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慕总!”
陶晏把身边围着的莺莺燕燕赶走,重新点了杯威士忌,跟弃妇似的抱怨:“现在想约你喝个酒真是太难了。”
慕羽谦风度翩翩地穿过搭讪的人群,靠在吧台上:“是您差点醉死在温柔乡才对吧,我还以为是让我来赎人的,赎金都备好了。”
“滚蛋,跟我出门就没见你掏过卡,”陶晏嗤笑,“按爸爸您的风格,巴不得激怒绑匪撕票才对。”
慕羽谦不置可否。
陶晏西子捧心状:“可怜我对你一片痴心,天地可鉴,连唯一的亲妹妹都送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那是你自愿的,”慕羽谦没心没肺地说,“也是她自找的。”
饶是陶晏道德观念十分淡薄,也是个拔那啥无情的渣男,也觉得慕羽谦这话说得太冷漠,那人毕竟是他亲妹妹呢。
“哎,你对小然真的一丁点心思都没有?”
不是他自夸,好歹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缠着送上门,慕羽谦又不是什么柳下惠,还真能坐怀不乱?
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慕羽谦和他有过命的交情了。
但并没有啊。
一起把妹的交情还差不多。
“没有。”慕羽谦点了根烟,斩钉截铁的说,“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陶晏奇了怪了:“为什么啊?话别说得太满,你还能戒女人不成?”
回应他的是慕羽谦从鼻间呛出的一团白烟,男人似乎笑了笑:“一个就够了。”
只属于他的一个人。
陶晏没听清:“啊?”
慕羽谦却不肯再多说,拉了椅子坐下:“天天顾着玩,你生意怎么样了?”
一句话就让陶晏的脸色沉了下来。
陶家搞证券出身,后来又涉及到房产、金融,这几年势头不错,着实赚了个盆满钵满,苏瑾还去他家公司应聘过。
但慕羽谦提的生意却不是指这个。
陶晏浑浑噩噩衣食无忧活了二十多年,他不是很聪明,却也在半大小子的时候就知道一件事。
即使将来他什么都不做,也能过得比绝大多数人“好”。
唯一的代价,就是必须服从,包括婚姻。
他似乎比很多人自由,又似乎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陶晏的叛逆期很长,直到现在都还会跟家里人作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胆小鬼。
除了幼稚的恶作剧,压根不敢真正反抗些什么。
然后他遇见了慕羽谦。
一样的背景,一样不被世人所看好,他以为遇见了同类,不免心生亲近。
谁知道接触久了就发现这人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有见过打架恨不得把命都搭进去的富二代吗?
他、妈的,他们的命多金贵啊,就算再投胎也不一定能投个这么好的。
所以,他从没输过,战无不胜!
有见过熬几宿写出论文一样针对发展中公司的并购及迅速回值计划的纨绔败家子吗?
陶晏专门拿了未署名的复印版给他亲爸看,他亲爸混迹商圈这么多年,手差点没抖断,当场表示要重金挖人。
慕羽谦居然是个商业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