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给小娘子送了水转身进入厨房,准备做早饭。
安然已经起来,手中拿着医术像模像样的瞧着,手中似是在做笔记,甚是认真。
不一会儿,见她抬头瞧了下屋内荷香娇声喊道,“荷香姑姑,旺旺呢、我帮它看看头上的伤口。”
“在厨房里窝着呢,瞧着蔫蔫的。安然你能治好它么?”荷香似是不确定,转头看向安然。
安然最近一直专心研究医术,瞧着模样甚是认真,不知道这医术到底如何?让她去给旺旺治病,成么?
“应该能成,旺旺是出门被大狗撕咬了身体,我找了医书看了好多方子,上面有专门止血化脓,还可以让肌肤结痂。”安然捧着书本说的一本正经。
子墨抱着洛尘从外面出来,正巧听到她碎碎念着:马齿苋、牛筋草……。
“安然你若是能看好旺旺,你便帮着看一下,你学的医术现在可是如何了?能把脉吗?”小娘子笑着问她。
安然点头,抬头看向子墨,“自然可以把脉,我现在能看发烧、痢疾、止血、口中生痰、舌苔长火等,简单的一些病我都可以看。”
“倒是厉害了,那你先过来帮弟弟看看,他总是尿床是什么原因?”
荷香听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洛尘是还小,憋不住尿,再等大一些就好了。”
安然轻微皱眉,“娘,关于小孩子的病我还没看过,教我学医的师傅说了,小孩子身娇体弱,我的功力还不够,我还要继续努力等再长大一些才能看。”
“好,那安然可要好好学习,尤其是女性这方面的医学一定要学的仔细了。安然将来全部学会了医术,你要做何?”子墨帮洛尘穿好衣服放到地方,让他四处无玩耍。
“没想过,我想学医是因为哥哥说,他以后要是生了病,我便帮他。娘,你说姐姐会再找到一个哥哥么?”安然睁着纯净的眼睛,直接问小娘子。
她懂得其中事情,哥哥离开是永远的离开,她心中也生有自责,若是她那时便会医术的话,那哥哥是不是就不用离开了?
子墨不懂安然的心思,她何曾猜到安然会这般成熟,想了太多不该她这个年纪想的事情。
“会的,肯定会的。不仅是姐姐,你也会找到一个疼爱你的哥哥,好好学习,不许想太多事情。你上头有我、爹爹还有姐姐,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你担心。”
她抬手轻触安然的小脑袋,小小的辫子垂在两侧,安然不喜繁杂,便自个编了这小辫子,瞧着那小脸更加紧俏漂亮。
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远景,灵气聪慧,微微嘟起的小嘴巴,看着便是个有福气的面相。
早饭过后,安然闲在家里休息,今儿并不用去学堂,她便拿了篮子带着洛尘出去找药材。
小娘子瞧着他们出去,低声吩咐荷香,“今日中午你便带着他们两个去瓜田那处吃饭,我们得出去一趟,镇上的超市还要重新修正。安然最是听话,你有什么事情多给她说,洛尘只管喂饱了就没什么问题。”
这两个孩子最是好养活,她才能如此安心的把他们交给荷香,她和顾南城一并去镇上。
“我记住了,那小姐你和姑爷万事小心,千万别累着了有什么事情交代给其他人去做就好。安然和洛尘有我照顾,一切都好。正巧我也要去瓜田那边。”荷香紧声说道。
南鑫在瓜田帮忙,她过去也好,也有了相处的时间。
小娘子知晓荷香的心思,春心已许。
荷香之前是万分瞧不上南鑫,现在也是年龄大了,心中更是渴望男女之情,平日里亲亲抱抱已经不能满足,只等再过些时日,他们也是要准备成亲。
马车驾的轻松,小娘子和顾南城坐在马车之内,相顾瞧着外面。
赵强驾车已经是老手,根本无需吩咐走的也是平稳毫无颠簸。
镇上的超市已经修缮大半,现在正准备往里面摆放新的物品。忙到约莫中午,小娘子和顾南城还在超市里面。
