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刚过。zi幽阁
楚连去了医馆,本想去那李大夫拿处的医馆正巧他出门不再,大门紧闭,楚连这才转身去了许良那处。
到医馆之内,楚连瞧着里面,甚是文质彬彬的问了句,“里面可有人在?”
“有的,你是抓药还是问诊?”娇俏的小声音在里面响起。
从里面桌子前走出一个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安然,见她手中抓着一卷书,最是秀气的面容带着女儿家的乖巧。
楚连瞧着这小孩子长得真是漂亮好看,面色的笑意更浓,“小姑娘,我是来抓药的,让你家师傅出来,抓药的事你可做不好。”
“师傅去到杜员外家出诊去了,现在不在,你说想要什么药,我帮你拿就是,我在医馆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短,自然懂得一些。”安然瞧出了这个是楚连,只是不太认识,对他没有喜恶之分。
“那之前在这里抓药的小童子呢,你让他出来也成,我不问诊只是抓药。”楚连面色更是清和,满面笑笑。
“他正在后院,那好,你坐在这里先等着一下吧,我去找了林哥哥进来。”安然点头,放下手中的书卷立刻跑了出去。
楚连是来抓药的自然不敢有其他多余举动,甚是安分的在医馆之内呆着,不敢胡乱走动。
林俊和安然从里面出来,瞧见楚连,他上前问道,“你是要抓什么药?可有药方?”
“没有药方,就是买一些补品,大补的药材给我来一些,不要太多。还有那个藏红花听说泡脚好,你也顺便给我抓一些。”
藏红花是堕胎利器,只需一点就能要掉那孩子的命。
买补品是真,买毒药也是真。
把藏红花加入到补品之中,那就混淆不清了。
林俊刚跟着许良呆的时间不长,而安然还没认识到这些有毒的食材,两人相对看着,摇头不知。
林俊和安然躲在药柜前方,瞧着眼前的各种药材,“安然,你瞧瞧,那个是藏红花,我可不知晓,我这些日子全被艾叶草弄昏了头,之前师父教的那些药材我全都忘了。”
“我也不知道哪个是藏红花,说是藏红花应该是就是一种红的花,我们找找看,肯定能找到的。”
红色的花?安
然尚且不知,这个红色花可不少,除了藏红花还有一种和其非常相似的红花,同样都会使人流产堕胎。
匆忙抓了药材,楚连给了银子走的快速。
刚出了门正巧和进来的许良撞在了一起,许良差异的瞧着楚连从身边走开。
这般匆忙,为何?
“师父您回来了,杜员外那里如何了?”
“没什么事,是惹了风寒只要好生吃药就会没事。刚才那个、可是楚连,他过来作何?”许良放下手中的药箱走到里面。
伸手摸了下安然的头,这姑娘长得越发好了。
“师傅,刚才那人是来抓药的。买了好多补品,还要一种叫什么的红花。”安然嘟嘴乖巧的回答。
“红花?你们给他抓了?”许良听到安然说到花。
想到,楚连和楚素娥之间的关系,而那楚连本就心思不正,若是用了红花,怕是对付那女人的,莫非是想让那女人堕胎?
“给了,方才我和安然一起给他抓的药。”林俊瞧见许良面色不正常,立刻说道。
“真是胡闹,那红花岂能随便乱抓,你们两个……。”
许良这是把安然也埋怨上了。
小姑娘第一次被人嫌弃,张口想说、又抿嘴不语,竟然哭了起来,眼眸含泪,似是梨花带雨,娇俏可怜,偏生多了份干净的无辜。
“安然,师傅刚才不是凶你。”许良吞吐,上前解释。
“可是,刚才那红花确实是我抓的,师傅要是骂就骂我好了,不管林哥哥的事儿。”安然瘪嘴似是忍住不哭,眼泪却一直往下落着。
许良蹲下身子,伸出宽大手掌帮安然擦掉脸上的泪珠,“你个小傻瓜,师傅不骂人,刚才、是师傅的错,不该这样对你们大声喊叫。”
林俊听着许良的话,立刻喘了口气,“师父刚才的话可是吓死我了,师父不生气就好,刚才那药材我做了记录,给的不多只有几克。”
哄好安然让她去看书,许良走上前,到了药柜那边,查看被林俊记下的药方。
“你刚才给他拿的是哪个?”许良瞧着账簿似是不确认,想再看一下药材。
“是这个,我知道,刚才是我拿的。”
安然走过去,抓了一个红色花朵放到许良手中,“师傅,刚才我给他拿的就是这个。”
“红茄花,你们刚才抓的药是这个?”许良愣怔接着问。
红茄花,味甘、酸、涩,素有排毒瘦身之功效,对女性经期有些微帮助,一孕妇忌用,毋多服。
但红茄花和藏红花差了好多,藏红花同样是一种药材,但一般作为坊间民用堕胎之药。
安然瞪大眼睛呼灵灵的瞧着徐良,“师傅,我抓错药了么?”
