的腰,她全神贯注在他压近的俊容上,所以整个人都僵硬了,连推开都不记得。
男人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突然爽朗的笑出声,“哈哈哈……白楚宁,我只是逗逗你,看你吓的。”
白楚宁的脸蛋儿在这一瞬间羞红,敢情她以为他会吻上来是自作多情了?
她有点恼怒的瞪着他,然后抬手推开,“神经病啊!你!真是!”
“再见!”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走。
裴易白心情很好,看着她的背影,道:“晚安。”
白楚宁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身回去,看了一眼在车内睡着了的孩子,轻轻道:“你有时间的话,拿一根睿宝的头发,在医院做一下亲子鉴定。”
裴易白脸色微变,但唇间的笑只增不减,挑眉:“怎么?我都不担心你是在骗我,你这是怀疑我是不是小家伙的爸爸?”
她摇摇头,“做一下总归是好的,你相信我,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
裴易白知道她的顾虑,应声:“好,回去吧。”
这件事儿其实很简单,以他在佩恩慈的地位,拟一份报告让她安心一下倒是没什么。
当年那件事儿,其实怎么说都是她吃亏,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这件事确实因他而起,最后是他负责也是理所应当。
他本来就应该娶她的,多一个小家伙也没什么。
更何况睿宝很机灵可爱,虽然不是亲生,但胜似父子好像没有什么困难。
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儿童座椅上歪着小脑袋睡着的小宝贝,裴易白弯了弯唇角。
就是觉得,自家老子那儿不太好交代,要不要……也隐瞒一下呢。
他可以不介意这不是亲儿子,但是上一代的传统思想在那儿,肯定介意这是不是亲孙子。
………………
白楚宁从包里拿出门禁卡,刷了一下打开玻璃门。
今晚回来的时间有点晚,所以楼道内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略有些暗淡。
刚走了几步就发觉不对,视线转开,看向电梯对面,倚靠在墙壁前的男人。
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靠在墙壁前,指尖夹着一根烟,青白色的烟雾将他的俊容拉的模糊,身上清朗矜贵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尤其是,稍微靠近一点就能感觉到的迫人气场。
墨祁琛。
他怎么会在这儿?
若只是通电话,她还能保持平静和冷静。但是这会儿见到他,她又忍不住想起那晚听到的……
他到底和小姨做过什么?对她做过的都做过……还是比对她做过的更过分?
停——
画面感越来越清晰,她不敢再想下去。
连电梯都不敢等,她直接装作没看见,迈步往楼梯间走。
手腕被人猛然扣住,接着她的脊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她眉间轻轻皱紧。
“首长。”
抬眸便对上男人冷清如冰的视线,他轻轻地道:“还认识我?我以为你要装作不认识我。”
她抿了抿唇,知道躲不过,“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男人嗓音低沉沉的,和昏暗的光融合在一起,让人沉醉的调子。
他捏着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音调里仿若夹着笑,“拉黑我?你长能耐了。”
“之前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觉得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她拧着眉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中抽出来,“首长,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你的生活就是跟男人出去约会,跟男人卿卿我我?这连男朋友都不算,你不觉得太随便?”
男人的嗓音里冗杂了太多的嘲讽,还有一点点不是那么明显的怒意。
大掌抬起捏住她的下颌,“不懂什么叫做矜持?”
白楚宁轻咬着下唇,胸口有些烦闷,这个自傲又霸道的男人,凭什么用这样的话来羞辱她?
她的生活,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我说过,就算现在不是,那也快是了!我随便那也是我的事,怎么犯贱也是我的事!”
这的确是赌气的话,她大概是真的被他的话气坏了,所以还补了一句,“反正,你什么也不是。”
反正,你什么也不是。
男人的大掌捏紧了她的下颌骨,稍稍用了点力,额角有青筋在跳。
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吗。
玻璃门那边传来门禁刷卡‘滴’的声音,白楚宁慌慌张张的推开他,转身朝着楼梯间跑过去。
男人扫了一眼那边的方向,跟在后面,将楼梯间的门砰的关上。
他拉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里面走。
她被这样的墨祁琛吓到,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男人抬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上用力的摩擦了几下,像是她的唇上有什么脏东西。
她抬手使劲儿推开他的手,恼怒道:“墨祁琛,你到底想做什么?!唔……”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俊容俯下来,薄唇带着凉薄怒意印在她的唇上。
继而撬开她的唇齿,不顾她的反抗,吮着她的舌,不轻不重的咬。
这一个吻和上次在车上的那个完全不同,他压根不会去在意她的感受,只一味的掠夺和侵占。
她脚下发软,一个不稳后退几步,男人扶住她的腰,将她撞在墙上。
“嗯……”她嘤咛一声,手脚虚软。
这个混蛋!
男人灼烫的手,从她的腰间,顺着她的针织衫下摆伸了进去,长指一挑,她胸前一松,他的动作未停,向里面探进去。
漂亮的嫣红色从她的颊边一直蔓延到耳垂。
她只觉得那陌生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像是汹涌的浪潮,要将她整个人都湮灭。
男人炙热的吻从唇齿间延伸到唇角,劲边,耳骨,继而往下。
“墨祁琛……”她很怕,声音都带了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