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有的事情，在杨国华掏出警官证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
没错，他是有一个姐夫在临江派出所当所长，但却是副职，并且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早在几年前，大彪就因为打着他的旗号做事被拘留的时候挨了一巴掌。
为什么？因为不值当！
平民小百姓们只是因为不了解，而对他有所畏惧，小混混们则因为他到底有点关系，而和他混在一起。至于说系统内的人……
有必要为这么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而闹出什么风波么？
所以说法制这种东西嘛，归根到底，还是为小老百姓设定的，但凡有点关系有点权势的，看着所谓的法网，满满都是漏洞，就看你会不会钻了。
大彪带着受伤的混混小青年跑掉了，那些个协警也讪讪的离开，林不凡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大钞拿给烧烤摊老板，权当损失，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苏雨洁缠着林不凡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被杨国华带着离开了，看着离开的现代，林不凡摸了摸下巴，心底猜测两人的关系。
这小娘皮，肤白貌美，声音又嗲嗲的，带着一股娇憨的气质，如果是叫起来……咳咳，罪过罪过，我到底在想什么……
抛掉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林不凡向着街边的一个酒店走去，突然，三个路边的青年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三个家伙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沓纸和拎着一桶液体，每到一根电线杆边上，都会停一下，随后在上面张贴着什么。
林不凡等他们离开了，才走过去看。
他们张贴的纸面上写着办证，治病，要债，甚或是生理调整……
我去！
这不是诈骗，高利贷，黑社会或者是鸡头的综合体嘛，这业务范围还挺宽……
想到此处，林不凡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正愁怎么打开门路么，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嘛，不管大小，先打开门路，做出口碑才是重要的，有路子有口碑了，还怕大生意不上门么？
嗯，不仅如此，根据这上面的启示，貌似自己的业务也可以适当的拓宽一些。
林不凡三两步跑到最近的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之后来到房间，坐在桌前，他拿起笔和便签，思考了一下，随后在上面写下几个词：私人保镖，人员跟踪监控，婚姻忠城度调查，婚前个人品行调查，婚外情调查，债务追讨……
……
第二天，当林不凡准备齐全，和张勇汇合，把这些业务范畴拿给张勇看的时候，张勇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些……你都能做？”
“不能做我列出来干什么？砸招牌么？”
“那……那要怎么做？”
“这么做！”林不凡嘿嘿笑着，从随身背包中拿出了一叠小纸片，向张勇扬了扬：“我们发广告去。”
“……”
“当然，不仅要发广告，完美还要在当地论坛上宣扬……”
“这东西，不合规格吧？”
“当然，很快就会被删的，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多发几条，发久一点不就行了？”
张勇一脸无奈的接过林不凡递来的一沓小卡片。
“当然，在这之前，先跟我去弄一个身份证先。”林不凡将小书包往后一背，对着张勇说道。
……
花火村里藏污纳垢，鱼龙混杂，除了社会骨干金白领之外，这里小偷，***混混，敲诈勒索抢劫杀人犯，贩毒的，流浪的，乞丐……什么人没有，自然也不乏办假证的。
林不凡带着张勇在狭窄的巷道中七拐八绕，终是来到了一扇老旧的木板门前。
敲门声响起。
“谁啊？”
“李潇，我找李潇。”
“……”
门里不说话了，过了几分钟，吱呀一声门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带着眼镜男人的脸。
“你是谁？”这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林不凡看看他，中分头，小眼睛，高度近视厚镜片，宽额头尖下巴，整个人看去有种说不出来的猥琐。嗯，没错了，是我抓过的那家伙——当然，这是在十年后，一次警力紧张被派出所调来帮忙的。
这个李潇，在办假证方面着实有一套，并且据说还精通电脑技术，他所制作的每一张证件，都能够通过系统内网的检测，其实说白了，就是选一个偏远地区的人，依据他的身份信息再做一个身份证在外行走。
厉不厉害？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找你办个事而已。”林不凡不由分说的推开他，走进了屋子，张勇紧随其后。
“诶诶，你干嘛啊？”李潇忙不迭的阻拦。
但他哪里拦得住林不凡，一路拖拖拽拽的，林不凡来到了内堂。
嘿，好大的阵式。
电脑，刻画，影印，临摹，微焊……几个工作台层次分明的摆在四十多平的内堂里。
只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在正对着厅堂两个电脑显示屏上，却正在播放着二本道红果果的肉搏画面。
林不凡一瞧，哟，麻桑和沙仓，同道中人欸。
“咳咳。”眼看阻止不了林不凡，李潇连忙走过去，一把关掉了显示器。
但一一哟哟，雅蠛蝶一库的声音却依旧在响着。
林不凡忍住笑，伸手指了指下面的音响开关。
李潇脸色不自然的蹲下去关掉。
“好了，那我们谈谈正事吧。”林不凡道。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看看片子麻，男人都懂，但这个暴露在陌生人面前，就挺丢脸的了，可想而知，李潇的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办证，他的，什么时候可以拿？”林不凡指指身后站着的张勇，从兜里掏出五千块，老厚的一叠，按在了桌上。“这里是五千块，别拿那种垃圾的糊弄我，我要的是经得起查证的。”
懂价的？内行人。
看着桌面上一叠钱，李潇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他上下看了看张勇，没好气道：“明天可以拿，过去坐，我需要一张近身照。”
林不凡朝张勇努努嘴，张勇不置可否，坐到一边拍照片。
“本身是哪里人？”拍照时候，李潇顺口问了一句。
张勇一下子就紧张了，林不凡在一边摆摆手，示意放松，答道：“只要是安省的就行，没有什么特定的区域，这样成不？”
张勇想了想，点点头。
“安省？行。”李潇一通忙碌之后，示意准备工作结束，他们可以走了。
林不凡也不废话，带着张勇就离开了。
“这家伙，可靠么？”一离开李潇的屋子，张勇就问道。
“安心吧，他比你还怕警察。”林不凡笑着，拍了拍张勇的肩膀道。
事已至此，张勇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第一天，四处发传单卡片。
第二天，四处发传单卡片。
第三天……
第四天……
结果五天过去了，林不凡愣是一个业务都没有承接到！
随后，百无聊赖的林不凡接到了杨国华的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