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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我不是你心中的白月光(1 / 1)

下楼的时候,李之郇已经没在听音乐了,改成了打电动,这玩艺儿他有十几年没碰过了,想不到秦越还留着,还让他找了出来,真真是少年回忆。

打到兴起的地方,李之郇抬头瞄了眼正下楼的冉乐乐,也没多留意,随口问道,“你真麻利,这么快就打扫完了。”

冉乐乐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李之郇喝过的茶,一口猛灌了下去。

等半天没有回应,李之郇觉得有点奇怪,转过头看了冉乐乐一眼,发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冉乐乐平时都挺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还傻乎乎,她此时如此安静又怪异的神色,让李之郇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你脸色不大好,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吗?”

“啊?”冉乐乐伸手摸了摸脸颊,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很在意照片上的人,可是她不知怎么开口去确定。

方才走出书房的时候,冉乐乐拿起手机,很想给秦越打个电话,她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她又很怕知道那个女人的真正身份,更怕一直以来秦越给她带来的幸福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她看着手机屏幕很长时间,才慢慢把它放下,揣到兜里。

李之郇跟秦越是多年好友,他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想先确认自己的猜测,万一她猜错了岂不冤枉了秦越,甚至破坏了两人的感情。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到了一只,很大的老鼠,一时被吓到了。”冉乐乐随意编了个借口。

李之郇看了她两眼,才调侃说,“不是说天不怕、地不怕吗?不怕黑、不怕鬼却怕老鼠,哈哈。你真逗。”

说罢,回过头,继续打他的电动。

过了好一会儿,冉乐乐寻了个空挡,把抄下来的那句外语给李之郇看,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之郇瞥了一眼,“‘tiamopersempre’,是意大利语,‘我爱你,一生一世’的意思。哟,怎么了,秦越用外语给你传情了?要这么亲昵吗?你们的情趣我真不懂。”

冉乐乐呵呵的低了下头,有些不太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她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下一直往身上冲。

她终于明白了照片的意思,那时秦越心底住着的一个人,一个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却实实在在印在他心里的人。

她觉得她该离开一会,不然李之郇肯定会发现她的异常。

站起身,她缓了缓神,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那个,我还有些地方没收拾好,我先去弄啊。”

*****

再回到书房的时候,冉乐乐其实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她只是傻乎乎的一遍遍擦拭桌子和书架,然后抽出一些书籍,在翻,在查。

其实这样做没什么意义,可她忍不住想做些什么,甚至想有没有更多的关于这个女人的东西。说不定,她只是误会了而已,说不定她对秦越来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然后她在角落里翻到一个硬皮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同一句话,“秦越爱舒艺,一生一世,永远不变。”

冉乐乐看着那稚气又认真的字体,一笔一划,力透纸背,仿佛可以看到秦越当年写下这行字时的认真模样,心里不知为什么像被人捅了一刀的痛。

她慢慢的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

李之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在冉乐乐身边站了一会,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冉乐乐蹲在那里,依旧没有动,她想起刚救起秦越的时候,秦越醒来,一见到她,那满眼的震惊、高兴、疑惑和难以置信,让她奇怪不已,现在想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自己长得跟他喜欢的人很像。

“李之郇,你能告诉我舒艺是谁吗?”冉乐乐的话很轻,可是却像鼓起了很大勇气才说得出来。

李之郇瞄了下摊开的笔记本上那一句幼稚而真挚的话,停了好一会儿才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你又何必在意。”

冉乐乐好像没听到这话,只自顾自的说,“秦越之所以喜欢我,也是因为我跟她长得像吗?”

李之郇看着她那被真相吓得伤心欲绝的样子,欲言又止,心里居然也有些不舒服。类似一种心疼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试过了。

“舒艺是秦越心里的一道坎,……”

本来这话是安慰,在冉乐乐听来,却像是宣判,她不过是那人的替身,想起以前秦越看她的眼神,原来他一直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面前一幕幕闪过秦越对她温柔的笑脸,对她的好,对她的爱护和珍惜,还有他的细心和体贴,原来一直都不属于她?

