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这个了，”慕羽谦想绷住脸，可心里的得意按捺不住，“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臭美吧你就，苏瑾不吭声了。
慕羽谦接着问：“你不会不认识谭渊吧，不是听说他挺有名的吗？”
那是，教材都出了好几本了。
苏瑾含糊地表示：“哦，他就是谭渊啊，画得还行就是人太低调了，还没许心诺有名呢。”
慕羽谦沉着脸若有所思。
这就不开心了？
苏瑾干脆黑了把男神：“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在我看来，画得也一般。”
罪过罪过，男神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站许心诺呢。
“我还想请他来文英当你老师呢，”慕羽谦摇摇头，“看来得找别人了。”
苏瑾：“……”
等一下！
什么情况？！
她不但有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机会，甚至还能得到偶像亲自指导！！
“不、不……不是……”苏瑾嗑嗑巴巴地问：“你不介意他和许心诺……那个，他们俩……”
有情况？
慕羽谦什么时候心胸这么宽广了，连绿了自己的人都能请到自家公司去？
苏瑾说得含蓄，慕羽谦以为她怕谭渊就算来了文英，还是会因为和许心诺的师生关系而有所偏向，宽慰她：“他们俩关系再好也没用，没有人不喜欢钱。”
果然，生意人太可怕了，利益面前，脸都可以不要的。
既然慕羽谦自己都不介意，苏瑾实在无言以对，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我好像没答应过你要去文英。”
慕羽谦嘴角始终缱绻温柔的笑容一收，垂下的、浓密的睫毛所遮挡的冷厉眼神终露锋芒。
“阿瑾，”他慢吞吞地说：“想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该想想，你的底线在哪？”
苏瑾有些忐忑，但她从慕羽谦的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我……”
“你会拥有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同时，你也会失去很多，”慕羽谦伸手轻轻划过她胸前的项链，“我只能保证，你会成功。”
“所以，只要你还没离开我，我会默认这不是你的底线，那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你认可的。”
苏瑾不自在地避开停留在胸前的那只手，“我没想过不劳而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有那副眼镜，她的眼神直率而敏锐，慕羽谦飞快地接了一句：“那就好。”
“我去会会谭渊，你到展厅看看他的画，要还是看不上眼，我再联系别人。”
等慕羽谦走后，苏瑾怅然地收回目光。
慕羽谦不肯告诉自己他的目的，但她又不是个木头，怎么会毫无察觉。
他与许心诺不对付，不管是因爱生恨，还是仅仅面子上过不去。
上次在许心诺的生日宴上，他无意中听到了那些本不该被再提起的事，于是就把心思动到了她身上。
她让他发现，可以有机会使许心诺身败名裂，至少可以把许心诺拉下王座，他汲汲营营做这一切不过是一时意气。
说到底，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张牌——
人怎么会在乎一张牌有什么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