“东家,现在已是到了饭点时间,马东掌柜准备好了饭菜。”李振从外面进来,恭敬而说。
“知道了,你帮我端进来就好。”小娘子瞧见远处还在忙碌的顾南城,低声应了句。
李振瞧着子墨穿了旧衣服也是在帮忙,“东家夫人,这些活儿我们慢慢来收拾,您就不要在动手了。”这般娇弱的一个人儿,怎生就舍得去做活。
东家也是,也不知疼惜东家夫人。
“没关心,现在不是人手不足么,等过些时日夏天回来,那时就好了。”
她朝向外面看着,不知夏天几时能回,她像是走了有十几天了,瞧着也是要回来了。
“好,那我就帮东家夫人把饭菜端过来。”李振说着走了出去。
顾南城放下手中的木棍,走到小娘子身边,“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是马东准备了饭菜说让我们去吃,我想总归现在也是忙,不如就端过来吧。”小娘子说着,弯腰捡起地方的东西,规整的放到一边,收拾的甚是整齐。
“子墨,你瞧这我做,别动手,万一伤着就不划算了。”
“有什么不划算,你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现在家中出事,我岂能在家里闲着让你忙碌。”她轻笑,星眸漂亮淡然。
“我倒是情愿你在家里呆着,这几年着实委屈你了,到了现在还让你跟着我前后忙碌。”
有些事情,他非常想告诉她,却又不敢,若是子墨的想法和他的背道而驰,那他将如何做?
他家娘子瞧着是个温柔秀气的,实则内心强大到他都触碰不到。
若不是重生一世,他根本不会如现在过的这般平稳淡薄无追求,也根本配合不了小娘子这般淡薄无求的心境。
哪个年少不曾求得功名利禄,他现在之所以不渴求功名是因为上一世经历的事情,让他看淡了人的一生。
若是像上一世那般,他年少可是张狂之际,自以为风采斐然、风度翩翩也是狂放什么都瞧不到眼中。现在去想那时的自己,他可怜的发现,真是心比天高,不知收敛。
虽是权位极高,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终老之际落得凄惨下场。
重生之后他改变了很多,也从小娘子身上学到了甚多,两人之间出了外貌上的吸引,还有一种奇怪的感情维系。
他渐渐放缓心思就想如此简单的和子墨一起活到终老。
偏生罗修像是不愿放手。许多年过去了,他现在出来定时图谋不轨,他是委屈求安还是反击?
他是怕在面临抉择的时候,小娘子的心思是否也如他想的这般?和她站在同一战线。
若是他和罗修开始反击,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是输惨,要么是赢的胜利。
他心中有了柔软,便再也不愿狠心。
李振送了食物,小娘子端了过来放到桌子上,拿了棉布给他,“愣着作何,擦擦手要吃饭了。”
“嗯,好。”他竟然跑神了。
小娘子端起米饭吃的甚是秀气,低首眼眸暗转,刚才他在跑神儿,不知在想什么,她心中有中奇怪的想法,他似有事情瞒着她,到现在也不愿说么?
看来,果真是不相信她呢!
算了,不过是搭伙过日子,何必全都相信彼此,她也不也是心中藏了秘密没说么。
小娘子抬眸扒拉米饭,碗里莫名的多了些肉,“只顾着吃米饭,吃些菜。子墨像是有心事,可否说给我听?”
“晚上回去再告诉你。”
两人都怀了心思,却没有说开。
小娘子吃完了碗中米饭,瞧着他吃,见他嘴角有东西,伸手轻触沾到手上,“一个米粒而已,你赶快吃。”
他望着她傻笑,张口把她手上的米粒含住吃掉,“这个也不能浪费。”
“你倒是瞧着越来越傻了,没刚见你时冷淡清雅。”
“在你面前我何必伪装,我活的开心你也乐意见到这样的我,岂不更好。”
“嗯,这样的你才好。快些吃吧。”
这才是夫妻,平淡虽似水却不舍得分开彼此。
或许再也没有激情四射的时候,但他在、她就安心,她就心情美好。
这便足了!
