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李菲儿的时候,是在一家酒楼门口。
“皇上你跑哪里去了,菲儿好担心!”看她的眼睛哭得通红,朕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连连抚慰她。随后摘下凤凰紫金面具,亲手戴在她脸上。
她腼腆地笑了,耳根如火般烧红,她呐呐道:“皇上,你…你这是把它当作我们的定情信物吗?”
朕听了,顿时一头黑线。妹纸你脑子里装的全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朕干笑道:“你眼睛都哭肿了,戴上面具遮上一遮总不会那么难看。”说这句话的时候,朕心里着实心虚。
朕和她一路走着,心里却不安。时不时地回头望一望,生怕金远羽会趁势追来,万一朕的女儿身被抖了出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李菲儿见朕频频回头,不由纳闷道:“皇上你怎么老是回头呢?”
朕干巴巴地笑了笑,不知如何答话。忽然听到身后有风声传来,朕的心肝儿颤了颤,抖着手道:“菲儿……朕方才掉了一个重要的玉佩,你先往前走,朕去找找!”说罢,不等她回答便一溜烟地往另一条岔道跑了。
李菲儿很是郁闷,只好听话地往前走着。突然,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李菲儿吓得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你……你是谁?”
金远羽一袭金丝勾线紫袍,潇洒翩然。他持着扇柄,挑起李菲儿尖瘦的下巴,勾唇笑了:“怎么,不认识皇叔了?”
李菲儿被他瞧得浑身发抖,惊恐地瞪着他:“你别以为……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可以随便调戏我!告诉……告诉你,我可是太傅千金,皇上的未婚妻!”她把这话说得磕磕巴巴的,说到最后两句,忽然有了底气,说起来倒也顺溜。
金远羽眉头一皱,倏地放开。“她呢?”
李菲儿听到他的问话,顿时一头雾水。
金远羽一把夺下她脸上的凤凰紫金面具,乍一见到她这陌生面孔,于是冷哼一声,带着面具飞跃离去。
李菲儿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追着喊道:“哎呀,这是我的定情信物,快还给我!”
朕很没出息的躲在一旁的老槐树后,眼见金远羽离开,不禁松了口气,赶忙跳出来拉住李菲儿。
“皇上……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被他抢了去了!”她拖住朕的衣袖,泫然欲泣。朕拍了下脑袋,真后悔今晚出宫了。
安抚了李菲儿之后,朕便和她乘坐同一辆马车,先送她回府。待她回府后,朕在马车里手脚麻利地换下女装,然后直奔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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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回来便命人备了些热水,立在屏风后沐浴。
“皇上——”外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小桶子压低嗓音对着屏风后面的朕禀报道:“南阳王求见!”
哗啦一声,朕在水里扑腾了一下,急道:“告诉他,朕已经入寝了!”
哪知听了这话,小桶子还杵着没走,他挠挠头,苦着脸道:“皇上,南阳王已在殿门口等候……”
朕叹了口气,想不到朕这皇叔倒是个行动派,立马就来验证了。朕起身更衣,只有硬着头皮出去见他。
他随意地往红木太师椅一坐,瞧着朕的目光意味不明。
朕叫人沏了茶,见他自打一进来就坐在那儿雷打不动,半句话也没说。
朕被他的目光瞧得毛骨悚然,心中忐忑。“皇叔这么晚还来找朕,有何要事?”
他勾唇一笑,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今年的元宵节,民间可真是热闹,皇侄没出去玩玩真是可惜!”
朕咳了一声,“是么,朕政务繁忙,脱不开身呢。皇叔玩的开心就好。”
他眉毛一挑,从宽大的袖袍中摸出一个凤凰紫金半边面具,缓缓开口:“你可认得这个?”
朕心口一紧,面上依旧淡定,只朝他略微颔首,“这面具做得可真精致,皇叔从哪来的?”说完这句,朕在心里为自己加精置顶!朕越来越有皇帝的威仪了有木有?
他轻笑一声,嗓音低柔,站起身向朕缓缓走来。朕吓得双腿微抖,心想莫非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了?
朕两眼外斜,拼命地向旁边的小桶子使眼色,奈何这厮此时已经立地成佛,两耳不闻世俗事。朕心里那个气啊,等下看朕怎么收拾你!
在朕以为金远羽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时,他竟将凤凰紫金半边面具套在朕的脸上,“大胆!你……”
“皇上,宋丞相求见!”
朕心中一喜,忙回道:“快请他进来!”
眼看宋洛君一身淡灰色的长袍,步伐轻稳从容地跨入门槛,朕从未有像此刻这般对他的到来表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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