“没事的,安然抓的药不错,很对。”
错了兴许就是天意,不管如何,这藏红花若是用来堕胎,那自然不能是从他的医馆流出。
楚连尚且不知,他拿走的藏红花根本不是真正的藏红花,而是一种和藏红花很像的红茄花。这个东西,针对孕妇来说,不会让其流产。
但,那出生的孩子是个怎样的那就无从而知,谁也不能保证了。
眼看时间走的快速,像天空的白云,转眼即逝。
而夏天的信依旧不曾来过一封,小娘子心思不定,坐在院子里抬头瞧着天空,任由洛尘在她身上爬上爬下。
顾南城今儿回来的晚,从镇上回来正巧是接了安然,到了家门口,他瞧想安然低声嘱咐,“今儿遇到的事情就别对你娘说了,她正担心你姐姐。”
“我知道,不能在让娘操心其他的事情对么?”
“安然真聪明,我们进去吧。”
推门进入,洛尘趴在小娘子身上,偏头看向他们,瞧见是安然回来了,他离开了从小娘子身上下来。
“姐姐、姐姐、”
“你小心一点,别伤着娘了。”安然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这个弟弟真是让人不省心。
“娘在睡觉觉,我要姐姐抱抱。”
“你那么重,我可抱不动你,你自个走或者去找旺旺玩。”安然一心扑在躺在摇椅上的小娘子,并未关系洛尘。
他倒是人嫌狗弃的主儿。
到了顾南城这边,才被他抱起,“你若是乖巧一点,姐姐就喜欢你了。”
“爹爹。”洛尘笑着抱住顾南城的脖子,真是天真童趣。
子墨听到他们声音,微微侧目,“你们回来了,这是要到准备晚饭的时间了,我去烧饭。”
“荷香呢,怎么她不在家里?”顾南城瞧向厨房、院子周围,并未看到她。
“南鑫找她有事,出去了,我瞧着这婚事也别等到秋收之后了,赶紧办了吧,省的他们两个这般心思不定的。”她起身,身子有些乏。
“也好,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三日后办了婚事好了。”
巧了。
顾南城这话刚说完,南鑫和荷香就从门外进来,听到婚事自然是说他们的了。
“大哥,你刚才说三日之后成亲,是我和荷香的婚事?”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趁早去准备,这两日也别过来闲逛。你那边的房子和家具都打理齐全了?”唯一的胞弟顾南城甚是关心。
顾李氏去世已经三年了,这个世上只有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今后这日子肯定要相互扶持。
上一世,他只顾权势没有亲情,娘和亲弟虽是受到他的照拂,却没见过几次面。
入上一世般,他娘去世的早,实在是可惜。好在有南鑫在身边,倒是他们兄弟有了更长久相处的时间。
说是他的婚事南鑫自然高兴,“早就准备好,新房、被褥、还有各种家具,洗浴木盆,全都准备齐全了,连那厨房都重新修建的。”
“那就好,今后成婚了,好生过日子,不可乱来。”
“那是自然,我还和荷香说了,等成了亲多生几个孩子,将来都得有出息。大哥你是没考上大官,将来得让洛尘和接下来的孩子继续参加科举考试。
咱们家现在虽说是有钱不愁吃喝,但总归是没什么权势不是,将来还是得有权利了,咱们这偌大的家产才能守得住。”
这些话、他倒是都想的明白。
顾南城惊讶南鑫的改变,看来,他确实成长了不少,是个能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
子墨听的目瞪口呆,瞧着南鑫那认真的模样,她真想告诉被他,他哥不是没考中,而是考中之后做的还不错,最后、不知为何、兴许是脑子抽了,便回家种田来了。
这样的话,她不会去说。
答应了顾南城,当过官的事不可以对其他人说,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连夏天都不知道。
让南鑫回家,荷香去准备晚饭。
吃过之后,奇怪的是小娘子拉着荷香回屋不知要说什么,顾南城带着安然收拾了餐厅的碗筷,洛尘端了食物去给旺旺吃。
真是温馨甜蜜,这等小宅院安静淳朴的生活羡煞他人。
门外之人一身风沙,这个时候,小姨应该早就休息了,他现在过来不知是否打扰,是进去先问声好呆上一日再去京城,还是、直接过门不如,直接去镇上休息?