……
戈壁草地,土地虽是贫瘠却有水源。
已经过了几日,夏天身上的恶露渐渐没了,她浑身透彻甚是舒服,刚来这里便听到有水声,她知晓这旁边有个清澈的湖泊。
周围是树木枯枝,团团把湖泊围住,说来也是奇怪,在戈壁的周围是寸草不生的荒地。
在湖泊的周围却是长了高大耸立的树木,若是有人隐藏在上方,站在地面上、或是在湖泊里的人是瞧不见的。
又是这般月光明亮之际,若是从树上瞧,肯定能看的清楚。
夏天拿了衣服,低声嘱咐林殊,“你在外面给我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少东家您放心,我誓死看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林殊虽是下人,却懂得维护主子。更何况现在这个主子有是个女子。
见她手中抱了衣衫,林殊脸早就红了,只是天色暗,夏天也并未去看,自然没发现。
她看了四周,并未发现有人,经血初走,加上夏季炎热,她身体又甚是黏糊必须要清洗一番,虽是不敢好好洗漱,但必须把头发和身体冲刷一下。
她脱的快速,甚是安静的半夜,大家几乎睡在火堆边,尤其是汉子们,呼噜声、磨牙声、以及呓语声,倒是此起彼伏。
林殊背靠着湖泊,双手抓着手中短剑,眼看四周,以防有人闯了进入。
洁白如玉的美背被月光轻照,显得越发光亮,她轻轻入了水,袖长的双腿养的白嫩生鲜,这一双美腿何曾见过。
树上的少年,听到水里有声响,眼睛立刻往了过去,他隔着树枝瞧见那在水里沐浴的人,瞧着便出神了。
是个女子?
夏天洗漱完毕,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背后,胸前饱满微微挺立,快速从水中走出,立刻用衣服擦拭,穿上衣服。
好巧不巧,树上的少年将她穿衣服的画面瞧的一点不露,她竟然是个女子?
他有些控制不住,身体快速从树上下来,而夏天就是靠近那棵树穿的衣服,身后把头发轻轻撩起,还未站稳,感觉背后传来温热气息,她有些惧意。
“谁?”她低声问。
“是我,你是女子、你怎么是女子?”少年靠在她伸手,并未伸手去碰她,却紧靠不离。
“混账,离我远些。”夏天听到声音立刻转身,伸手要劈后背站的男子。
被他快速闪开,伸手抓着她的胳膊,轻轻抱住,“别动,你碰一下这里,跳的好快。它像是很喜欢你,从你是男子装束见到你的那一刻,这里就跳的甚是厉害。”少年指着的位置正是心脏位置。
夏天并未见过这个男子,更何况他是带了黑色面纱,根本瞧不出他是谁,“放开我,你要如何是你的事,和我没任何关系。”
她心冷如石,将不再会跳。
“你看过我的脸再决定,和你有没有关系。”温情伸手撤下面纱。
他知道、那次喝醉之后,这个女子见到他的脸,会变得好温柔好甜腻。
他喜欢那样的她。
“清哥?”夏天放松脊背,瞧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是清哥么?
“清哥是谁?是你的情郎么?他和我长的很像,是吗?”温情很想抓着质问吗,不知为何心中难受异常。
“不对,你不是清哥。清哥不是这样的、清哥死了,我亲自埋的,我亲眼看到他下葬的,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夏天声音逐渐变大,有些歇斯底里的质问。
本是守在外面的林殊,听到这边有声响,立刻折身快要走进时站在远处低声问,“少东家,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在外面守着,不许靠近。”
她是夏天,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她能亲自把清哥埋了,亲眼看着他闭眼离开人世,看着他下葬入土再无醒来的可能,便能冷静的忘记、清哥。
可眼前这个人,他又是谁?
温情反手抱住了她,“别生气,别发怒好不好?你说我是谁我便是谁,我情愿便成你想要的样子。”
他不知为何就是看不得她生气、发怒,像是这样抱着她,就能化解她的怒气。
夏天不懂,这个人明明不是清哥、不会是清哥的,为何他的怀抱、他的语气会让她想落泪。
“清哥,你不会是他,可你为何却又那么像他?”夏天抬眸,眼睛含了泪水,伸手触碰他的脸颊、鼻翼、嘴巴。
最后踮脚微微启开唇瓣印在他的嘴唇上,是不是清哥,她试探一下便知。
少年身子紧绷,他何曾懂情事,只是心中那种悸动来的陌生,“夏天,夏天……。”他低声呢喃,似不是他在说话。
“你叫我夏天,你知道我是夏天。你是清哥对么?你是他么?”她熟悉这种味道,他唇瓣上的味道,是清哥!
