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公司ceo会亲自到场面试！
苏瑾压根没空去想答案，陶然已经看到她了，“咦，苏瑾？”
“小然，怎么？她是你的朋友？”陶然的爸爸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陶然：“她是慕哥哥的……朋友，是位聋哑人。”
“小然，你不要乱开玩笑，苏小姐的专业能力和口才一点都不像才大三的学生，原来是慕少的朋友，难怪这么出色。”
“……谢谢。”苏瑾轻轻开口说。
陶然脸上满是惊讶，可最后只是艰难地开口问：“你是来应聘的？”
陶然爸爸脸色丝毫未变，笑着说：“既然是慕少的朋友，苏小姐怎么不去慕氏集团大展拳脚？看来是想先来我们这小试牛刀，真是荣幸之至，对了，慕少知道吗？”
行业之间有什么竞争苏瑾之前了解得不多，但冲他这句话，苏瑾就明白不需要陶然说什么，她的工作没戏了。
“我想他应该不知道，”苏瑾得体地微笑，“陶总、陶小姐，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了。”
“恩，”陶然爸爸应了一声，转头对陶然说：“今晚宴会你早点回，你妈妈……”
直到苏瑾走远了，陶然还望着她的背影回不过来神。
苏瑾是聋哑人这事是假的。
那她是慕哥哥女朋友这件事，会不会……也是骗她的？
不然她为什么不去慕氏上班？
慕哥哥不知道她来应聘的事，那他知道是她让苏瑾丢掉工作的事吗？
……
在公园的长椅上静坐了很久，苏瑾觉得很疲惫。
为了得到这份看起来颇有前景的工作，她这几天耗了很多心力，做了万全的准备，现在居然就要因为慕羽谦被放弃。
是不是上天要你输，连挣扎都不用，直接躺平认输最轻松了。
地上有不知道谁留下的一截粉笔，苏瑾捡起来，涂涂画画。
这曾是她最大的兴趣，也是她最好的解压方式。
只是太长时间没有画画，开始时线条有些僵硬。
她画了又擦，不时停下来改改，等找到手感，整个人都陷入忘我的境界。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最后一笔完成时，天色临近傍晚。
暮色霭霭，风卷起高天流云，苏瑾听见一声轻轻的赞赏。
“很美。”
她蹲在一棵银杏树下，脚下是零星几片发黄的枯叶，手里攥着只剩半节指头长的粉笔，袖子上沾了些灰，淹没在一片金黄的余晖中，连头发丝都像在发光。
徐临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向地上的画。
“是幻志？”
他不太确定，因为细看起来，其实和原画有些不同，气势更锐利一些，只是刚才画面突然撞进视线的时候，他觉得幻志本该就是这样。
苏瑾没想到会有人来，更没想到自己随手画出的竟然是幻志中的最后一幕，她只是把自己脑中的画面展现出来了而已。
“初稿。”她坦然说。
徐临安穿了身利落笔挺的西装，向来干脆的人竟一时找不到能表达自己想法的语言。
半天，他才干巴巴地直接问：“我跟公司的合同年底就到期了，以后打算自己单干，你有意向来我的工作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