少年有些困扰,正是犹豫。
门内小狗汪汪的叫了起来,洛尘倒是不怕,站在门板见,微微打开大门,勾头看向外面。
瞧见是一个牵着马匹,正是用一双严肃的眼睛看他。
这小子被少年吓住,当即大喊,“坏人,爹爹,门外有坏人……。”
坏人?是我么?
高陵指着自己的鼻子,靠近洛尘想问他。
却见他往院子里跑的更快,还边跑边回头。举止甚是滑稽搞笑。
“洛尘你瞧见谁了,便说坏人,不许胡说。”
“就是坏人,在门口。”洛尘抓着安然的手,非要往外走。
顾南城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走到门外。
戈壁滩没想象中那么安全,尤其是现在黄昏降至,天空颜色浑浊不清,若是出现乱子他怕不能护好两个孩子。
“安然、你们两个别出去,外面是什么人?”
门外少年听到院子中传来的男性声音,想着现在定是不能再走,随即靠近门边轻声喊了句,“小姨夫,是我,高陵……。”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是出了什么事情?”漠北疆地倒不经常出事,也没听人说过。顾南城走出瞧见高陵大开房门让他进来。
“没事,只有上次向小姨夫借了粮草,其后并未有其他事情发生。我这次经过这里,是、听我爹的命令,说要回去照顾我娘。”
侯府不可没有当家之人,高珩之不在,高陵必然会回去。
再者,林子晴回京的消息早就告知了高珩之,他也是担心林子晴,奈何此刻的他无法回去,便有高陵替代而归。
屋内小娘子已经拿了画册出来,正是要给荷香,听到外面有熟悉的声音。
荷香瞧着那画册并未打开,轻声问了句,“小姐,外面像是来人了,我得出去看看。”
“好,那画册你先收好,等你成婚的时候肯定用的着。”
这个东西本不该她给的,是由顾南城提醒她才晓得。
顾南城也是担心南鑫,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娶亲怕是不晓得男女之事,作为顾家大家长,他很有觉悟的事先给他们夫妻送一些情趣之物。
子墨也是羞涩并未多说。
自个出去之后瞧见高陵,倒是欢喜不已。
荷香在屋内,听说是成婚的时候用的着,便想打开一瞧,这看过之后,脸色通红燥热。
小姐、小姐怎生给了她这个玩意儿。
这画册她曾见过几次,倒不是小姐这般精致,上面画的甚是粗糙但却能瞧见里面的人,那时候见了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瞧见竟然浑身生了一股子不舒服。
她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了。
随即找了个地方把东西藏好,也跟着走了出去。
高陵来的晚,已经到了晚上才过来,荷香又重新准备了晚饭给他,小娘子也帮忙收拾了床褥。
倒没听高陵说这次回去的目的是何,他们也没问。
看着他吃过晚饭,准备休息。
安排高陵住在三层,子墨和顾南城回房,瞧着外面窗子站了一会儿,她是坐不住了。
“从高陵进来,子墨便一直这般着急,到底是为何?告诉我,我帮你出谋划策。”
“倒不至于出谋划策,我在想要不要给夏天写封信?她去京城这么长时间应该到了,不知是否有要事缠身,还是忘记给我们抱平安了。”
“还是担心不止。写吧,写了之后让高陵一并带回去好了。”
“那信上要提些什么?”纵是有千言万语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夫妻两人坐在书桌前,研磨开写,顾南城磨磨、小娘子书写。
书信内容极为简单,除了家常琐事,关于小逸的事情小娘子只是说,若是见到了便多加照顾一番。
只是说,小逸来信,并没说信中内容。
一句简单的话把一个少年的心思消减到无,夏天不知,少年对她的情怀!