可是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在患难与共中,在枪林弹雨下,他们的心曾那么靠近彼此,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虚情假意。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李之郇想再安慰她什么,却见她摇了摇头,慢慢站起身。

不对,不是的,秦越是真的对自己好,这些感情,都是真切,她能感觉得到。

她擦了擦眼角,艰难的露出一个笑,“我相信秦越,过去的事,真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还是想相信秦越对自己的感情,如果人世间连最亲密的人都不能相信,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是替身,但又不止是替身。李之郇有点同情她了。

*****

下午时分,秦越终于回来了。冉乐乐像没事一样,体贴的给他递来擦脸的毛巾,问他事情处理得怎样?

秦越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直说一切顺利,让她不必担心。

李之郇见他回来了,非常识趣的借口离开,有些事留给他们自己处理,自己就不好参和了。

走的时候天空很暗,感觉要有暴雨的样子。

冉乐乐不敢问秦越关于舒艺的事,自欺欺人的说,即便秦越心底有一个人,即使自己是替身,她也不想拆穿,就这样,过一日是一日,两人不是早就定的婚姻契约吗,只是自己太入戏,忘记了而已。

她没发现她的心里开始有一道裂缝。

秦越舟车劳顿忙了两天,送走了李之郇,便进浴室泡了个澡。

冉乐乐帮他收拾好随身的物品,无意中在开着口的公文包里发现了一份纸质文件露了出来,应该是蛮重要的文件,丢了就麻烦了。她想把它放好,却不小心在角落里瞄到了“舒艺”两个字。

冉乐乐一愣,鬼使神差就抽出了文件,翻开一看。

是一份DNA验证报告,验证对象: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和舒艺。结果:母女关系。验证人签名栏赫然写着——秦越。

文件内还夹杂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个女孩,舒晴,一张便是她才见过的——舒艺。

她感觉脑袋里的血液像似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样,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晕倒。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冉乐乐心里咯噔一下,回过身,就见秦越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沉着脸看着她。

在看到她手中拿着的那份文件时,突然神色一凛,随即吼道,“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那咆哮的声音大得像潮水拍击巨石,吓得冉乐乐整个人跳了一下,木木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她刚想解释什么,秦越却已快步走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文件。

他脸上的煞气是冉乐乐从未见过的,当即把冉乐乐吓住了。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秦越的声音冷得可以凝结冰块,一片片结在冉乐乐的心上。

撩下了话后,他把文件塞回公文包里,也没看冉乐乐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冉乐乐定在原地,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过了好一会,才逐渐感觉到手背有点痛。

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秦越抢回文件时文件夹上尖利的扣子刮到了她的手,一条五公分长的红色刮痕慢慢渗出了血丝。

原来所谓判若两人是这个意思,她苦笑了一下。

轻轻的用另一只手握住渗血的手背,比起手上的痛,她感觉胸口更痛。

之后的好几天,秦越都处在了低气压中,冉乐乐不敢招惹他。两人大部分时间沉默着,各做各的,他们心里都挤压了一些事,可谁都没有先说出口。

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霾,偌大的海岛,陷入了一片深沉的寂寞。

这种感觉让人很压抑,冉乐乐却又没办法以个人的力量把它驱散。

直到某一天,秦越发现有他隐私的本子被人动过,夹着舒艺旧时照片的位置变了,大为光火,“你是不是又动了我的东西?”

这话问得很生硬,简直有点质问的意味。

冉乐乐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秦越偶尔会拿出这个照片来看,所以对位置的变换才敏锐到一眼便看出。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探看对方隐私的事,她不能说她是他的妻子,所以有权查看他的东西,她知道秦越不接受这一套。

如果是以前,她会摄于秦越的气场而道歉,或者向秦越撒个娇,低着头服软认错,可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在她发现自己只是个替代品时,她已经不能确定在秦越面前能做什么了。

她吐了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秦越,我在你心里算什么?”舒艺是谁,她不想问了,她只想知道,自己算什么?

