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侧身,不小心碰到一样东西使其位置移动了些许,她皱眉将自己掩于书架不远处的实心石椅之后。
房门被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皇子?”君承修走到几案前,剑眉突然一挑,看着几案上平铺的笔砚。
他的手指似无意状滑过宣纸,用指腹沾染那一点浓墨,眼缝微合,继而抬头巡视了书房一番。
护卫苍南默契的配合着君承修,右脚向右侧移动了一小步,“是的王爷,俞朝国的大皇子。”
羑言勾着身子,听着他们的对话,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心下一颤。
“就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大皇子吗?”
君承修手指一圈,对着羑言所在的方向一弹。
索性羑言警惕性高,及时躲避开,但还是被擦伤她看了一眼君承修,站起身。
“阁下怕是来了有些时长了,何必躲在暗处不肯露面呢?”君承修落座,手扶檀木椅,认真打量起羑言。
羑言没有料想到他们会这么快赶来,不是要在前厅恭迎吗?
还好她蒙面了。
羑言视线锁定在君承修的脸上,眼神一凌,正欲攻之,苍南拔出佩剑,银光一闪刺向羑言。
她眸间一凉腾地而起,手放在束腰上一扯,以腰带为武器跟苍南对决。
“我要活的。”君承修置身事外,不再看向两人,反倒是奋笔疾书在宣纸上写起字来。
这样下去不行,不能久战。
就在苍南又一次刺向羑言,她收回了自己的束腰带,硬生生的受了苍南这一剑。
苍南一愣,羑言趁机挥掌打在苍南的胸口,他后退了几步,羑言借机翻出了书房。
动静惊扰了巡逻的侍卫,一群人纷纷向这边赶,羑言手速极快地扫过院内的树枝,从上面摘下数片叶子。
“歘歘歘……”
几人应声倒地,捂胸沉吟。
她飞上高墙,一跃而走,等苍南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她隐入夜色的衣角。
“不用追了。”君承修缓步走出书房,冷意深了几分。
在交境处镇守的他被皇帝一道圣旨召回,本是晚上几天才会启程,索性他提前了,没想到俞朝国的人这么坐不住。
“王爷,需要属下派人去……”
“不用了。”吃了他一记墨,伤的怕是不轻。“明日随本王进宫。”
“是。”
羑言回到采撷苑,面色有些白,她将夜行衣换下,重新穿上之前的衣衫。
香肩半裸,那块被击中的地方红淤竟然扩散了。
取出药膏为自己上好药,她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夜行衣上,羑言走上前,拿出一小瓶药粉撒在衣服上面,很快衣服就化烟了。
窗外传来鸽子的叫声,很轻,羑言走到窗边招了招手,铁流鸽“咕咕”的来到羑言窗前。
取下小柱箍中的纸条,将铁流鸽放走,看完纸条后立即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