远在京城的夏天,也是遇到了事情。
西瓜虽是送到了张雅说出的地方,那人也全部收下,只是、他们收下之后并未贩卖或是送到宫廷之中。
夏天心中着急,现在西瓜不吃若是等到过了时期,放坏的话再吃肯定会造成腹泻、呕吐等着症状。
京城里的人多是娇贵,吃了放坏的西瓜肯定会出事。
现在存了西瓜不卖,那要等到几时?
她倒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管商品卖出去不管其他。
再说,第一批西瓜在京城的反应将是她开启京城商铺之门的重要关键。
瞧的出夏天的愁绪,清哥从门外进来,手中端了饭菜,“已经两日没有好好吃饭,先吃了饭,才解决你的问题。”
“我没问题,是公主那边铺子里的掌柜有问题,早知他霸占不卖,我何必卖给她。”
“别任性。你之前本就是答应好公主说这些物件给她的不是,若是不卖,岂不是你的责任了。总归我们给了出去,若是在他们手中出现问题,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你说的轻松,他们会把责任干干净净的撇开,全部推到我身上。”她最担心的便是这个。
若是因为西瓜不能及时卖出而造成后面的坏影响,真的不划算。
“放心,还有我。你先吃饭,过会儿我们出去看看,你不是一直想在这里开家铺子,我们现在便去选址。”
“你怎么知道我要开店铺?”
“你做梦都想着,你知道你每天晚上有呓语的习惯么?是不是睡眠不好。”清哥帮她分了饭菜,碗放到她手中。
“你晚上做了什么?”夏天眼神愤恨能瞪死他。
“没做什么,快些吃饭。”他轻微抬手,抚平她因生气而蹙起的眉头。
夏天有些发愣,清哥这般亲昵的动作似是做的习惯为常,而她却也习惯了。
午饭之后。
两人一身男子装扮,从客栈而出,专门挑拣大型商铺查看,尤其是杂货铺。原来在京城开杂货铺的还真是不多。
如此繁华昌盛的京城,若是开家小的杂货铺倒是显得贻笑大方了。
逛了大概两个时辰,夏天是浑身有劲儿,走路自然带风。
路过一家客栈,清哥瞧着喜欢,便拉住她的胳膊,“夏天,我们进去坐会儿,这茶馆瞧着不错,里面像是有人在唱戏。”
“你还小么,怎么会和安然一样喜欢看戏。”夏天虽是别扭,却跟着清哥的步子走了进去。
两位少年,眉目俊朗,仪态高雅不俗,清哥端的是异族样貌,五官突出明显,眼睛内敛深邃,眼睛抬起瞧见里面的颜色是深褐色,一眼望进去便被摄魂似的,尤为引人注目。
而在清哥身边的夏天,相对大气的清哥反而瞧着更加舒服,那张俏生生的脸上虽是带着寒冰,却显得可爱而不觉着冷漠,圆圆的鹅蛋脸,竟然是个男人?
客栈里面瞧见门外站了两个如此不凡的男子,一刹那的眼光全都注意到他们身上。
客栈二楼,两深色衣衫的男子正是说着事情,其中一人低首瞧见客栈之内,随着众人而望了过去。
男子长相不俗,引的他都频频张望。
夏天和清哥相对而坐,清哥面靠外面桌椅只留了背影,从二楼而看只能看到夏天那张让人惊艳的脸。
“罗大人,您在看什么?”坐在罗修对面的宋贺顺眼看了过去。他说这么多的话,不见罗修回答,真是奇怪了。
“没什么,你刚才说的是?”罗修收回眼光,有些尴尬,他竟然瞧着一个少年看了许久。
只觉着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朝堂之中,我们罗、宋两家合作把控必定能协助圣上安稳盛世,楚家那边仅剩下的一些势力您这边不是已经去除,眼前应该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倒也可行,你那边和侯爷关系如何?
他这些年一直不说拥护是谁,已经引的圣上不满,去年本该发放的粮草都已经克扣下来,不知侯爷那边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会不会向圣上服软。”
“侯爷一直在漠北疆地并未回来。”宋贺低声说了句。
罗修点头,他们两人今日谈的事情看似很小,但里面的信息量太多,必须好好布置一番。
罗修起身想走,他想下了楼瞧见那少年,若是能攀谈一番自然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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