那这个身躯不是,清哥的身子一直是温温热热,从来不是这样滚烫。
她摇头甚是失望的推开,“是我失礼了,抱歉。”她转身眼泪掉了下来。
清哥不会再回来了,何必在别人身上找清哥的影子,于谁都不公平。
他不是清哥。
“我是清哥,我当你的清哥,只要你愿意、要我。”他语气轻颤,似是不懂,为何会害怕担心她离开,她若是不要他了,那他该如何?
内心躁动惴惴不安,他不懂为何?他的心像是不再是他,灵魂也不是他的,他像个傀儡被谁操控了?
“你不是清哥,我不要。”她恢复清冷嗓音,穿好了衣服,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夏天浑然不在意,径自要走。
“你说过、我们成婚永远在一起,现在竟然瞧不出我了,夏天,我是清哥,你怎么能忘记了我?过来这边好么?”是清哥的声音,温柔轻和,说出的话想天上的云,淡淡软软,甚是舒服。
她转身,不相信的问,“你是清哥么?”是月色太朦胧还是人入了情迷。
“夏天,你还是不相信我么?我自幼被顾家收养,是个痴傻蠢笨之人,夏天和娘从来不嫌弃,只是我命薄不久,不能永远和夏天厮守在一起。但我却娶了你,你是我的妻子,你说我是清哥么?”他走近,伸手捧起她的脸,用额头轻轻抵着,气息温热带着缱绻情迷。
“是清哥回来?”她笑的像个小孩子,娇娇气气,反手抱住他的身子。
“是我。”他说着手触碰她的唇瓣,低首轻落在上面。
“清哥,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她还是太天真,这个哪里是清哥,根本不是他。
他借助在这个男人身体之内,这个身子就像是他的一般,可是,终究不是他,在白日里他无法醒来,他不能见到阳光,只有在黑暗中,他心中极具渴望见到夏天的时候,他的灵魂会霸占到这个身体片刻时间。
他只要抱着她一会儿就好,不敢有太多的要求。
夏天却不知满足,她紧紧贴着男子的身子,抱的很紧,她的清哥,她不知他从哪里来,她不知他是谁,但这个人就是清哥,谁也无法反驳。
她是被迷惑了么?谁也不知。
抬眸凑近,她甚是着急的想确定这个就是清哥,他咬在他的嘴唇上。
“清哥,我们成婚了,但我还没有成为你的妻子,我们在一起吧。”她懂得羞涩,却不想掩饰她想要清哥的念头。
若这是一场梦,她知做一次就够了。
“夏天,不可以,我一会儿就走了,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你不能把干净的身子给这个身体,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他清楚的知道,这个身体他只能共享不能霸占,因为这不是他的原有身体。
夏天,是他最自私想拥有的,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你要走,你要去哪里?清哥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去哪里找你?”
她娇弱又可怜,只是一个喜欢他的女子,和白日里叱咤商场的女子,一点不同。
“我、”他如何说这个身体不是他的,他是死了,但灵魂却落在这个身体里面。
他不能说,夏天肯定以为他是妖怪,她肯定会害怕!
清哥摇头,“没有,我不走,永远在夏天身边。”他会尽可能的控制这个身体,跟随在夏天的身边,永远的呆在他身边,他会努力。
“我喜欢这样亲吻你,这样抱着你……。”她虽是不懂情事却知晓心中想法,她想要清哥!
骨子里带了最渴望的欲望,她不想错过这次。
清哥愣怔,夏天扑在他身上微微扯开了衣衫,一双小手柔若无骨抚在他身上。
处子不易动情,只是她太快想要得到,反而弄巧成拙。
“别乱动,我怕会伤到你。”他知晓这个身体的敏感,尤其是下体根本不能触碰,最是敏感要命。
偏生她要命的引逗他。
前面是众人休息的地方,外面还有一人在看守,这里不是他们缠绵的地方,他猛地抱起她,“你若想要我便给你,我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清哥,你之前力气可没这般大的。”她双手环绕在他脖颈处。
------题外话------
清哥粗来了……
但是这个身体只能共享不能霸占……
呜呜……