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噗通一下站了起来,用力扒开窗户,探出头去。却见外面站的两个丫鬟,正是两个上午占自己便宜最疯狂的...
“嗯?小青,小菊,你们怎么来了?”魏五眼瞅着那后面的小菊怀中搂着一个毯子,自然知道这是给自己送来了。一时间心中骚动不已。
像五哥我这么出众的男人,无论躲到哪里都象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亮的醒明,亮的耀目,咱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喳子,神乎其技的思路,都深深的迷住泱泱大唐的广大少女,不管五哥我躲到天涯海角,都能被她们给找出来啊!魏五摇了摇头,微微的叹了口气,唉,做一个男人,尤其是做一个出众如我的男人,真的好累!
“哼!五哥,我叫小红,她叫小秋啊!你连我们名字都记不住了!亏得我们两个还来给你送糕点、褥子!你个没良心的!”前面那个丫鬟,十分气恼的跺了跺脚,瞥了魏五一眼,幽幽的道。
“哎呦,我怎么会不记得小红、小秋,你们俩呢!你瞧瞧,我刚才是和你们开玩笑来着!”魏五老脸一红,急忙嘿嘿笑着打了个哈哈。
“哼,这还差不多!五哥,饿了吗?小秋和我专门去厨房偷了一些糕点,还给你拿了条褥子!”小红看魏五此刻面容憔悴,不禁有些关心了。
“唉,不饿,不冷!能为了这么多兄弟姐妹们换来美好未来,即使魏五身死又有何怨?”魏五脸上表情严肃,气势宏伟的颇有些像抗战时期被日军抓住的八路军战士了。
“五哥,你真好!现在咱们后院里都流传开了你的事迹,‘新小二仗义执言为同胞,恶掌柜欺凌公子作威福’这是我们诸位小二、婢女们给你起的段子呢。”小秋满带春色,含情脉脉的看着魏五,红着小脸儿说道。
“嗯?五哥我这么就出名了啊?”魏五嘴角一抽,想笑却又赶紧抱持自己正义的形象,轻轻咳嗽两声道:“恩,小红、小秋,你们给我带的糕点呢?我还真有些饿了。”
“这儿呢,这儿呢!”小秋赶紧将怀中的小小褥子从窗中塞了进来。
“五哥,您可要省着点吃,这两天我们可来不了了!余掌柜说,明日开始咱们酒楼的白云阁、楚观楼就正式对外营业了,我们两个要去楚观楼当班呢!”小红一脸惭愧的低下头来。
“噢,没关系,没关系,工作要紧,工作要紧!我也不想叫你们来,若是叫死老余看到了,你们挨训,五哥我心里也是心疼啊!”魏五一脸的正经,心中颇不以为然,暗想,咱以前带团时候汽车故障困在山里,三天都没吃没喝,不照样活蹦乱跳。
两个小丫鬟被他这话说的心中一颤,小脸儿腾地红了,忍不住嘤了一声,羞道:“五哥,我们先走了,你在屋里乖乖的,别四处乱跑!”
奶奶的,五哥我也想乱跑啊,得能跑得了吗!魏五撇了撇嘴,这两个小妮子怎么笨成这样了?一阵寒风从窗子袭来,魏五冷的一个激灵,急忙扣上了窗户。扒开褥子,却见里面用秀帕整齐的包裹着一小堆糕点,三魂七魄早已饿去了两魂六魄的魏五哥,哪里管什么省着吃,抓起一个便扔进嘴里,这糕点倒是软软细细,也不用他怎么咀嚼,囫囵的便吞下肚去,形如饿狼。
一会儿工夫,一小堆糕点已经被五哥横扫一空,舔了舔嘴角,喃喃道:“这糕点好吃是好吃了,但是却不管饱啊!这两个丫鬟,也不知道给五哥我送两个大馒头来!”