而这句话,她终究是问了出口。她以为这是很难启齿的,没想到却说得如此轻松。

秦越这几天有些苦恼,他知道冉乐乐应该察觉到一些事了,关于他的过去,关于舒艺,以及他心里的那根刺。一些他一直不太想让她触碰的事,可终究还是被撕裂了开来。这是他第二次觉得,有些事让他无能为力。

第一次,是舒艺死的时候,他阻止不了。

第二次,便是冉乐乐此时红着眼,质问他,他回答不了。

秦越撇开脸,第一次不敢直视冉乐乐的眼睛。

秦越心里很烦躁,他一向是个果断勇敢的人,可面对感情他居然犹豫了。他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很清楚他对冉乐乐的感情,也很清楚为什么把她放在身边,他不该这么寡断的。

下一刻,他突然一把扛起冉乐乐,把她甩在床上。

冉乐乐在秦越巨大的阴影下瞪大双眼。

秦越附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算什么?契约妻子啊,你不会忘了自己的义务吧。”

他的戏谑,冉乐乐看在眼里,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刀,狠狠的捅进她心里。忽然觉得心头的地方堵得慌,她宁愿秦越说她是替代品,也不要说什么契约,她又不是卖的。

冉乐乐把那句话问出口后,以为心里会轻松些,没想到反而更沉重了。

蜜月后期,完全没有甜蜜可言,剩下的好像只有两个人冷冷的相对。

没过多久,国内的董事亲自给秦越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还说公司很多事等他处理,怎么可以任性的说走就走那么多天。

言下之意是希望他结束假期赶紧回来。

秦越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冯敬与秦氏合作,还拉到了一个大人物,指明要与秦越谈。这是个非常大的发展机会,所以董事会才派人急忙给他电话。

于是,刻意晾了一天后,两人飞回国内。

冉乐乐感觉到曾经那种甜蜜蜜,你侬我侬的感觉好像过眼云烟,不复存在。秦越恢复他从前冷傲的一面,对谁都不予好脸色。

公司的事又开始繁忙了起来。

秦越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冉乐乐也没什么办法,甚至开始不知道该如何跟秦越相处了。

舒艺的事悬在他们头顶,还没有解决,冉乐乐心里多的一道杠不知如何去除,还有那个十二岁的女孩,舒艺的女儿,说不定还是秦越的孩子?

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该当后妈了?

过了些时日,冉乐乐偶尔在报纸上看到秦越跟女明星的绯闻,又看到他与关欣雅出双入对,还有跟某些名媛一起被拍到的照片。很多人传言,秦越跟新婚妻子闹矛盾了?才几个月婚姻就亮红灯,果然还是门当户对才长久。

冉乐乐放下报纸,明叔在一旁看着她脸色不太好,好言劝导,“大少奶奶,你别听报纸上乱写,大少爷最喜欢的还是你,那些都是交际应酬,没有的事。”

冉乐乐扯出一个笑容,“放心吧,明叔,我也没放在心里。”

明叔看她的样子,还是不觉叹了口气,“我看你脸上有些苍白,不如今晚的宴会就别去了吧。”

冉乐乐抬眼看了下时钟,也差不多时间该出发了,“我没事,最近有点累而已,今晚的宴会很重要,如果我不去,明天的报纸肯定又有捕风捉影的事儿了。”

换好了衣服,秦越的车也刚回来,冉乐乐跟着他坐进了后座,一路上两人并无多话。

快要到会场的时候,秦越突然一下覆在冉乐乐身上,吻住了她的唇。冉乐乐挣扎着,“你干什么?”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她完全搞不懂秦越到底想干嘛?

一直过了好一会,才放开她。

下了车,秦越在门童拉开车门后,最先步出,然后很绅士的转头,体贴的伸出手,把冉乐乐请下车。

刚拥吻完,冉乐乐的脸上还有些潮红,在闪光灯和霓虹灯的照射下,很有些羞涩和动情的意思。

“呀,不是说不和吗?你看他们的样子,还是那么恩爱。”

“这你就不懂了,偶尔小吵小闹都是秀恩爱的表现,就有些人乱写而已。”

“是吗?我看未必……”

细小的声音钻进了冉乐乐的耳朵,她心底苦笑一下,想着秦越演技真好,都可以当演员了。这戏也足,做给谁看的呢?媒体,还是参加宴会的其他人?

宴会上,秦越依旧被众星捧月的围着,冉乐乐寻了个空挡,跑到宴会厅外的露台去透气。

今晚月色很迷蒙,露台上没什么人,冉乐乐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门看向宴会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忽然感觉自己与这种场合格格不入。

酒味和香粉味熏得她有点晕乎乎的,这几天她精神不好,好像感冒了。她用手肘撑着露台的围栏,甩了甩头,若有所思的望向底下灯光星星点点的酒店花园。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尖细的女声,“哟,想不到你在这呢?”

