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刚转身朝宋念走过来。
忽地,从门外飞进来一人。
还没看清来人是怎么出手的,四个打手已经闻声倒地,纷纷捂着头呼痛。
下一秒,宴骏落在宋念身前。
他抱着剑,面无表情道,“是不是吓唬你,你试试就知道。”
冯妈妈身后的主子是沧州的州牧,她虽没出过沧州,但从小跟在州牧身边,也认得几块宫里的令牌。
她在看到宴骏腰间系的令牌后,她脸色一白,连忙招手带人离开。
然而,他们刚走到门口,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人。
“这就想走了?”江晔逆光站在门口,他背着手,富有磁性的声音冷漠好听。
江家有宫里的人,冯妈妈再不敢蛮横强势,她退后一步,“那、那你们想怎么样?”
因为害怕,她声音磕绊了下。
江晔把目光投向宋念,“娘子,你觉得怎么处置好?”
宋念闻声,从宴骏身后走出来。
她面目清冷,“既然冯妈妈这么喜欢绑人,就把他们绑起来,扔到楚馆门口。”
“都听见了?”
江晔冷眸扫过冯妈妈和打手们。
冯妈妈脊背狠狠一僵。
州牧大人虽是统管着整个沧州,但沧州在北陵国的版图上只是很小的一块,若是得罪了宫里的主子,恐怕州牧大人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电光火石间,冯妈妈权衡了利弊,她转过头,厉眸瞪向手下们,“耳朵都聋了?还不赶紧绑。”
打手们十几脸懵逼,但也不敢质疑,用手里的绳子把自己绑了起来。
绑完,宴骏雇了两辆驴车,吩咐驴车主人把他们扔到楚馆门口。
这边,江家主厅里。
江嫣然一把拽过宋念,“嫂子,刚才外人在场我不想说,可你也太过分了,你刚嫁过来两天,就生出这么多事,还差点害我父母受苦。”
“你今日要给不出一个解释,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要不是因为宋念是江晔的妻子,她恨不能扇她一巴掌。
江嫣然之前一直在女子私塾念书,江晔成亲时,她因为要参加考试没回来。
成亲后,这是宋念第一次见她这个小姑子。
里江嫣然的戏份不多,每次她出场都是和宋念作对。
因为宋念做的事太恶毒,每次看江嫣然跟她作对都莫名的爽。
可等真的落到自己身上,宋念只觉得头疼。
“我刚才说过了,我砸楚馆是迫不得已,我是去救人的。”
“救将军公子?”江嫣然冷哼,显然是不信,“嫂子,你怎么认识的将军公子我先不问,你告诉我是哪个将军,他的第几个公子,你这样说出来才有信服力!”
里,裴祁在沧州帮皇帝办完事后,就回了京城。
他父亲裴老将军是北陵的柱国将军,他是嫡出,在家排行老七。
宋念眉心皱起。
她下定决心要和裴祁断了联系,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想说。
“说不出来吧?依我看,你就是去楚馆点小倌作陪,许是和人抢头牌没抢到砸了人家的店。像你这样不守妇德的女子,刚嫁过来两日就给夫君戴绿帽子,实是该绑了当众烧死!”
江嫣然对宋念充满敌意,句句都要把她钉死在荡妇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