将褥子盖在身上,魏五搬来半块木条,用方才包裹糕点的秀帕将木条一裹,枕在脑后,只觉得又舒服,又暖和,便脑袋一歪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天光大亮,鄂州城里人潮熙攘。
“驾!驾!”一辆马车徐徐缓缓的驶入城内,这马车做工颇为精美,前面两匹拉车的骏马也是膘肥体壮,马车上坐的一名车夫也是身材高大,满面虬须,抓着缰绳的右臂上一道刀痕直直延伸至袖中,显得狰狞可怖。
“孙衣,到鄂州了吗?”车内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是,大——主人,已经到了鄂州了!”那车夫本是满脸的煞气,此刻在这声音面前却乖巧恭敬地犹如小绵羊一般。
“嗯,先绕着城内转一圈,再去黄鹤楼吧。我也许久未来过鄂州了!”微风轻轻吹起那马车上窗帘的一角,却隐约看见车内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异常,体型宽阔健壮,犹如熊一般的男子。
“这次鄂州刺史朱道羽的母亲过寿,我不便出面,你便代表我前去备一份厚礼罢!”这车内男子淡然道。
“这朱道羽可是杨国忠一脉,我们...”那唤作孙衣的大汉却是有些意见了。
“哼,不仅要备礼,还要备大大地厚礼!”车内的雄武男子冷哼一声,直把那车夫吓得全身一颤,打了一个激灵。
“主人您的意思是...将朱道羽拉拢到我们这边来?”这大汉小心翼翼的揣摩着那男子的心思。
“哼,孙衣,你随我这么多年了,怎地连我的想法都看不出来?”车内的男子语气愈发的不耐,声音粗壮雄浑,连前面拉车的两匹骏马也似乎受到惊吓而慢了下来。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主人责罚!”孙衣面色一青,原本颇为雄壮英武的脸上竟然满是惧怕之色,连说话都带着颤音了。
“罢了,离间小计耳!今晚,你便备上黄金百两,那朱道羽喜好诗画,便将我前次高价收来的李太白所书的那帖《将进酒》送于他好了。”这车内雄武汉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方才随口便将当世第一诗文名家的亲手题诗送于别人,却语调平淡异常,仿佛送出去的不是价值万两的真迹,只是一枚铜子一般。
“是,主人!”孙衣俯身恭敬地一揖,转过身“驾!”两匹骏马得了催促,嘶鸣一声,四蹄如飞般行了过去。
“诶,怎么会是他?他岂会为了小小一个鄂州刺史母亲祝寿而来?”一名身材消瘦的俊俏公子悄悄地从墙后转了出来,他眉目清秀之极,让女子看了也自惭形秽的如雪肌肤,着着一身青色提花绸长袍,额上的抹额嵌了一块翡翠,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俊美华贵。
这俊俏公子皱眉思索着行了两步,便一闪身,遥遥的缀着那马车而去了。
“黄鹤楼?他既然不愿暴漏身份,又何故歇在黄鹤楼这天下江山第一楼?”俊俏公子一直远远地缀着那马车直到马车停在了黄鹤楼外,远远地看见二人行了进去,方才喃喃自语道。
“好俊俏的公子,小女子如花,今日一见倾心,不若公子跟我去我家芙蓉楼坐坐?我家里还有不少好姐妹一起服侍公子您呢!”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两眼泛光的凑了过来,这女子长得却是...颇为提神醒脑,直把那华服俊俏公子吓得全身一颤。
“诶,公子,您别跑啊!”如花愣了愣,却见那公子见到自己脸色铁青飞一般的走了。
“老娘长得漂亮是我的错吗?”如花跺了跺自己足足有七寸的“金莲”,转头看见前方又有几个文人骚客正对着黄鹤楼骚兴大发的吟诗作对,急忙行了过去,拉起一名公子道:“这位公子,今日一见公子小女子颇为倾心...”
那几名文人骚客却俱是跟着她去“家”中坐坐了...
“奶奶地,还真没有人给我送饭啊?想把五哥我饿死在这里?”在这小屋中憋了一天一夜的魏五撑了个懒腰,无聊的自言自语道。
摸出怀中的那本“夫妻生活指导大全”魏五心中无聊至极,翻开扉页,盯着那图中遍布全身的经络研究了起来,却忽然发现这经络图上竟然画着一些小小的箭头。
“难道这是内功秘籍?”魏五有些愣了,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内功秘籍是这样的?
前世里魏五颇为羡慕武侠中高来高去的侠客,但是最为仰慕的却是韦小宝、韦爵爷。武功高强,仗剑行侠仗义固然有趣,可佳人无数,尽皆陪伴身边才是咱们五哥的心愿啊!
左右是没有事情可做,魏五便学着前世看过的电视剧中高手练功的摸样,闭着眼睛,盘起腿来。估摸着经脉在体内的大概位置,念头想着那经脉上箭头的方向行了起来。
刚开始魏五始终难以找到经脉,只是无聊的心理来模仿高手练功。心中想着自己便如那武侠中所写一样,三日后出去,武功天下无敌,一掌便可横扫千军云云...
渐渐沉下心来,却发现体内仿若真的有一股真气,顺着那“**”所画的经脉运转了起来。摸摸索索的运转了一圈那似有似无的真气,魏五睁开眼睛,遽然间却发现屋内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推开窗户却见到月亮静悄悄的躲在云雾间射出几缕皓芒,将院中照的雪白,犹如一块晶莹的璞玉,偶尔有几只鸟儿啼叫着归巢而去。
魏五哥此刻竟不住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怎地我研究了一会儿**全集,这天都黑了?不过,这玩意研究完以后倒是神清气爽,他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自己身体仿似轻松了不少。却是怎么也不敢再次研究“**”了...
“奶奶地,要是我研究时候过了个十年八年的,岂不是物是人非了?到时候清儿被余老头那厮逼着已经嫁人了,可怎么办?绝世神功,也抵不过我一个清儿重要啊!”魏五撇了撇嘴角,自言自语道。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一个嘶哑的声音突兀地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