冉乐乐猛的回过头,见了来人,神色有点惊异,没想到竟然是她。

紧抿的嘴角扯出一点弧度,“关小姐,好久不见。”礼貌的与来人打招呼,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跟她说话。

“跟我,你还假惺惺的客套什么?”关欣雅摇着手中的酒杯,没有要客气的意思,傲慢的瞥了她一眼。

随即勾起一个假笑,“听说你和秦越感情出问题了?”

想不到她说话那么直白,冉乐乐脸色不觉倏的一白,关欣雅看在眼里,显然中了她的猜测,顿时得意的呵了一声。

“看来,媒体也不只是捕风捉影。哼,你这种人,我早说了栓不住秦越,抢我东西的,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冉乐乐沉下脸,“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当然是抢回属于我的东西。”关欣雅斜睨着她,笑得轻蔑。

冉乐乐强撑着有些晕眩的身体,哼笑一声,“抢?抢得到你就来抢啊。怎么说我现在也还是秦少奶奶,还是原配,你即使跟秦越走得再近,也只是小三。你过来抢,看看谁更丢人!”

“你!”关欣雅气极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从前只会傻乎乎被人坑的冉乐乐,竟敢回骂她。

冉乐乐扬着脸一点都不退缩,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挑衅的话,可这段话说出口却无比利索,利索到她都几乎忘了自己其实在逞强。

关欣雅气得咬紧牙,“看来你还不清醒,我帮帮你。”说罢,一抬手,哗啦一下整杯香槟泼到冉乐乐脸上。

“啊!”没料到她突然撒泼,连忙捂住脸,酒溅到眼睛里辣辣的,刺痛难当,眼泪不断上涌。

关欣雅才终于有点解气的说,“这场游戏里,我和你都没有赢,但你比我输得更惨。对了,忘记告诉你,秦越心底一直住着一个人,比你重要得多,你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还把自己当什么原配,笑死人了,哈哈哈。”

“你胡说,关欣雅,你想挑拨我和秦越,没门儿。”冉乐乐咬牙切齿,可心里寒意骤升,她知道舒艺?

关欣雅还想上前挑衅,冉乐乐心下一惊,想都没想,一把推开她。可刚碰到她的衣服,关欣雅便整个人往后猛的倒了下去,还伴随一生激烈的尖叫声。

“啊——你做什么?”

众人闻声,都回头往露台上看,只见得关欣雅倒在地上,冉乐乐推人的手还定在半空。陆续有人踩着脚步往露台上赶。

“欣雅,你没事吧?”几个女宾把关欣雅扶起来,关切的问,瞥向冉乐乐的眼神都充满鄙夷。

“我,我没事。”关欣雅有些顾虑的看了眼冉乐乐,

其中一个女宾生气了,“欣雅才刚刚病好,你怎么可以做这么阴险的事?”

关欣雅连忙拉住那个女宾,歉声说,“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不关乐乐的事。”然后转过头,面对冉乐乐,“我知道这阵子,你对我有些误会,但我跟秦越真的没有什么……”

冉乐乐铁青着脸,知道她这么一说分明把责任全推自己身上,“我……”

还没说出什么,瞥眼便看到人群中的秦越,双手抱胸,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还有那一双双狐疑又略带鄙弃的眼睛,冉乐乐直觉天旋地转,耳边嗡嗡响,却听不清任何声音,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冉乐乐只觉得头很重,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她头上,让她想撑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偏过头,看了下四周,才发现原来自己躺在一张沙发上,房间很陌生,像酒店的休息室。

房门打开,秦越拿着一杯水走进来,见冉乐乐醒了,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轻轻的扶起她的背。

“再休息会儿吧。”声音是这阵子以来听得最温柔的,仿佛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了从前。

她扶了下额头,眼睛还有点刺痛,“我怎么会晕倒了?关欣雅呢?”

秦越没回答,只说,“以后这种场合,你还是别来了。”

冉乐乐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秦越,这是嫌她让他难堪了吗?把她带到宴会上,会丢了他的脸,所以干脆连假装的恩爱也不屑了?

秦越看她脸色苍白,继续道,“还有,公司你也别去了。”

冉乐乐手有些发抖,她用另一只手极力按住它,垂下眼,“你是不是已经厌倦……”

“医生刚走,说你身体比较虚……”秦越没等她说完,便打断她的话,“……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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